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293)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21-01-21 10:47:30
标签:系统 穿书
茭白蹲下来,一把捧起小白猫:“我的小戚啊。”
后面想起声音:“你叫它什么?”
“阿拉伯数字,七。”茭白不慌不忙地解释。
戚以潦用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抱起他,抱着他往床那走:“换一个。“
“那就seven。”茭白rua猫,脸埋进它软乎乎的白毛里,“seven,爸爸好喜欢你。”
戚以潦:“……”
“猫是我亲自给你买的。”戚以潦靠在床头,他把茭白放在自己腿上,双臂圈着。
茭白垂头蹭怀里的小猫,十分糊弄道:“感恩。”
戚以潦的面部漆黑:“贫嘴。”
话音刚落,背对着他的茭白就忽然转过来,把猫往他身上一放:“你抱着猫,我给你们拍照。”
戚以潦不配合,很嫌弃:“我不和猫合拍。”
茭白脑阔疼:“那加上我。”
于是新加入的家庭成员被迫入镜。
茭白抱着猫,戚以潦抱着他,一家三口的第一张合照在床上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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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茭白并非每天都回兰墨府,如果太忙了,他就在章枕那过夜。有了猫以后,茭白天天回去,做实验的时间都挤出来了一点,用来养猫。
兰墨府的醋味越来越浓。
戚大被闻醋闻得心慌的兄弟们推了出来,他向白少送上了慎重的提醒。
“不会吧?”茭白在前院修建花草,“谁会吃一只猫的醋。”
戚大心说,你男人。
茭白没当场领悟,他忙得很,兰墨府有好几个院子,一个园丁都不雇,老变态说要跟他一起修整院子,原先每周都干,这段时间不知道搞什么,不干了。
猫在花丛里玩耍,茭白叫它小心点,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似老父亲似情人的微笑,很温柔。
周围的保镖们:“……”
戚大接了个电话,迅速进前院:“白少,戚爷晚上不回来吃饭。”
“干什么呢?”茭白拿着锄头锄草。
戚大有种见到曙光的感觉,白少知道问了,大进展!
“戚爷有应酬。”戚大说。
“知道了。”茭白继续锄草,嘴里吐槽杂草怎么这么多。
戚大那张硬汉脸上写满了懵逼,就这样?没了吗?
茭白叫戚大去给他切个西瓜。
“好,我马上去。”戚大一言难尽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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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茭白在地下二楼的实验室练缝合,徒然回过味来,他给戚以潦打电话。
戚以潦接得很慢,接了也不开口。
茭白撸着趴在桌上的猫:“叔叔,你还没应酬完啊?”
电话那天,戚以潦靠着椅背吸烟:“怎么?”
饭桌上的人发觉他的语调和神态都异于平常,便意识到是谁打的电话,嘈杂声瞬间消失。
手机里的背景音突然没了,茭白本来不紧张的,这会儿他莫名吸了吸气:“我一个人无聊,你回来陪我。”
“无聊什么,”戚以潦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你不是有猫?”
茭白忍着爆粗口的冲动:“猫是猫,你是你,不一样。”
“不一样?你一放学回家就喊猫,又是亲又是抱的,给它洗澡梳猫,蹲地上看它吃粮喝奶,睡觉也要抱着它,手机相册里都是它的照片。”戚以潦像是刚意识到一般,用恍然的口吻道,“这么细说起来,我和它的待遇是不一样。”
茭白:“……”
“那你回不回来?”茭白理亏心虚,索性简单粗暴地问。
戚以潦沉默不语。
“不回是吧?”茭白心平气和,“行,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嘴上这么说,茭白却没挂断。
戚以潦也没,他显然是在等年轻人的第二招。
茭白硬完了,就上软招了:“我喜欢金眼白猫,是因为你,我觉得那种猫像你。”
戚以潦似笑非笑:“是吗?”
“当然啊。”茭白说,“我是爱屋及乌。”
年轻人说得太认真,字里行间都渗满了沉甸甸的回忆。戚以潦夹在指间的烟送到唇边,一时忘了吸。
“我不跟你废话了,我现在去洗澡。”茭白冷哼,“你自己看着办。”
戚以潦等那头挂了才放下手机,他将烟掐灭,站起身,充满歉意地笑道:“各位,不好意思,我爱人叫我回去,我就不多待了。”
“这顿记在我的名下,下次有时间再聚。”戚以潦拿了西装外套,风度翩翩地离开。
饭桌上的老总们全都暗自松口气,这位进包间就跟弃妇一样,身上的气压低得要命。
他还时不时地看一眼手机,每看一次,眉间的阴霾就更重一分。
现在可算是走了。
第131章 最后
郁响回国的时候,茭白已经在三甲医院实习了,他跟着权威专家查房,旁边的十多个学生不全是本科生,还有读研的和读博的,学历不等,储存的医学理论也不在一个层面。
这半月轮到心内科,病房里站着一拨人,患者很紧张,有医生上前细声问话,缓解她的情绪。
“病人昨天的异常体征都有什么?”主任翻着病历本。
实习生里有人立刻回答数据。
对于提前做过功课的学生,主任很满意,她当场给了表扬。
茭白站在队伍后方,后背虚靠墙壁,他和其他人一样,手里都托着个小本子,边听边记。
“你怎么站那么靠后,往前来点啊。”学长拉了拉茭白,口罩里飘出压低的声音。
“不用。”茭白懒得凑人堆里,他听力挺好的,站后面点没什么问题。
学长拉不动他,就挪到后面,跟他站在了一起,不时看他一眼。
昨天还没这样,一晚上过去,眼神热多了。
上班途中不方便戴戒指,茭白的无名指上是空的,戚以潦每次来医院接他下班都很低调,所以很多人认定他无主。
当学长又看过来时,茭白有意无意地捏着脖子,歪了歪头,白大褂一侧的领口随着他的动作微敞。
一枚深红的吻痕若隐若现,那是用力吮出来,反复舔舐过的,显露出炙热的占有欲。
学长僵了好一会,他恍惚着向前挪动,没再和茭白并肩。
茭白在记患者的姓名,他通常都不喊床号,直接叫名字,有助于拉近医患关系。这是护士姐姐传授给他的经验。
专家问了病症相关,点名让一个学生回答,那学生没答上来,被问是哪个学校的。
学生忐忑不安地回复。
“医科大的啊。”专家意味深长地拖了拖尾音,扫视一群实习生,“我记得有几个都是那学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