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穿着红棉袄,脸上挂着鼻涕的小孩儿们满胡同地玩闹,在角落的石头上立一个炮仗,用香点燃引线,然后捂着耳朵笑嘻嘻跑走。路过的行人惊慌失措,却不知道炮仗在哪。有调皮的则看准了往人脚下扔摔炮,一扔一个响,吓得提小灯笼的小朋友一屁股坐到地上,哭着回家找妈妈。
胡同深处的四合院里也年味十足,大门上方挂着两个硕大的红灯笼,两侧贴了红对联,一左一右的石狮子上则贴了福字。穿过大门,回廊上挂满五颜六色的小彩灯,一闪一闪地看着很漂亮。红灯笼十步一个,整个院子都被照的红通通的,喜庆极了。
院子正中央,邱白和周远在堆雪人。
他俩穿着同款的红色羽绒服,带着一红一蓝的围巾,亲密又和谐。
邱白把两个黑色石子按在雪人脸上当眼睛,又在眼睛下面扣了个洞。周远适时递来一根胡萝卜,插进去就成了鼻子。
“好像还缺点什么。”邱白托着下巴想了下,把红围巾解下来系在了雪人脖子上。
“好看不?”邱白拉拉周远的胳膊。
“好看。”周远把自己的围巾给邱白带上,搓搓他冻得冰凉的脸蛋。
邱白笑嘻嘻地抱住周远亲了一口,一旁的雪人被红灯笼发出的光映照得仿佛羞红了脸。
“远哥儿,小白,开饭咯!”
周奶奶也穿了一身红,满头的银发整齐地别在脑后,笑意盈盈,看上去精气十足。
餐桌上摆满了各色菜肴,是保姆下午回家前做好的半成品,老太太又加工了一遍,成了满桌子的年夜饭。
邱白捏起一个炸春卷塞进嘴里,顿时烫地“斯哈斯哈”。
“快吐出来。”周远伸手去接。
邱白飞快嚼了几口,囫囵着咽了下去,冲周远一笑,“好吃。”
周远无奈地睨他一眼,拉着他去洗手。
电视机里播放着春晚,冯巩招牌式的笑声响起:“嘿!观众朋友们,我可想死你们啦!”
“奶奶,新的一年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邱白率先说着吉祥话。
三人举杯,邱白和周奶奶杯子里是酒,周远杯子里是果汁。
周远说:“奶奶,辛苦你了。”他不太会说那些甜言蜜语,但眼神中能看出对周奶奶的感激和爱意。
“好!好!”周奶奶露出慈祥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包,“来来来,压岁钱。”
喜滋滋地收下红包放进口袋,邱白又看向周远,大眼睛眨呀眨。
明白邱白的暗示,周远笑,低声说:“一会儿给你,少不了。”
邱白夹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被小品逗得直乐,突然“啊”了一声。
周远和周奶奶都看他。
邱白捂着牙吐出个一毛钱的钢镚儿,当啷一下掉在桌子上。
“小白吃到钱了,来年肯定发大财!”周奶奶笑得眼睛眯成一道缝。
“奶奶包了几个钱?”
周奶奶笑道:“就包了一个哟!”
“那我运气可真好!”邱白用肩膀碰碰周远,挤眉弄眼道:“你没吃着,我把好运分你一半。”
周远夹了一块猪蹄放进邱白碗里,“嗯。”
一家人边看春晚边吃饭,其乐融融。
直到半夜,周奶奶撑不住,先去睡了。
周远也拉着邱白回卧室。
“你急什么呀,这个相声还没看完。”邱白扯下一粒葡萄塞周远嘴里,“再等会儿嘛,我想守岁呢。”
周远直接把人抱起来,“回屋一样守,放心,不会让你睡着的。”
邱白:“……”臭流氓!
