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Alpha高中变O了(38)
江传雨动了动眼珠,脸上有了点活气儿,
“刚才是他姐姐打的电话?”
“对啊,打来谢谢你跟徐婉。不是,你们发现了,为什么不告诉……”
老成说着一顿,忽然恍悟:“你踹门是因为要找钟念?他很严重吗,高热还是狂躁?”
跟omega的发情有所不同,alpha的易感会有暴力倾向。
“高热。”
江传雨终于松了口,“发现时,已经晕过去了。”
老成怔怔地看着他,好半天才猛地喘出一口大气。
虽然把学生带出来突发易感也是事故,但至少江传雨这边能给出合理的理由了。
他就怕这孩子是真发病,那样他怎么也不能保他到毕业了。
老成情绪起伏太大,歇了好一会儿,才放缓声音,用聊家常的口吻跟江传雨打商量。
“传雨,我们认识也有两年了对吧。从一开始,我就说我是你可以相信的人,这两年来我有没有失信过你?”
江传雨抬头,点漆的眸子暗沉无光,他看着老成摇了摇头。
“对吧,成老师向来说话算话,对你更是不会有任何谎言。这样,你都不肯信任我吗?有什么事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呢?”
江传雨再次垂下眼睫,拒绝回答。
老成在心底一声长叹,浑身充满了无力感。
半晌后,他打起精神,拍拍江传雨的肩膀,
“行吧,事情原因我也知道了,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江传雨站着没动,眼神闪了闪,对老成轻鞠一躬,
“对不起,我不是不相信您,只是不习惯。”
不习惯有人走近,不习惯打开心房,不习惯被爱。
老成笑着摆摆手,
“没那么严重,老师会继续努力的。等哪天你愿意邀请我去你家了,我就算成功了!”
你的病也算好了大半了。
后半句老成没说出口,但眼里的意思江传雨看得明白。
家,是一个突破口。
他已经让某个人进去过了,可为什么还是那么难过?
不管发生了多少状况,今晚还是中秋夜,月亮照样圆滚滚地升上来,正好挂在钟念窗前。
他那个要钱不要命的姐姐见他没事了,让保姆送来中秋大餐,自己屁股一拍,赶飞机去了。
“为你已经改签了三次,今天再不走,几千万的合同就打水漂了!”
钟念独自坐在病床上吃大餐,味同嚼蜡。
他抬头,对着月亮叹气,这会儿他本该跟大家在操场上,一边吃自助餐一边赏月,而不是像个废物一样坐在这里边打吊针边喝汤!
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可怜。
他实在耐不住了,先给徐婉打了个电话探口风。
“婉儿,我……”
“钟念!你醒了吗?好点没!”
徐婉扯着嗓子在吼,她那边嘈杂不堪,听声音已经在操场上了。
钟念想起早上瞥到的一眼,宝华在操场上张灯结彩,还挂了好多兔子灯笼,为晚上的游园活动做足了准备。
想想都很好玩。
现在听到那边的热闹,钟念更失落了。
“我没事了,你们在吃饭了吗?”
“刚开始,人还没到齐……”
“是钟念吗?我要跟他说话!”
“念儿你怎么就易感了啊!没看出来啊,你还是这么猛的alpha!”
孙茂跟向衡也挤到话筒边,几个人吵得不行,徐婉干脆开了视频。
钟念坐在床上给他们挥手,没精打采的,
“嗨,你们吃好的也不想着我。”
大家争先恐后地抢到镜头前,
“念儿!哎哟喂,穿上病号服了!”
“怎么样啊你,中秋就在医院过了啊!”
“吃的什么?你看我们的,超级无敌海陆空大餐!”
徐婉切换镜头,给钟念看布置一新的操场。
“等会我们要对诗、游园、猜灯谜,你要不要连线来玩?哟,雨神来了!雨神,这是钟念,快给他打个招呼!”
