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惠O穿成凶狠上校后(96)
兰瑜沉默了几秒后,回道:“我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林筑的脚步飞快地离开,回了自己屋。
兰瑜这才想起来,上午在下舰后回军营的路上就把终端关掉了,一直忘记了打开。
他放下谷谷,打开终端开关,刚刚开启,就看到了无数个未接通讯。
接着,终端震动发出嗡鸣,又是一个通讯拨了进来。
兰瑜赶紧点开,三维浮空屏弹出,陆染空的投影出现在面前。
他像是刚洗澡出来,穿着一件浴袍,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胸口也坦露了一块,露出结实的肌肉。
一看见兰瑜,就长长舒了口气,说:“我错了……”
“哪儿错了?”兰瑜一看见他,心里的落寞就一扫而空,整颗心都鼓荡起来,嘴角是忍也忍不住的上翘。
陆染空一看他这神情,心里顿时轻松,说:“哪儿都错了……”
兰瑜要笑不笑的说:“看来你根本就不知道哪儿错了。”
陆染空说:“不管什么错,你指出来我都改。”
他此时表情认真,眼眸也闪着光。湿发耷拉下来几根垂在额头上,平常的凌厉一扫而空,像只温顺的大狗。
兰瑜看着这样的他,轻声说:“以后你叫我小瑜。”
“小鱼?”
兰瑜伸出手指在空中描摹,“这个小瑜……”
“小瑜,小瑜。”陆染空跟着他划动的手指轻轻念。
兰瑜以前身边的人都是叫他小瑜,这是再平常不过的称呼了,可此时被陆染空这样念出来,无端的多了几分缠绵。
他突然就觉得,这个小瑜格外动听。
“小瑜,我只知道你叫K,那这是你本来的姓名吗?”陆染空边问边走到沙发上坐下。
兰瑜犹豫了一下,回道:“我叫兰瑜……”
“兰瑜……”陆染空笑起来,说:“很好听……”
“兰瑜,小瑜。”他在嘴里反复念了几遍,又温柔地唤了声:“宝贝……”
来了,那熟悉的酥麻感。
“你今天是因为这个生气吗?”陆染空问。
兰瑜没有做声。
“你认为我不是真心的对不对?”
兰瑜嗯了一声。
“不管是什么称呼,我都是真心的。”陆染空的眼神很温柔,闪着光,像撒了一把碎金。
“不管是小瑜,兰瑜,还是宝贝,还是心……心……心肝。”他又开始结巴。
兰瑜又沉下了脸。
陆染空抹了把脸,沮丧地说:“真的很真心,就是不习惯。”
“谁让你非要去习惯了?你就按你习惯的来不就行了?”兰瑜实在是受不了。
“谈恋爱不都是——”
“你是和别人谈恋爱还是和我谈恋爱?”
“当然是和你了,我怎么可能去和别人谈恋爱呢?”陆染空惊得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
“那不就行了,你就叫我小瑜,我喜欢小瑜。”兰瑜说。
陆染空说:“看情况吧……”
接着,他又吞吞吐吐道:“那你,那你可以叫我这些,心,心什么的,我很习惯。”
兰瑜冷笑一声。
两人又聊了会儿,兰瑜才注意到他身后的环境,问道:“你这是在家里吗?”
“嗯,我小时候住的屋子。”陆染空说。
兰瑜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眼就看出他身后的家具和摆设价值不菲,光是他身下那座沙发,就非常的豪华奢靡。
陆染空肯定不是普通家庭的人,但是他自己不提,兰瑜也不去问。
“你身旁那是什么?”陆染空突然问。
兰瑜转头看,说:“是——我的玩偶。”
差点没注意,让谷谷两字脱口而出。
陆染空只看见棕色的一大团,就问:“是星际暴貅兽吗?我以前也有一个,还可以装填子弹,一发打出去老远,后面家里人说这种玩偶太危险就给我没收了,想不到你这儿还保存了一个。”
兰瑜还没回话,他又感叹道:“那玩偶可真的好玩,发出去的子弹可以将树上的鸟儿打下来,只是停产了。现在的玩偶都是熊啊兔啊,外形没有特色,也不能装填子弹,软绵绵的,太没意思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消失。
兰瑜已经将那玩偶搂在怀里,面向镜头坐在他膝盖上。
不是星际暴貅兽,是一只软绵绵毛乎乎的棕熊,漆黑的眼珠和鼻头,嘴唇微张,一副很蠢笨的模样。
兰瑜对着他微笑,举起棕熊的一只爪子挥了挥。
陆染空也轻轻挥了挥手,干巴巴地说:“这熊可真好玩,挺大的啊。”
兰瑜说:“不是特别有意思,装填不了子弹。”
“也不,能填子弹的那种太危险了,这种还是挺好的。”陆染空说。
见兰瑜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沉默了几秒后又说:“我给你的熊做点东西吧。”
“做什么?”
“我给它做一套铠甲,用氱加金属打造。”
兰瑜低头看了看谷谷,说:“不用了……”
第56章
叩叩叩, 兰瑜听到陆染空那边传来敲门声,有道男声在喊小凡。
陆染空转头看了眼,对兰瑜说:“我哥来了……”
见兰瑜抬手关终端,他说:“晚上我们继续聊。”
“好……”兰瑜答应了。
陆染空前去开了门, 喊了一声哥。顾均不说话, 只张开手臂, 陆染空走上前, 和他紧紧拥抱。
两兄弟都继承了父母优秀的外貌,长得也很相像。只是陆染空身形更为高大,长得更像母亲陆芸,眼睛和顾均的单眼皮不同, 是不太宽的双眼皮,眼窝微陷, 显得眉目很立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顾均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回来后,就沉下心,跟着父亲和哥多学点东西, 有的事情也要交到你手上了。”
陆染空笑了下,说:“我是抽个空回来的, 就看看你和父亲, 顺便再办点事,过两天还要回军营。”
“还要回去?你就是去历练,这还历练得有完没完了?”顾均不解地说:“虽然帝国历来就有皇子历练的传统,可哪位皇子不是几个月就结束啊。就算是父亲,当年在军营里呆了一年,也算是时间最长的了。”
陆染空说:“哥你知道的,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而且你是未来的皇帝,有你在就行了。”
“可是哥也需要你的助力。”
“哥,我从来就不喜欢这些,要说助力的话,蒋之不是很好吗?还有蒋剪,蒋鼎他们都很不错。”陆染空微笑着打断顾均的话。
见顾均没有再说什么,他让开门,说:“进来坐坐……”
顾均进了屋,兄弟俩对坐在沙发上,中间隔了座茶几,都转头看着窗户方向默默无声。
那里是书桌,上面摆着陆染空幼时做的那些小手工。
“我还记得你做那个小马车的时候,刻刀把手划破了,血一直流,把我吓得不轻。”顾均用手比了个高度,说:“你那时才这么一点点,还安慰我说没事,就小伤而已,别慌。”
两兄弟想起小时候的事,都露出了微笑。
顾均见他心情不错的样子,又说:“你不在的这些日子,父亲经常会来你房间坐坐,我有次看见,他还给你做的那些小手工上油。”
陆染空依然在微笑,但眼里的笑意却淡了下去。
顾均想了想,小心的接着说:“小凡,你不该把母亲的事怪到父亲头上,那不是父亲的错,是母亲自己生病了。父亲那么忙,每天要处理多少大大小小的国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哥,你从小跟在父亲身边,你看到的是他的操劳和辛苦。而我从小陪伴着母亲,是看着她怎么因为父亲的冷落而一天天衰败下去。”陆染空深深吸了口气,哑声道:“母亲的死,父亲绝对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