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盛世白莲的恶毒继兄(77)
“他的目标,就在于人吧。”司牧白之所以对司湛一直戒备,就是因为他看时言叶的目光,让人熟悉。
“他对时言叶……图谋不轨?”沈嘉玉咂舌:“那怎么办?”
“这事不能让司展知道。”
毕竟司湛当了他二十几年儿子,肯定有感情在。这件事只能由他和司湛私下解决,不牵扯到司展。
“你可以吗?要不我找老头子叫几个人帮忙?”沈嘉玉点头。
司湛入社会多年,人脉手腕肯定比他强,贸然去救时言叶很可能反被钳制。如果能借用钟寒的人,肯定能顺利许多。
司牧白并没多铁骨铮铮,非要靠自己。只是淡淡开口:“你不会觉得落面子吗?”
沈嘉玉当初溜回国,钟寒跟着回国,还闹了之前一出,俩人关系更是紧张。
沈嘉玉撇撇嘴:“他有本事别管我啊!”
拨出电话,钟寒那边过了许久都没人接。
“靠,是在哪个女人床上下不来呢?!”沈嘉玉不满地爆了句粗口。
司牧白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钟寒不接很正常。
“再等等吧,我先去找阿叶。”司牧白从椅子上起身。
“诶,要不这样。”沈嘉玉出主意:“我去找老头子借人,你先去找时言叶,然后给我发定位。”
“好。”司牧白郑重点点头:“谢了,兄弟。”
“客气啥。”
俩人快步下楼,司牧白驱车迅速往高速赶。
沈嘉玉则打了辆车,去往北市一片高档别墅区。
钟寒早年在这里买了不少幢别墅,后来出国空置,一直没人住。而且他行踪不定,谁知道今天住在哪一幢别墅。
沈嘉玉只能瞎猫碰死耗子地一幢一幢找过来。
如果这回耽误不少时间,沈嘉玉在心底暗暗发誓,他非把钟寒的那些房产证找出来,一把火烧了不可,让你有这么多房子,哼!
这回运气倒是不错,沈嘉玉刚到达柳岸晓风,被门口的保卫拦了下来。
“钟寒钟先生在吗?”
保卫愣了愣:“钟先生几个小时前刚回来。”
沈嘉玉在心底淬了口:钟寒可真行啊,玩到这么晚回来。
“我找他有事。”沈嘉玉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黑卡,那是代表钟寒的统一通行证。只要在钟寒购置的产业小区,出示这张卡就能畅通无阻。
当初钟寒给他这张卡的时候,沈嘉玉万般不愿意收, 他确信自己远离钟寒还不得行,会眼巴巴往他身边凑?没想到这么快就惨遭打脸,真香。
“哦,好的。”保卫迅速打开门闸。
钟寒所处的别墅位于湖边,漆黑的湖面随夜风翻滚,路灯很亮,沈嘉玉一个人走也没觉得多害怕。
到达别墅门口,摁了摁门铃。
没人应答,又用力摁了摁,差点要将门铃给摁烂,才听到对讲机里传来懒懒的人声:“别摁了。”
门吧嗒一声,从里打开。
沈嘉玉走进去,客厅里漆黑一片,见不到一个人影。
只听到‘吧嗒’两声,顶灯打开,明晃晃的灯光亮起。钟寒穿着敞口浴袍,露出一片健壮的胸膛,姿态悠然地站在楼梯口看着他。
沈嘉玉的眼睛黏在那片裸-露的胸口,真是骚-包的老男人。
钟寒从楼梯上缓缓往下:“怎么?突然有兴致来找我?”
知道钟寒在揶揄他,沈嘉玉尴尬地咳嗽两声:“我遇到点麻烦,向你借几个人,厉害的。”
钟寒微微眯了眯眼:“遇到什么事儿了?”
沈嘉玉更不自在:“就我朋友,嗯……也是司牧白的朋友,被绑架了,我要去救他。”
沈嘉玉跟司牧白的朋友——钟寒很快会意过来:“那只小兔子?”