听到雨神来了,钟念刷地挺起身,不由自主地理了理衣服和头发。
那个熟悉的身影走进镜头里,大概因为看不太清,眯了下眼,接着浮出微笑,抬手冲着镜头挥了几下。
钟念想要打招呼的手举到一半,僵住了。
视频画质粗糙,还不断出现延时卡顿,即便如此,钟念也看到了。
江传雨的掌心,有伤。
第27章
钟念一抖手,关掉了视频。
病房霎时雪静,其他房间的电视音乐轻飘飘地传来,是中秋晚会的歌舞,缠缠绵绵,曲调婉转。
已经黑屏的手机屏幕,映照出自己惊魂未定的脸,他眨了眨眼,不可抑制的心跳加速。
雨神掌心有伤,虽然看不清具体怎样,但他下意识地认为那应该是被不平整的锐物划破的,伤口不深,留有血痕,边缘破皮呈锯齿状。
用力擦过皮肤时微微有些刺人,酥酥麻麻的。
……
红云腾上脸颊,钟念扔开手机,觉得自己没救了。
难道高热把本来就不聪明的脑子烧得更坏了?
清醒一点,那可是雨神!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玉树临风,校服纽扣扣到最上面一个,空白草稿纸要留出页边距,书本按图书分类法排列的江传雨!
神祗一样的人物,不能跟奇怪梦里的某某混为一谈!
他翻身下床,来到卫生间,往脸上浇着凉水降温。
行不行啊钟念,你他妈一个大老爷们就不能做点正常的小黄梦?
水滴顺着脖子往下淌,突然有些刺痛,他抬头拉开衣领,从镜子里看到锁骨上有三道血痕。
这是怎么来的?
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梦里有滚烫的呼吸落在上面,接着是柔软的微颤的唇……
他赶紧甩了甩头,想把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甩出去,伸手碰了碰血痕,疼得龇牙咧嘴的。
看吧,果然是梦,这地方轻轻碰一下就那么疼,怎么可能被人反复舔吮还会觉得舒服?
钟念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糟糟,嘴唇干得起皮,脱水严重显得眼眶深凹,连皮肤都干干的,稍微做点动作,牵扯感严重。
他边揉边转脖子,手指擦过喉结,蓦地又想起了什么。
一颗血红的痣。
随着滑动的喉结不断起伏。
晦暗光线里,什么都是灰蒙蒙的,只有那颗痣妖娆似血,勾着他的眼神,让他忍不住用牙尖去磨……
等等,喉结上的红痣?
这他妈,难道真是雨神?
钟念傻了,与镜子里的自己两两相望,呆若木鸡。
不可能啊卧槽,怎么可能!
他吓得心砰砰直跳,咬着指甲强迫自己冷静,不断做着心理建设。
不会的,肯定是你最近跟雨神待的时间太多,映射进梦里了。
你又没被标记,只可能是镇定剂的作用。
雨神救助omega你又不是没见过,分分钟搞定。
而且,而且……
雨神戴着choker!那个人没有!
对,choker!
乍现的灵光闪耀在头顶,钟念露出了自证清白的傻笑。
等等,雨神今天有戴choker吧?
有吧。
有吗?
没有吗?
钟念不笑了,皱起眉使劲回想,奈何脑子本就一团浆糊,这些细节根本不可能有印象。
开个视频看看不就知道了!
钟念拿毛巾擦了把脸,飞快回到床边,举着手机调整了好几个角度,才满意地打开微信,找到跟pluie的对话框,点击视频通话。
江传雨接得挺快,就是不知怎么拿的手机,镜头里是一片黛蓝的夜空。
钟念叫了两声:“雨神、雨神?我看不到你。”
镜头一晃,出现了江传雨的侧脸,他一边咀嚼一边歪头看手机,伸手往屏幕上点了一下,浮出笑意。
见到人,钟念反而不知该说什么了,傻呵呵地问:“呃,在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