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纯爷们将军后怀孕了(76)
嗯?
意外地好喝,一点儿也不苦,甜甜的。
而且没有任何刺鼻的难闻气味。
戚司又喝了一口,随后仰头咕咚咕咚喝完。
他把药碗递给萧珉,“殿下,我已依照你的吩咐喝完药,你答应的事得做到。”
萧珉动作一顿,随即将药碗接过来递给一旁宫女,冷着脸点头,“放心,等你身体好了就批你假。”
“哎?”戚司吃了一惊,挣扎着从床上坐起,“不是放我离开东宫么?怎么是批假?”
萧珉面无表情,“批你一个月的假期离开东宫,不好吗?”
“不是……”戚司以为萧珉要辞退他,现在得知只是暂时离开,急了,“不是要辞退我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辞退你?”萧珉惊讶,在戚司被欺骗的眼神中道,“再说了,你现在可是朝廷和百姓心中的英雄,陛下眼前的红人,本宫辞退你,那不得被唾沫星子给淹死?本宫不可能干抹黑自己的事。”
戚司:“……”
妈的,他说得好对。
“本宫批你一个月假期,回去好好休息。”太子殿下浑然没有坑人的自觉,淡淡道,“时间到了,依旧回来做本宫的侍卫。”
戚司瞪眼。
片刻后,气势软下来。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接受吧,谁叫对方是太子,而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
琢磨片刻,戚司认为辞职不大现实,请假比较靠谱,赶紧讨价还价,“要不批我半年假,我觉得需要修养半年才能完全康复……”
萧珉抬起眼皮,残酷地说:“半个月……”
戚司:“殿下,你可答应过我,不能过河拆桥啊。”
萧珉:“再说只给七天假。”
戚司:“……”
戚司闭嘴,心中怒骂萧珉卑鄙无耻,言而无信,以后生个儿子没□□,上茅房没厕纸!
第55章
不管如何抗拒, 形势比人强,戚司屈服于古代封建统治阶级的淫威,生气地躺在床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不想见那位压迫他的统治阶级的脸。
萧珉见他喝下药, 也恢复了精神,心头大石落地,转身挥退宫女太监,自己走到外室的小床上躺下睡觉。一夜没睡, 真的很困,他知道昨夜自己做事太急躁,抓了为皇帝服务的太医过来诊治,在朝堂上必定会受责难, 他需养好精神应对。
太子原本以为只要醒来向皇帝陛下认个错, 中途截胡太医的事就过去了,没曾想他还未向皇帝道歉,便听到一则不妙的消息——昨晚他把太医院叫走, 皇贵妃忽发疾病,急召宋太医、胡太医没叫成, 导致病情加重。
胡太医到下半夜才回太医院,得知皇贵妃病重急忙赶去长乐宫。皇贵妃却发起了高热, 把胡太医吓得够呛。
此事传到宫外, 官员们认为太子狂妄自大、目无尊上,立即怒了。言官的弹劾奏章雪片般飞到皇帝案头,以左丞相为首的官员们, 一致要求皇帝惩罚太子。
在古代,如果一个年轻人被评价为目无尊上,那是很严重的指控。何况,此次太子不尊敬的“上”里,有贵为一国之君的皇帝陛下,还有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皇贵妃,事情就更严重了。
哪怕萧珉事权从急,为救人而拉走太医,也无法阻拦言官们的口诛笔伐。再加上左丞相登高一呼,老泪纵横地扑在御前请求皇上为皇贵妃医治病症,其他官员也跟着跪在地上请求责罚太子,皇帝也有点难办。
皇帝心里也不大舒服,太子中途拦走宋太医的事儿的确越权,自古皇帝多疑,身在权势顶端的男人容不下底下的人挑战权威,哪怕挑战的那个人是自己疼爱的儿子。
因着太子这事儿,朝堂上又吵成一锅粥。
左丞相往御前一扑,六七十的老人家哭得眼泪汪汪,十分感人,引起众多追随者跟着跪地请求。右丞相等人也不甘示弱,连忙跪在皇帝面前陈述太子种种好处,救人心急才会做事莽撞,请陛下宽恕云云。
左丞相立马跳起来,指着右丞相的鼻子骂道:“戚将军性命难道比皇贵妃还要尊贵?若是陛下身体有恙,太医又没及时到场,后果又当如何?难道在太子心中,皇上和皇贵妃的性命,还比不上戚将军的?”