“怎么?你对时言叶也感兴趣?”死老男人,吃饭的时候就感觉他的眼睛老往时言叶身上飘,原来是真有这心思呢!
早知道他就把钟寒的眼睛挖出来,看他还敢不敢看?!
“我对小兔子没兴趣,”钟寒撇撇嘴:“我比较喜欢狡猾的小狐狸。”
幽深炙热的眸子落在沈嘉玉身上,钟寒毫不收敛他对沈嘉玉的心思。
“钟寒!我是你拜把子兄弟的儿子!”沈嘉玉着急道:“你再禽-兽也不该对我有那种心思!”
“是吗?”钟寒的眼眸眯起:“你在我身上扭的时候,怎么不说这种话?”
沈嘉玉:“我……”
“还对我始乱终弃,爽完了就跑。”钟寒冷冷补刀。
沈嘉玉脑壳子疼:“行了,你别说了,能不能把人借我,就一句话。”
“可以。”送上门的买卖,不做白不做:“但你知道,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你想怎么样?”沈嘉玉警惕地看着他。
“我的要求很简单,”钟寒勾唇轻笑:“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我才不要。”这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那你的朋友是不想救了吗?”钟寒无所谓道。
沈嘉玉想到时言叶,再想到司牧白。时言叶是司牧白的心肝,再有去年夏天的事,沈嘉玉本就欠着司牧白一份大人情。
咬咬牙,不就是个骚-包老男人,还怕他不成:“行。”
第64章
“好。”钟寒也痛快地点点头:“我换个衣服。”
“不是, 我没说你, 我让你借我几个人。”
钟寒扭头, 意味不明地笑:“还能有人比我厉害?”
沈嘉玉:……倒是真没有。
坐上钟寒的迈巴赫,沈嘉玉给时言叶打电话:“我现在就过去,你冷静点儿,别胳膊去拧大腿。”
“嗯,我们一定可以把阿叶救回来的。”
司牧白望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红点,心底的那点焦虑慢慢沉淀下来。空旷的路上没有其他人, 那是偏僻小镇上一幢独栋房子。
跟北市的高端别墅比起来,不过是不起眼的三层小房子, 用围墙围起。
围墙很高, 比隔壁的房子高处一个人,正常身高的人很难窥探到墙内的动静。这在小镇上并不奇怪,毕竟有钱的人想怎么造房子都可以。
站在围墙外,司牧白只能看到二楼隐约的灯光。
忽然,二楼的窗户打开, 从里探出个人。
司牧白立刻走远几步,抬头看, 那人可不正是时言叶。
时言叶慌张地探出脑袋,随后丢出一条床单,司牧白立刻反应过来, 时言叶打算从二楼爬下来。
这死孩子,以为是演电视剧呢?万一床单松开,整个人都得掉下来。
“宝宝!”司牧白伸出手, 用力地挥了挥,企图获得时言叶的注意力。但时言叶这个瓜娃子,哼哧哼哧从窗口爬出来,铁了心要从二楼靠个床单爬下来。
“时言叶!”司牧白不敢喊得太响,怕惊动房间里的人,更怕吓着时言叶。
绝望地看着他的屁股一怼一怼地在窗口晃荡,随后扭过头,往外看了眼,还真瞅到了站在围墙外冲他用力挥手的男人。
“司——”
时言叶还来不及出声,胳膊就被人用力拽住。
惊慌地回过头,司湛不知何时清醒过来,狰狞着脸,犹如地狱暗黑使者,将时言叶往屋里拽。
“你——”他明明用司牧白给他的手表里的针,戳中司湛的脖子,让他陷入昏迷。
司牧白望着窗里的人,果不其然是司湛。
顾不得等沈嘉玉,往后退了几步,迅速往前冲,利用加速度的弹跳力抓着围墙往上翻,随后跃入围 墙内。
二楼房间里,时言叶盯着眼角带红的男人,警惕地靠在窗口:“你想做什么?”
“你可真是狡猾的小东西,居然还学会暗算了,真是不乖。”司湛轻轻叹口气,朝时言叶逼近。
时言叶缓慢顺着墙往一边移,跟司湛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