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227)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21-01-21 10:47:30
标签:系统 穿书
【沈而铵夺权,戚以潦跟老友沈寄合作,还是败北,戚家破产,伤亡惨重,他老了,不能再打了,最终以病残之躯落寞出国。番外篇里,他在国外邂逅了他的光,他的救赎。】
茭白:“………………”头顶的青烟好他妈绿。
没事没事,虚绿,不是实的。
茭白咂嘴,原着是这个世界的一周目,在那里面,戚以潦是唯一一个没交代清楚人设的优质配角,漫画里只说他成熟有魅力,情人不断,从事地产业。他的人物跟其他丰满的配角相比,扁平多了。
敢情《断翅》的作者本来想让戚以潦做男二,只是后来才改了大纲,把他的设定摘掉了一部分。
不对,没改。
因为要是改了,现在展现的一周目人物设定就不会是这个。
那就剩下一种可能,茭白追过的漫画里的戚以潦,已然是他自我挣脱的结果。
作者创作途中受到了戚以潦挣扎的影响,没能把他拉回主线上面,让礼珏为他解开绅士的禁锢,领他入红尘。
戚以潦那部分大纲最后呈现的是,他站在剧情线外,在挣脱不掉的短寿等其他设定下草草结束一生,当一个遗憾满满的配角给粉丝们拉郎配。
漫画世界跟真实世界互相影响。
突然惊悚。
茭白的喉结滚了滚,不知道是什么因素促使这部漫主角配角们的人生重来,二周目,一切从头开始。戚以潦尽管还保留自我意识,但他在一周目无法抵抗的那部分,二周目依旧没有办法,无可奈何,他自暴自弃,等自己走向已定的结局。
然而他潜意识里并不平静,他还是不甘心,他在无望地等待,等一个异数听见他的求救。
我来了。
我就是那个异数。
于是,戚以潦盯住了我,咬紧了我,最后,爱上了我。
茭白挂在床沿的腿一阵阵发麻,细铁丝牵在血猫跟人物设定之间,绷得紧到了极致。
躺在科研院的戚以潦又开始了挣扎,他想逃。
茭白的脑中闪过什么,心跳加快,戚以潦的遗传病也是他两个周目都挣不开的设定之一,那是不是说,细铁丝一旦断了,他摆脱命运,寿命就能……
反过来也是一样。
只要他不死,他就脱离设定,自由了。
一只脚踝上突然有细弱痒意,像有人在对着他喘气。
草!
茭白猛一下把脚翘起来踩到床上,头对着床里面墙壁的他掉了个位置,他趴到床边,往下看。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趴在床下。
茭白:“……”
他快速把床单往下拽拽,佯装犯困地朝章枕喊:“哥,我想睡会儿。”
“那你睡吧,我在外头。”章枕拿着保温杯跟枸杞出去。
茭白拍拍床板:“出来吧。”
床单下动了动,纤细的人影从床下爬了出来。
茭白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礼珏,一周目的主角受,明天的新娘。
礼珏穿着不合身的粉蓝色长衣长裤,显得更加弱小软嫩,像初中生:“你,你是谁呀?”
茭白牙根痒痒,他在网上看到萝莉装的礼珏,觉得傻里傻气,这会儿被这么一问,就无语。
礼珏真傻了?
干过的所有事全都忘了?不可能吧???
茭白立即检查礼珏的头像,然后就蹙起了眉心。
本来礼珏满百的背景是沈而铵的一寸照背景,蓝色。现在还是蓝色,只不过浅了一个色度。
头像的边沿设计是沈而铵的眼睛,这点没变,但眼睛也像是模糊了一层。
有个猜想“刷”地一下就从茭白的心底蹦出来,他怕自己想多了失望,决定先不开展思路,等他小心谨慎地验证一番再说。
“我是你的仇人。”茭白审视礼珏。
第94章
礼珏瞪大无辜的眼睛, 水盈盈的,清纯又柔美:“仇人是什么意思?”
茭白默默坐了会:“三加五等于几?”