一番话杀人诛心,百官变色,就连皇帝的脸色也稍稍变沉。
右丞相偷看一眼皇帝的脸色,不敢和左丞相辩解,连忙跪在地上对皇帝道:“臣等绝无此意,太子殿下也绝无此意!望皇上明鉴!太子殿下和戚将军感情深厚,戚将军被特木扎打成重伤,奄奄一息,太子心急如焚,才会拦截太医,但绝无犯上之意。未曾想,皇贵妃恰好重病,也恰好需要太医。当时太医院还有其他太医值守,皇贵妃定要宋太医胡太医诊治,这才耽误病情,若太子殿下知晓皇贵妃病重,绝对把宋太医叫回去。”
左丞相杀人诛心,暗地里指责太子以下犯上,目无尊卑,右丞相也不甘示弱,暗指皇贵妃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生病,而且指明要宋太医和胡太医。太医院里明明有其他太医,却偏偏要宋太医和胡太医,明显是故意的。
左丞相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立即道:“右丞相这话的意思是,皇贵妃不该在此事生病?陛下也不该在此时召见太医?”
左丞相不是省油的灯,三句话不离陛下,始终把陛下和皇贵妃牢牢绑在一起,让右丞相和太子的人投鼠忌器,不敢肆意辩驳。
“臣万万不敢!”右丞相说。
“好了。”皇帝陛下面色不明,“二位爱卿先不要吵,此事让太子到御前解释吧。”
“陛下圣明。”右丞相连忙道。
左丞相恼怒异常,都到了此等地步,陛下依旧维护太子,实在让人生气。太子一系的人听了皇帝的话,知道太子圣心还在,并未失宠,暗地里抹了抹汗。
皇帝陛下不让臣下辩论,只说让太子解释,那便是有给太子机会的意思。左丞相再不甘心,也只能认下。
早朝刚退,皇贵妃在宫里得到消息,气得砸碎了药碗。
“陛下也忒偏心,我皇儿被特木扎行刺摔倒,陛下当众斥责,太子以下犯上,竟然只是到御前解释。”
长乐宫里宫女太监们噤若寒蝉,等皇贵妃发泄完毕,潮汐才敢小心翼翼道:“娘娘莫要生气,把自个儿气着了,不值当。”
皇贵妃用手平复胸前,气息顺畅了,冷笑一声道:“潮汐。”
“奴婢在。”
“去太医院传话,让胡太医过来。”
“是。”
潮汐连忙躬身退出长乐宫,匆匆去太医院叫人。等她带着胡太医进长乐宫,消息立即不胫而走——
皇贵妃病情加重,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暗地里更有小道消息流传,皇贵妃病重,就是因为太子叫走了皇贵妃用惯了的胡太医和宋太医,否则绝不会病情加重。
不明真相的人听了,只当太子不孝顺母妃,而有心人听了,便知道皇贵妃铁了心要把屎盆子扣在太子头上。
皇贵妃一病不起,太医也说她病重,宫里人心惶惶。
太子得知消息,知道自己闯祸,不辩解,直接背上荆条到勤政殿请罪。
皇帝没有见他。
太子便一直背着荆条跪在勤政殿外。众多宫女太监,来来往往的官员都瞧见了,远远看两眼,不敢上去搭话,更不敢让太子起来。
皇帝朝上让太子到御前解释,太子来了又不接见,到底何意,无人知晓。
日头渐渐升高,勤政殿前的青石板路被晒得滚烫,太子并未戴冠,衣着朴素,背着荆条跪在石板路上,背脊挺直。
宫女太监们目不斜视,小步绕过。
不久,一装扮华丽的宫装丽人从石板路尽头匆匆行来,身后跟着两个宫女,正是太子殿下的养母端妃娘娘。
她走到太子跟前,见太子额头上满是汗水,脸皮也被晒得发红,顿时疼惜,责骂一旁伺候的小福子,“好你个奴才,没见到太子被晒伤了吗,还不快扶太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