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古代帝王之路 上(94)
他暗道糟糕,忘了这位主最见不得人邋遢,但寇骁从开始长胡子后基本都在外征战,连吃饭都得抢时间,哪会在意胡子长不长这种问题,以至于没养成每日打理自己仪容的习惯。
他想起李煦曾经说他长的影响食欲,顿时不满起来,这军中还有谁比他好看每每回到闽州城,朝他丢花丢手绢的姑娘不要太多,也就比李煦差那么一星半点。
李煦暗暗笑了笑,对刘树说:“瞧瞧我们寇将军,终于知道形象为何物了。”
不止李煦觉得好笑,寇家军也暗笑不已,他们何时见过将军这副没脸见人的姿态啊,要换作以前,他肯定用那张脸怼死对方,说不定还能把对方衣服扒光丢进泥坑里滚一滚,让你敢笑。
当然,以前也没顺王这么个金玉般的人物参照对比,大家都一个样也就没什么丢人的。
寇骁瞪了自家的兵,“笑什么笑,看看你们,再看看人家。”他的手指向李煦身旁的刘树贺遵等人,酸溜溜地说道:“同样是一起出门的,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无论是李煦还是他身边的随从,一个个都仪容整齐,衣着华贵,随便往哪一站,都是贵气逼人的大老爷,而寇家军丢开武器大概就是最普通的泥腿子。
“额!”寇家军们面面相觑,然后去齐刷刷地低下头,有的恨不得把脚上的破鞋藏起来,别说,这么对比着,心里是有点不是滋味。
李煦假装没看到他的异样,把自己的洗漱包借给寇骁,“本王知道寇家军出门在外顾不上打理仪容,正好晚饭还有些时候,大家不如去刮个胡子,倒不是因为长胡子丑,而是容易藏污纳垢,还容易长虱子,影响身体健康。”
大家以往还真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过谁会在意身上多几条小生命呢,看到了捏死就好,而且这时候的人都是长发,胡子不长头发也会长啊,难道还要把头发剃光?
这边盐工的临时宿舍里已经通了水,是从远处的河流里用竹管接过来的,寇骁借用了浴室冲了个澡,换了一套天青色的胡服,是临出门前才做的,借鉴了李煦曾经穿过的那套款式做的,这胡服贴身,穿在李煦身上显得他修长清瘦,穿在寇骁身上就多了几分威武沉稳的味道。
寇骁披散着头发出来,进了李煦的房间,原本是想借用他的镜子,却在看到他时改了主意,“王爷,您这剃胡刀末将用不来,可否帮个忙?”
李煦正在看修改后的盐田施工图,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顿时眼前一亮,“寇将军穿这套衣裳很好看。”胡服能最大限度地展现身材,寇骁的身材太标准了,加上天青色他平日里很少穿,就让人眼前一亮。
寇骁被夸了自然高兴,坐到他对面,把剃胡刀递给他,他还担心对方不接,结果李煦二话不说就要上手。
李煦的剃胡刀是他自己找人做的,一个带手柄的木头夹子中间夹着薄薄的刀片,只露出一点锋利的边缘,有点类似现代手动的刮胡刀。
而寇骁他们平日里剃胡子都是有什么刀用什么刀,李煦甚至看到过有人把砍柴刀往脸上比划的。
李煦摸了下寇骁的胡子,其实也没有很长,不过想到这是半个月长出来的,又觉得寇骁的雄性激素分泌过于旺盛了,估计也是个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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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老攻:“男人嘛,身上多长几根毛才显得雄壮,没长毛的男人娘们兮兮的。”
李煦:“我不喜欢一身毛的猴子。”
老攻:“我马上去剃干净,一根不留。”
第98章 吃醋
李煦用自制的香皂打了点泡沫抹到寇骁腮边,解释说:“弄点泡沫更顺滑,不容易刮伤皮肤。”
寇骁把下巴微微抬头,嘴唇稍稍动了动,瓮声说:“之前就想问,王爷的香胰子是哪里买的,又香又好用。”
“这是自制的,等回到闽州给你送几块。”
“那就先谢过王爷了。”
李煦本打算批量生产香皂来卖的,这东西用猪油就能做,加点花汁就能有颜色有味道,还可以在造型和包装上做文章,新奇又好用的东西肯定不愁卖,只等百姓们圈养的猪长大。
自从红烧肉火了之后,闽州城内外的百姓就开始建猪栏养猪了,正好春天到处都能割到猪草,只要勤快些也不费粮食。
李煦让人告诉他们,要想公猪长得快,得把他们阉了,因此还衍生出了专门骟猪的行业,还有人专门养种猪,牵着到各地给母猪配种,收益竟然不错。
给寇骁刮完胡子,李煦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下他的脸,想检查一下刮干净了没有,寇骁眼神一变,火辣辣地看着李煦,喉结动了动问:“王爷,刮干净了吗?”
