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盛世白莲的恶毒继兄(67)
老板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向华立。
华立摆摆手,表示自己同样不知道。
“那你说,愿意给多少钱,我考虑考虑。”老板谨慎思索了番,松口问道。
“五万。”
五万这个价格是低了很多,但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不能再高点了吗?这么多年我也花了很多心血的。”老板讨价还价。
“要不我还是打电话给动物保护权益协会吧?到时候你要是被问责,可是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行行行,五万就五万。”老板的心在滴血,不过总好过一直背着这个动物园负重前行好:“什么时候能给钱到账?”
“你什么时候把资料准备好,什么时候就给钱。”时言叶说道:“后续需要有人跟我对接,要不就你吧。”转而看向华立。
华立连连点头:“好啊。”
“好什么好,你马上要高考了,浪费功夫在这些事上?”老板立马瞪起眼:“要哪些资料,我来准备。你再给我个你的电话号码,回头我能联 系你。”
“好。”时言叶点点头,又交代了两句,才结束直播,将手机收起。
说是直播,他这阵子也没跟其他主播一样用有意思的题材,都是做什么事播什么。
还自顾自地在那跟别人叭叭叭,偶尔想起来了跟直播间的粉丝念叨几句。
就这样,居然势力值一路走高,排在第三,压制了一片平台有名的大主播。
云岚也在全心全力地直播,他的风格依旧是毒鸡汤兼卖惨,瘦弱惹人怜爱的模样和乐观向上的性格吸引了不少粉丝。
更何况他本就是微博拥有几百万粉丝的大V,将微博上的粉丝引入直播间后,送花数量逼近时言叶,排在第四。
不光如此,云岚还签约了经济公司,拍摄了一个家喻户晓的零食推广。
顺道在直播间里带货。
一场直播光是零食成交额就突破几百万,轻轻松松拿到十几万抽成。
时言叶自然也少不了厂商找他推广,他是目前势力值上位圈的主播里,唯一一个没有开小铺子带货的。
可想他的第一件带货推广会有多大潜力,可惜时言叶的私信箱里太多,根本看不过来。
也没别的途径能联系到时言叶,品牌商着急,这么棵明晃晃的摇钱树放着,只能看,吃不着。
就找到了糖果直播,糖果直播知道这可是半个老板,也不敢随便把时言叶的消息告诉他们。
只得先知会时言叶,这会儿时言叶已经回了司宅。
坐在沙发上光着脚啃西瓜,吃葡萄,接到小头目的电话。正好现在他缺钱啊,怎么也得赚钱养家。
要不司牧白那个败家的,丢个打赏都能丢两万,太没经过社会的毒打了。
等他回来,非得好好敲打敲打他不可。
“行啊,你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他们。”时言叶一口答应。
“好的。”
“还有,我直播间的打赏不可以扣差价,要全都转账到我账户。”
“行行。”本来就是半个老板,不过是左边口袋到右边口袋的事。粉丝还以为他们剥削时言叶,真的是有口难辨,冤枉啊!
时言叶很快接到品牌商打来的电话,是一家颇有知名度的日用电器。
而且开口就是邀请时言叶担任形象大使,他们不光会在时言叶直 播间里做推广,还会用时言叶的形象在自家微博官网上放宣传照。
时言叶就奇怪了,形象大使不是该找明星吗?找他做什么?
“我是主播,不是明星,你们放我的宣传照起不了多大的带货量。”时言叶疑惑。
“我们觉得你个人形象非常好,很有潜力,也很符合我们品牌的定位。你看我们都通过直播平台找你了,可见我们的诚意,可以慎重考虑一下?”品牌方在那边说。
“我这个——大概能拿多少费用?”时言叶好奇。
“嗯,您如果担任形象大使,将有三十万的代言费。直播间里推广带货,还会按照销售额就相应提成。”
“行,就这么决定了。”
品牌方没想到时言叶这么爽快,他从糖果直播小头目那里探听出的消息,似乎是这位主播少爷体验生活呢,不缺钱,本来还想着该怎么说服他。
结果——也就被钱搞定了?
问题是这钱也不算多。
“好啊,那我们拟好合同约个时间签一下吧。”
“反正你们有我电话,可以随时联系我。”
挂断电话,时言叶美滋滋地被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盘草莓开始往嘴里塞。这种财源滚滚的感觉,可真不错。
“什么事这么高兴?”一道暗哑的嗓音响起,吓得时言叶一哆嗦,手里的草莓拿不住,咕噜噜顺着衣服滚到地上。
软嫩的草莓被砸出一些汁水,淡粉色地铺在大理石地板上。
时言叶可惜地皱起眉,弯腰去捡。
一人比他速度还快,大手已经捏起草莓,时言叶顺着黑色西装裤脚抬眼,发现那人正是司湛。
司湛手里还拿着一只牛皮纸袋,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嘴角含笑,不动声色地看着时言叶。
“司大哥。”时言叶礼貌地轻喊了声。
“嗯。”司湛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薄荷绿的礼盒:“正要去美国出了趟差,给你们俩个小朋友买了礼物。”
俩个小朋友,指的事司牧白和他吧。
薄荷绿的礼盒看起来一片清凉,是那个非常有名的饰品品牌。
既然司湛说了他跟司牧白都有,拒绝总归不大好。抬手接过:“谢谢司大哥。”
司湛顺势在时言叶身边坐下:“不打开看看吗?”
时言叶捏着这个薄荷绿的小盒子,怎么感觉比烫手山芋还要扎手:“呃,没事儿,我一会儿再看。”
“哦。”司湛随意地点点头,没有强求:“牧白还在学校?你怎么先回来了。”
“我有点事儿,今天请假了。”司牧白没把在外面搞游戏工作室的事情告诉司展,他自己休学的事就更没理由告诉司家了。
所以司家人都以为他俩还在乖乖上学。
时言叶扭头,见司湛的目光落在他的腹部,忍不住心底抽了抽。
他穿着宽大T恤,将腹部遮掩地很好,司湛应该看不出什么来吧。但那双深沉的目光看着还是有些吓人,时言叶不自觉地想回避。
“司大哥,你要吃水果吗?我去拿。”时言叶随便找了个借口,从沙发上站起。
司湛好笑地指着茶几上的果盘:“这里还有很多呢。”
时言叶尴尬地停在原地:“那你喝水不?我去帮你倒。”
“不用。”司湛摆摆手,从沙发上起身:“看来你跟我在一块挺不自在,我先回公司了。”
说完,司湛抬腿离开。
望着他挺拔宽阔的背影,时言叶撇撇嘴,果然,司家人骨子里装不过几秒钟,都带着股乖戾深沉。
沙发上,小小的礼盒被遗落在原地。
时言叶拿起薄荷绿的小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枚银色皇冠形的戒指。冠身上镶着一颗闪耀的碎钻,普通又雅致。
他不知道司湛送他戒指的用意为何,也不想猜。
有些事情越深究对自己越没好处,不如就当全然不知。
将盒子盖住,捏在手里,拇指心慌意乱地摩擦着。
心里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就会下意识想到司牧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司牧白接起:“喂,宝宝。”
沈嘉玉下意识地抬头,满脸促狭。
司牧白冲他比了个手势,走到外面去接电话:“到家了吗?”
时言叶上车回家之前给他发了条消息,之后便再没接到别的讯息。
“嗯。”时言叶犹豫着要不要说司湛送他戒指的事儿,但是这种事其实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司湛又没说破,未必就是他想的那样。
司牧白跟司湛之间的关系本就没那么亲近,要是因为他而再闹嫌隙,也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