“呱!”听到阿木的声音,呱呱兴奋地叫了起来。
阿木耳朵动了动,几乎像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呱呱身边,“呱呱,你回来了!太好了,你没事就好。”
宋仇武的目光迅速转向对面的习俊荣,在心里默道一声:“糟糕!”
“呱呱……在哪儿?”习俊荣冷不丁地站在阿木的身后,轻声开口。
阿木吓了一大跳,捂住心口回过头来,“哎呀,有人!”
习湛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这下,想辩解都辩解不了了。
“呱呱……是什么?他在这里对不对?为什么我看不到他?”习俊荣已经有些醒悟过来了,这里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看得到那个叫‘呱呱’的玩意儿。
“你没有好好看,当然看不到。不信你用心去仔细看。”他们的头顶上忽然响起了卫定的声音,就见卫定站在二楼的走廊上,正俯视着他们一行人。
习俊荣眯起眼睛,视线在习湛的身体四周转悠起来。用心看?仔细看?他已经这么仔细,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一点上,怎么还是……
额?那是什么?习俊荣抹了抹自己的眼睛。他刚刚模模糊糊中好像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影子,就站在习湛的手掌之上。
“看到没有……一只小鸭子。”卫定边说边往下走。
第一百四十二章 所谓托孤
在他的话语暗示下,习俊荣渐渐地看清楚了那原本模糊的影子。
果然,一只毛绒绒的黄毛小鸭子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来。
“还真是一只小黄鸭。”习俊荣道。
小黄鸭?!习湛和宋仇武再度交换一个眼神。他们家呱呱不是粉毛小鸭子吗?还自带绿帽子的?
“好了!你已经看到了,这就是一只普通的小鸭子。”卫定已经下到楼下,走到了习俊荣的身边,用不容置疑的语言命令他道:“现在,转过来看着我……”
习俊荣的意识挣扎了一下,没能挣扎开来。缓缓地转身,视线直勾勾地对上了卫定。
卫定在心中默念法诀,手上结印,眼中有金银交错的光芒一层层地弥漫开来。
习湛的记忆里闪过了相似的一幕,他倒吸一口凉气,手指颤抖着指向了卫定。
原来他脑子里经常会莫名出现的画面竟然是真的……不是他的胡思乱想。
“你可以走了,谢谢你救了我。”卫定不知道对着习俊荣念叨了什么,这些话说完后,习俊荣一脸呆滞地转过身来,一步一步地向着门口走去。
“俊荣哥?”习湛唤了他一句。
习俊荣眨了下眼睛,意识得以恢复,他扭头看了一眼习湛:“人我给你送来了,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忙,先走了。”
习湛惊讶地张开嘴巴。刚刚死活缠着要知道秘密的家伙,现在怎么这么老实了?
宋仇武从后面拉住了习湛,“让他走。”
直到习俊荣关上了房门,卫定的身形往前一栽,差点儿栽倒在地。
“定定!”在场的三个大人都跑过去扶住了他。
“怎么回事?”习湛见卫定的脸色又比之前差了一点,四处寻找玉石,“刚刚没用完的玉石呢?”
卫定拦住了他,“没事,我还好。”只是用一个小小的法术还不至于太虚弱。
“定定,你不能拖,不然又会像上次那样。咱们去扎根吧。”阿木担忧地看着卫定,握住他冰凉的双手。
“时间……不允许。”卫定摆摆手,“果果……”
“果果那孩子很机灵的,他会没事的。现在是你,你有事。”
“伯母,要怎么样他才能彻底恢复?”宋仇武联想起上回卫定出事后他的一系列行为,“是不是还要去一趟‘神医林原’?”
卫定用奇异的目光瞟了他一眼,这家伙……知道的比想象的要多很多啊。
“别这样看我,别试图再度抹掉我的记忆。小定,你需要帮忙,我早就知道你的一些事了,看在我为你保密隐瞒的份上,不要剥夺我帮助你关心你的权利。”宋仇武怕卫定对他做出和刚刚对习俊荣做的那种事。
“凌青山,送我去那里。”卫定收回了视线。
他现在不能去‘神遗林原’,去‘凌青山’应该也可以。那地方还有些自然酝酿的清气,他先去扎一下根恢复一下精气神,接着,可以借助采食进补。
“我马上安排。”宋仇武见他回应了自己,高兴地笑了起来。
只要卫定能够信任他,他们的关系就更进了一步。
“定定……呱呱的事。”习湛心里头一直记挂着那份鉴定报告,刚刚他没有说话,一是因为习俊荣在他不好多说,二是,他相信这件事卫定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呱呱……真是他的孩子?!那他的生母是谁?
卫定眼神凌厉地瞥了习湛一眼,习湛心头一惊,生怕卫定也抹掉他的记忆,抱着脑袋不停地摇头,“别!别那样对我。我有权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卫定倒是想强行抹除习湛的记忆。只是,上一回他的法术对这几个人失效了,这件事始终让他耿耿于怀。还有,他现在……不能再强行施术。
等他恢复一些后再考虑要不要消除这些人的记忆吧。
对这些人来说,他的存在就是异类。不得不小心再小心才行哪。
“阿木,我没事。你先回去照看好澄澄和小钧。”
卫定被宋仇武和习湛一路送去了‘凌青山’。
这不是卫定第一次来这里,上一回他被宋仇武强行带到这里关了一晚,这里有宋仇武三年前特意为卫定买的公寓。
卫定下了车后,拒绝了习、宋二人的搀扶,自己往山上走去。
“定定,我们不放心,就远远地跟着还不行吗?”习湛见这么晚了他自己一个人上山,总是放心不下。
卫定头也不回地摆了下胳膊,表示不用他们跟从。
‘凌青山’山顶有一层积年累月留下的清气,天气好的时候才会浮现,天气不好就会沉淀在山谷当中,好在这几天没有下雨,远远地看过去,还能感受到那清气的劲爽。
这座山被半开发过,山脚下盖得高档住宅,因此这上山的路修得也不错,只是这个时间段除了他没人上山,等到他走得足够远,确定周围真的没人之后,身形在原地融化开来,向着山顶飞了上去。
在山顶落下后他便现出真身,树根自动扎入山崖石缝之中,寻找各种空隙往山体里头卖力地延伸,每一片枝叶充分感受到土壤、水分、清气的滋润,让他舒服地舒展开腰身。
宋仇武和习湛站在上山的路上,望着头顶那几乎被云层雾气完全遮掩住的山峰,忧心忡忡。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啊?”习湛难以掩饰自己语气中的郁闷。
“比你早不了多久。也就是上次他住院前后。”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习湛自问自答:“我知道了,你一直想把其他人都撵出局,可事不是这样做的。”
“我告诉你们,你们会相信?”宋仇武冷哼一声,“这种事没有亲眼见证,谁会相信?”
这话说的没错,习湛无法辩驳。
“咱们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你也看到他对习俊荣做的那些了,只要他愿意,我们谁都阻止不了他。”
“咱们能怎么办?他那么厉害!”
习湛早就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打算了。他只求卫定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有关于呱呱……
“你现在心里比我更不好过吧。呱呱……和你有亲子关系这一点我是怎么也没能想到的。”宋仇武表示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范围。
“你帮我梳理一下。”习湛没什么形象地蹲在地上,烦闷地捧住脑袋。
“梳理什么?这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啊。呱呱应该才出生几个月吧,就算六个月,那你想想,大概一年半前,你自己做过什么事?”宋仇武被八卦驱使着,帮他做这些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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