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渣攻真的好难 中(112)
盛衡熙觉得可爱,忍不住低头亲了口。亲完之后,他心满意足的看着被亲懵的江姜道:“很简单,你放弃他,选择嫁给我。”
“只要你和我结婚,我就放过柏杭。”他眼中盈着笑意,清朗的声音里都是愉悦:“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把柏杭送出国后,再来正式追求你。”
江姜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这两个选择有区别吗?”
盛衡熙笑眯眯道:“对你我来说没区别,但对柏杭来说,区别可就大了。”
江姜心头一跳,大脑顿时清醒下来,脸上神色随之冷凝。
盛衡熙瞥了他一眼,轻易就看出他冷静下来,在权衡利弊或者思索解决方法。
如果给对方一点时间,对方说不定还真能想到其余法子。
但这样的发展,并不是盛衡熙乐见的。
故而当江姜还在沉思时,盛衡熙便突然单膝跪下,执起他的手。
江姜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一跳,脑海中想的东西瞬间被打乱,心神退出了思考,回归于现实。
盛衡熙神色坦然,一点都没有故意干扰的心虚,伸手就从口袋里拿出深红色的方盒。
看到那玩意,江姜顿时凌乱了,再顾不上继续琢磨,抽回手就往后蹦跶“你这也太快了吧!”
盛衡熙意义不明的哼笑了声:“不快不行啊。”
他们处心积虑将江姜逼到死角,总不能在最后功亏一篑。
若是江姜越过了他们,转而联系其他人救下柏杭,那他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思来想去,盛衡熙便决定步步紧逼,不给江姜考虑出路的机会。
“答不答应?”他跪在原地,扬了扬红盒,继而慢悠悠道:“我的性格你知道,一向恩怨分明守信承诺。只要你同意下来,我保证柏杭下半辈子平平安安。”
——还能天天喊你小婶婶。
盛衡熙笑而不语,只摇着大狐狸尾巴,目光灼灼的盯着江姜。
不可否认,江姜心动了下。
但随即,江姜便压下悸动,冷静道:“我不能多考虑两天吗?”
“不可以。”盛衡熙果断道:“我现在就要听到你的选择。”
江姜咬紧小白牙,在心底暗骂了句左斯听这个老流氓。
骂完之后,江姜仍不死心。
他蓄了会势,继而上前两步,露出可怜巴巴怯生生的神情:“叔叔,你这样凶我让我好害怕。”
他说着说着还故作柔弱的嘤了声,但是因为技术不熟练的缘故,这一声嘤的九曲十八弯,差点没走调。
嘤完之后,江姜一鼓作气的软言软语道:“叔叔,我一害怕就大脑短路,短路后就容易没主见,没主见的情况下做选择,很容易在事后后悔的。”
“所以。”他眨眨眼,做出少女祈愿的动作,一脸真诚的开口:“您就多宽限我一天时日,让我好好想想行吗?”
方才说的两天被驳回,江姜这次再求左斯听,就颇为心机的改成了一天。
然而盛衡熙压根没注意这个小细节,他的目光落在江姜脸上,定格了足足三秒。
就在江姜心头打鼓,纠结不安的思索自己的示弱成功了没有时,对方才突然开口:“你不适合这样的表情。”
盛衡熙突然站起身,伸手掐住他的下颌,低头将他的身形笼入怀里,继而语带痴迷的在他耳边喃喃道:“你模样艳丽无双,不该做出这样要哭的神色,而是应该骄纵张扬的扬着脸,肆无忌惮的命令所有人为你完成心愿。”
“……”江姜下颌被掐,就这么被迫扬着脸。但他脸上面无表情,看着盛衡熙的眼里更是大写的智障二字:“我又不是人民币,哪来的底气命令别人听我话。远的不说,我求叔叔你的时候,叔叔不是都不听的吗?”
盛衡熙一脸理所当然:“那是你求的姿势不对,你若是在床上求我,我连命都给你。”
……
艹。
能面不改色的说姿势问题。
该说不愧是你吗,你这个变态!