礼珏掰手指:“六。”
茭白翻白眼,行了, 知道了,不哑了,智力不到四岁。
“你为什么在这?”茭白上下看他。
茭白有理由怀疑岑景末知道礼珏在这,才把他安排过来的。
岑景末那人疑心重,很阴, 谁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躲猫猫。”礼珏咬着漂亮的手指, “叔叔说我藏好了, 天黑就来找我, 给我带糖果。”
茭白的表情古怪, 岑景末跟礼珏的年龄相差不大, 哥哥辈的, 到不了叔叔那个层面,难不成是什么play?
“哪个叔叔?”茭白问。
礼珏不知怎么忽然嘬起指尖,唇边溢出唾液, 原本清澈而泛着童真的眼神变得粘稠, 他白皙的脸颊跟脖颈都染了层粉色。
茭白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一把扑到。
身上有条毛毛虫, 扭啊扭。就像是要产卵似的。
茭白将毛毛虫推开。
礼珏被推得跌坐到地上,他爬过去,抱住茭白的脚,柔软的唇往上亲。
甜腻腻的声音持续不止,夹杂着“难受”“热”“宝宝要死了”“宝宝要涨涨”之类的咕哝。
茭白的脚踝一疼,他回过神来,一脚踢在礼珏的肩头:“滚开!”
礼珏还要过来, 粉蓝色的上衣被他自己抓扯得有些乱,他掀起衣摆又是抓又是抠的,一个劲地说他难受,好痒。
而他暴露出来的地方都是印子。
茭白的耳朵边轰隆隆,他犹如看见剧情那座山四分五裂,扬起的尘土塞了他一嘴。
淦。
岑景末的属性是——古早病娇,喜怒无常,痴情种,偏执属性95。
漫画里,岑景末没对礼珏用强,他的珍惜情感压过原始欲望。除了牵手,抱,摸脸,岑景末就只吻过礼珏的额头,而且还是轻若浮毛的偷吻。
但现在,
岑景末碰礼珏了!
岑景末的人设崩了!
岑景末……他……黑化了!!!
这得纵欲疯狂到什么程度,才能啃那么多。
茭白看着礼珏身上的痕迹,冷不丁地发觉到了异样,不对。
草!
我草!
那不是一个人啃的,齿印不一样,有整齐的,也有乱糟糟的。
茭白前倾身体,脖子伸向玩起来的礼珏,不动声色地指了指他的腰:“这上面都是谁弄的?”
礼珏眼神迷离,微张的红唇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哼声,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像一朵正在糜烂的桃花。
茭白听礼珏又是抽泣又是喘的,他青着脸够到背包,拉开拉链从里面翻出一块巧克力,晃了晃:“你跟我说,我给你这个,巧克力糖。”
“是叔叔伯伯他们,好多的,唔……痒痒……”礼珏抱住茭白的脚,软软的身子黏上来。小狗狗似的,什么也不懂,只有本能。
叔叔伯伯,还他们,好多?到哪一步了,别不是一套程序全走完了吧?茭白抖着鸡皮疙瘩抓起礼珏,扯住他的裤腰。
检查完毕,茭白手一松,满脑子都是验证后的结果。
礼珏的主角光环,裂了。
茭白的脚上有湿粘触感,他干呕着给外头的章枕打电话:“哥!去喊岑景末,就说我要见他!”
.
片刻后,茭白单独会见岑景末,听到了岑景末给的说法。
岑景末说几个月前的晚上,他无意间碰见了被一群不法之徒残虐的礼珏,就让郁岭出面救下对方。
不知怎么,礼珏引起他的恻隐之心,便带回岑家医治。相处了一段时间,觉得是个很不错的孩子。
茭白听到这,表情没变化,岑景末还不知道他抱礼珏的那一幕被拍下来,他恢复一周目记忆的事情已经在我这个外来者面前暴露了。
岑景末身穿丝质睡袍,后脑勺的白色发尾抵着领子,他将指间鱼食抛进鱼缸里,迟迟没有往下说。
茭白站在屋里:“然后呢?”
“我二叔斗不过我,就对付才刚恢复声带的小珏,他的药物被做了手脚。”岑景末文弱的眉眼笼住血气,“小珏因此智力受损,还染上了那方面的瘾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