浴室里水声四起,透过磨砂的玻璃,隐约能一个人影靠在上面,伴随着压抑的闷哼。
站着的是周远,他垂眸看着埋在胯间动作的黑色脑袋,以往冷静的眼瞳里都是疯狂涌动的情欲。
硬挺的柱身被湿热的口腔包裹着,每一根筋络都跳动着叫嚣再深一点。
周远手掌扣住邱白的后颈,下身往前顶了顶。粗黑茂密的耻毛糊在邱白脸上,又痒又扎。属于周远的浓郁的荷尔蒙气息钻进邱白鼻子里,让他本就勃起的阴茎,硬得流出水来。
邱白把嘴里的大家伙吐出来,去含弄下面两个沉甸甸的囊袋,舔舐蛋蛋表皮细小的褶皱。
周远被舔得舒服,伸手揉了揉他头发,哑声道:“乖。”
得了夸奖,邱白更卖力地伺候,他太喜欢这根东西了,从下到上像吃冰淇淋一样舔着灼热笔直的茎身。继而含住红亮圆润的大龟头,用舌尖戳弄顶端的小口,把里面分泌出来的咸腥液体卷入口中,吃不够似的用力吸吮,发出黏腻的水声。
“嘶。”周远轻轻吸气,拍拍邱白的头,把阴茎抽了出来。
邱白仰着一张潮红的脸看他,泛着水光的眸子把周远看得下腹一紧。冲门外扬了扬下巴,“去卧室。”
邱白本想站起来,但眼珠一转,脑中起了坏主意,改为四肢并用地爬了出去。
卧室地板上铺了柔软的地毯,他故意晃着屁股爬,扭头看一眼身后默然的男人,眉眼都是挑逗的媚意。
周远眼色沉沉,倏尔勾唇一笑,走过去轻轻踢了一脚那肥白的臀肉,语气玩味而危险,“勾我?”
邱白没来由地一抖,又兴奋又紧张。他好久没和周远以主奴的关系做爱了,周远没要求,他也不好意思主动。
晚饭时他喝了两杯酒,有点上头,便鼓着劲儿勾引周远。
他不知道,不是周远不想要,而是学会了克制。
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周远不再像二十几岁时那样青涩易怒,所有欲望想法都写在脸上。他的气质愈发内敛沉静,从外表看就像一座深沉的山,没人能窥见里面的风景。
当然,有一个人总能轻易刺破周远的伪装,他的一举一动对周远来说都是致命的罂粟,更何况这样明晃晃的勾引暗示。
苦苦压抑的欲望只一个眼神便溃不成军,周远喉结滚动,闭了闭眼,再睁眼时,黑眸里的温情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掌控欲和施虐欲。
他微微附身挑起邱白的下巴,嗓音喑哑,“小狗,去挑一根你喜欢的鞭子。”
卧室里有扇暗门,推开是一个架子,挂满了不同材质、不同形状的鞭子、手拍和绳索。
邱白挑了一根白色的蛇皮软鞭和一条带项圈的黑色牵引绳,用嘴巴叼了出来。
卧室里的男人换了身衣服,上身是黑色圆领T恤,下身是灰色棉麻长裤。坐在单人沙发上,长腿随意岔开,赤脚踩着地毯,垂下的裤脚掩盖住一半筋骨分明的脚背。
背靠着昏黄的床头灯,半张脸隐藏在明暗交错的光影里,只能看见高而深的眉骨轮廓和高挺鼻梁上的驼峰。
邱白只觉得心弦被拨动了一下,不知名的悸动从心底升起。
他呆呆地看着,耳边想起男人低磁的声音,“过来。”
邱白叼着东西爬过去,跪在周远腿间,眼睛亮亮的。
周远拿下牵引绳打量,轻轻笑了一下,“想让我遛你?”
邱白点头,他其实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这样周远会高兴,就挑了这根。
“乖狗。”周远确实很愉悦,赏赐地拍拍他脑袋,然后给他套上项圈,牵着他来到落地窗前。
落地窗很大,没拉窗帘,能看见远处灯火斑斓的高楼,也能看见近处玻璃上倒映着的他的影子。
四肢着地,浑身赤裸,脖子上戴着“狗链”的狗。
邱白抿抿唇,羞耻地低下头,以至于他没看见身后男人举起鞭子的手。
“啪”的一声闷响,邱白痛呼出声。
“抬起头,看看你的骚样。”周远命令道。
邱白哼哼唧唧,抬头看着落地窗里的自己,他以为自己脸上该是挨了打之后痛苦的表情,但惊讶地发现不是,玻璃窗上扭曲的光影也难掩他脸上充斥着情欲的淫荡神色。
他撅着屁股,胯间的阴茎翘得老高,贴在小腹上,淫水从马眼中往出淌,蹭在腹部皮肤上,留下一道亮亮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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