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嘴炮刷副本(274)
尸体穿着皇家护卫队的军装。
身后,是马丁·路德·金的演讲:“我梦想有一天,我的四个孩子将在一个不是以他们的肤色,而是以他们的品格优劣来评价他们的国度里生活。”
塞维尔哆嗦着手,打开门,对疯魔般不停扣动扳机的杰克低声吼道:“你疯了吗?你想被女王处死吗?”
杰克没有回答他。
又一个同事,玛丽,拖着一具皇家护卫队的尸体,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然后是萨姆,他打开门,把一具皇家护卫队尸体扔在地上。
“我今天有一个梦想。我梦想有一天,亚拉巴马州能够有所转变,尽管该州州长现在仍然满口异议,反对联邦法令,但有朝一日,那里的黑人男孩和女孩将能与白人男孩和女孩情同骨肉,携手并进。”
塞维尔僵硬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个惊讶表情:“……你们这是?”
萨姆看向他,简略说道:“女王下令,要对我们进行隔离调查。我们不想死。”
“所以你们杀了卫兵。”塞维尔质问:“你们太冲动了!我们现在还没有准备好,以后……”
“我们已经没有以后了!”玛丽打断了他的话,露出一个狰狞嗜血的笑容,“反正怎么样都要死,还不如搏一搏!”
塞维尔一时无语。
杰克看向塞维尔:“你要加入我们吗?”
“我今天有一个梦想。我梦想有一天,幽谷上升,高山下降,坎坷曲折之路成坦途,圣光披露,满照人间。”
塞维尔心跳快了一拍,可是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
“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将能一起工作,一起祈祷,一起斗争,一起坐牢,一起维护自由;因为我们知道,终有一天,我们是会自由的。”
“我现在不能加入你们。”他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有别的工作要做。”
“我向你们保证,总有一天,我们会自由的。”
第180章 星际之拍电影(63)
乐景接下来的时间就被按上了快进键, 整个人好像被上紧了发条的陀螺,忙的团团转。
6021年2月,《米字旗飘扬在废墟之上》全球公映。
同年9月,《最后的印第安人》全球公映。
6022年4月, 《自由属于法兰西人民》全球公映。
同年11月, 《从达芬奇到伽利略》全球公映。
……
然后时间就这样不疾不徐的缓缓走过, 不为战争后退, 也不为和平驻足,很快时间就来到了6025年6月份。
此时距离战争爆发,已经整整过去了六年。
在最初的两年里, 是由虫族占据了优势地位的, 主动发动战争的人类却节节败退, 反攻为守, 还失去了大片土地, 战火开始在人类的星球上蔓延, 属于虫族的无人轰炸机日夜徘徊在人类头顶。
然后在第三年, 形势开始逆转, 胜利的天平开始逐渐向人类的方向倾斜。
正面战场上,人类相继夺走了好几颗虫星的关键资源星, 切断了虫族的补给;而在虫族内部, 脑虫起义不断, 策划了很多场针对女王的暗杀, 让女王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今年年初的时候,人类远征军成功地对虫星王星发射了几发反物质能量炮, 整个王星的3/5区域化为废墟。
可惜的是,女王还活着, 只是行踪成谜。
现在,就连最悲观的军事评论家都认为人类取得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6月16日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乐景的新电影,《纠纠老秦》刚刚上映。
他破天荒的出席了央视电影频道的谈话节目《电影面对面》。
对于他的参加,导演、主持人和观看节目的观众们都感到无比吃惊。
这几年来,时景作为一个工作狂深居简出是出了名的,他几乎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也从来不答应任何采访和节目邀约。
《电影面对面》能邀请到时景,只能用天上掉馅饼来形容了。节目官方公布了消息后,自然引来了无数灼热的期待目光。
罗保和罗兰,作为时景的两大粉头,自然早早守在了光脑屏幕前观看。
在他们焦灼的等待中,节目终于开始了。
青年身穿黑色中山装,笔直挺立,眉目如画,神情缱绻温柔,垂眸浅笑,说不出的少年意气,高华风流。
罗兰捂住嘭嘭直跳的心脏,喃喃自语:“我怎么觉得景哥今天好帅……”
就连身为同性的罗保,都不得不承认时景的确有一副好皮囊。
在经过短暂的开场白后,采访正式开始了。
“大家都知道,您的成名作就是《封狼居胥少年侯》,在这八年时间里,您拍了许许多多的作品,他们毫无例外都是古历史题材。”男主持人的职业笑容适时露出一丝疑惑来,“您为什么对古历史题材情有独钟呢?”
“因为他们是人类文明壮美恢弘的根茎,是一切辉煌壮阔乐章的起始,不该被遗忘。”
“正是因为有了您的一系列电影,现在高校古地球历史专业越来越火热了,很多学生受了您电影的影响,选择了冷门的历史专业,很多大学甚至重新设立了古地球历史专业。”主持人问:“您怎么看待这种现象?”
青年扬眉展笑,嘴角笑容多了几丝肆意,“这正是我想看到的。历史是一门历久弥新的学科,它和人类一样年轻,也一样古老。现在,能有这么多年轻人愿意把这门学科传承下去,我感到很欣慰。”
无独有偶,刘殷秀也同样收看了这个节目,也同样听到了这个回答。
这八年来,刘殷秀身上的变化只能用翻天覆地来形容。
他从一开始的脑残黑子,进化成了如今的时景铁粉,从一开始的金融系学子,变成了如今的洛都大学历史系讲师,这一路走来,他见识到了无数壮丽的风景。
他的人生因为时景而丰盛。
如果没有时景的电影,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踏入历史的世界,永远无法领会历史的美妙。
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
这些年来,他坚守历史人的操守,用自己的眼睛去记录战争,他真的做到了“有生之年,据事直书”。
去年,他的恩师花夏生教授阖然长逝,他没能看到战争的结局,没能等到动荡时代的安定。
今年,洛都大学的历史系扩招,足足收到了四百名新生,有了这些年轻人,历史将永远是一门年轻的学科。
刘殷秀收回思绪,正好听到主持人接下来的一个问题:
“《纠纠老秦》已经上映了,新电影您已经想好了吗?”
刘殷秀会心一笑,知道接下来恐怕就是时景的新电影宣传时间了。
新电影会讲的是哪个国家的古地球历史?
“想好了。”在刘殷秀骤亮的视线中,青年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只是,我可能没有机会拍出来了。”
……什么?
罗保和罗兰也睁大眼睛,几乎没反应过来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
主持人立刻问出了观众们关心的问题:“您这是什么意思?”
青年神情严肃,不偏不倚地直视镜头,琥珀色双眸里藏着千言万语最后又重回平静,这个复杂的眼神让刘殷秀心神不宁,恍惚间似乎有种青年正在进行诀别的糟糕即视感。
下一刻,青年突然偏了偏头,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毕竟意外这种东西是说不准的,也许下一刻我就死了,所以凡事还是做好最坏打算为好。”
主持人被他说的一愣,随即见缝插针地问道:“您似乎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青年认真思索一会儿,笑吟吟回答:“也不算?我认为我是一个悲观的理想主义者。”
于是那个透露着不祥意味的回答就很快被主持人和观众们略过了,就连刘殷秀,也忽略了当时心中的一丝不安,把这当做几句玩笑。
在那之后,时景很快就恢复了深居简出的作风,开始闭关筹备新片,再加上刘殷秀教学工作繁忙,更是心中的几丝隐忧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