“还行,挺干净的,不扎手。”
“是吗?我试试。”寇骁说完把下巴凑到李煦的脖子上蹭了蹭,把李煦惊得往后跌倒在地。
他咬牙切齿地喊道:“寇、骁你!”
寇骁赶紧把人拉起来,脸上挂着讪讪的笑,“抱歉抱歉,我无心的。”
李煦拍开他的手,忍了又忍,突然拽着寇骁的衣领将人扯到面前,把剃胡刀架在他脖子上轻轻滑动,“下次再敢不小心,你这脑袋可以搬家了。”
寇骁连忙点头,“遵命,末将明白,不过……”
“不过什么?”
“我认为这是很正常的接触,并没有占您便宜,您是不是得改一改观点?”
“怎么改?”
“比如说,偶尔有身体上的碰触,不涉及私欲,都是可以理解的嘛,人与人相处怎么能划清界限呢!”
“那你是忘了本王的身份,本王的贵体也是说碰就能碰的吗?”
寇骁露出个苦涩的表情,“您一路与我等同吃同睡,末将还以为您并不注重身份,看来是末将想多了,今日多有打扰,末将先告辞吧。”
他轻轻推开架在脖子上的刀片,朝李煦拱了拱手,然后大义凛然地走出房间,那背影竟然带着几分萧瑟的味道。
李煦气笑了,这寇骁要是能进娱乐圈,估计年纪轻轻就能当影帝,他要是有这么脆弱,自己把脑袋拧下来给他当凳子。
在海边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李煦就带着人回程了,刘树送了又送,眼泪都快流干了,那哭哭啼啼的姿态引得一群大老爷们在背后议论纷纷。
“我猜这小太监是王爷的宠侍,否则一般主仆之间哪能黏糊成这样,形影不离的。”
“我瞧着也像,听说中原贵族世家子弟多好男风,爱养男宠,你瞧刘公公唇红齿白,哭起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绝对是王爷的那个。”
“这算什么,我还瞧见王爷抱着他安慰呢,啧啧,难怪王爷身边没个女人也不着急娶妻纳妾,原来是有人暖床了呀。”
寇骁听着下属们小声议论着李煦和刘树的奸情,再想想自己昨日的待遇,浑身开始散发冷气。
“奇怪,哪来的阴风啊,这倒春寒也该过了吧。”
“闭嘴吧你们,还不赶紧上路。”寇骁一人踢了一脚,冷着脸走在前头,路过李煦时也目不斜视地穿过去,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他们南下时一路沿着海岸线走,都是荒无人烟的海滩和滩涂,回去时李煦特意走了有人的村镇,收罗了不少会造船的工匠,准备带回去办个船厂。
当日那为父自荐的船家也没说错,他父亲在当地确实小有名气,李煦一到地方就打听到了,但这年代消息闭塞,村与村之间都可能消息不通,手艺也几乎是父传子,子传孙,导致技术流传不开,谁都认为自己最厉害,谁也不服谁,所以李煦几乎每到一个地方,都能打听到几个技术大能。
队伍里多了一群匠人,每日都争吵的厉害,寇骁心情差嫌聒噪,恐吓他们,谁还敢再说一个字就割了舌头缝上嘴,吓得这群老匠人再也不敢说一个字,一路沉默地跟到闽州。
李煦知道他心情不好,以为是那天晚上被自己刺激的,不知道他暗搓搓地吃刘树的醋,找了个机会问他:“你这是在生本王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