江姜就纳闷了,他之前怎么没从左斯听从容优雅的外壳下,看出这人的本质呢?
想不通。
“怎么?在考虑床上求我的事情?”盛衡熙微微收紧手,捏着江姜两边脸颊笑道:“如果是这样,那戒指我就给你戴在别的地方。”
江姜没听懂,但这不妨碍他背后发毛。
“你一定要我现在就做决定?”江姜努力把头往后仰,同时警告道:“你应该知道,你这是在不顾我的意愿逼迫我,这种情况下得来的婚姻,你真的放心?不怕我转头就给你戴绿帽?”
盛衡熙脸色一沉:“你要是敢找别人,我就敢杀人。”
江姜缩了缩脖子,怂怂道:“杀人犯法。”
盛衡熙冷笑:“那就打断腿送非洲。”
啧。
好狠毒的狗男人。
江姜一边腹诽,一边又不甘心就这么答应下来。
毕竟在他心里,他和熙光之间一直是纯洁的兄弟情。
至于柏杭那边,他虽然断了牵手的心思,但相对的也没了再找其他人的想法。
而且小世界里被人折腾来折腾去的经历,实在是让江姜累的够呛,正值青春的身体都萎靡不振,完全不想要额外的性生活作为负担。
并且结婚不是小事,事关两个人两个家庭,如果真的为了柏杭选择答应,那江姜势必要主动亲近左斯听。虽然他可以不主动,就这么任由左斯听付出,但这样的话,江姜自己都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因为每个人的喜爱都很珍贵,像是春日里初生的花朵、冬日里温暖的太阳,不能用金钱作为衡量,每一份都是无价之宝。
这样的情况下,江姜难免会慎重几分——哪怕左斯听自己都不在意爱意被辜负。
“没有其他的解决方法吗?”
江姜深吸口气,认真道:“婚姻不是小事,我能理解叔叔你年纪这么大还是单身狗,所以着急到饥不择食的心态。但强扭的瓜不甜,以您的身份,何必玩强迫这一套?”
盛衡熙定定的看他,继而沉着声音,一字一句道:“我、不、老。”
江姜脸一黑:“这是重点吗?”
盛衡熙的脸色比他黑的还彻底,简直黑如墨漆:“这就是重点!”
一阵沉默后,江姜先认输,叹着气道:“是,您人老心不老,我刚才说错了行吧。”
盛衡熙纠正道:“既然明白,就不准再喊您。”
= =
好烦的狗男人。
简直既视感强到爆。
江姜莫名从他这死犟的固执里,恍惚看到了对方当初构思新文时,倔强的不给新文主角配个妹子的迷之操作。
再一想起对方坚称新文主角是以自己为原型的……
江姜不由更是无语。
不过托对方这么坚持闹脾气的福,江姜倒是渐渐想起不少陈年旧事。
五年来的相处融在点点滴滴里,越是回忆,便越是容易消磨无形的隔阂,转而放松警惕与防备。
等到从沉思里抽出思绪时,江姜再看左斯听,已经像是在看奔现的沙雕网友A。
生疏感的消失对于敏锐的人来说十分明显,盛衡熙虽然不明白江姜眼神突然柔和的缘故,但这不妨碍他趁热打铁:“你不用再劝我,我是铁了心要挂在你这颗小树苗上。而且我发誓,只要你点头,我不仅不再为难柏杭,甚至还赠送他百分之五的股份。”
说不清是股份的原因,还是前面几次的求饶都被驳回的缘故,亦或是生疏感消融的因素,总之盛衡熙这回话音一落,江姜难得的犹豫起来:“没有第三个选项?”
盛衡熙一口咬定:“没有。要么嫁给我,我放柏杭一马;要么我先弄死柏杭,再来追求你。”
江姜忍不住嘀咕:“这样还有什么好选的。”
尾音落下,他的神色随之平静。
已经被逼到角落没有了退路,江姜便不再迟疑,扬起脸来就果断道:“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