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和亲暴君的炮灰omega后(28)
杜勉看林曜还挺听话,便不再理他,自顾自地坐下,从包袱中拿出干粮来吃。
林曜也挺饿的,他今早起晚了,连早膳都还没吃。
但此时吃饭显然并非当务之急。林曜侧过身,从外袍被划破的地方撕下块布,准备包扎下脖子上的伤口。
他是第吻,体质特殊,血液就等同催情剂。林曜怕那武将闻久了,会再出什么事。
杜勉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脸上还有道疤,看着很是凶恶。
他草草吃完干粮,喝了几口水,就一直盯着林曜看,目光不善,像在筹谋着什么。
半晌,他拿着匕首径直朝林曜走来。
林曜刚绑好伤口,见状连迫使自己冷静:“现在还在秦国境内,你杀了我,就没办法威胁秦挚了。”
杜勉把玩着匕首,讽刺笑道:“这种时候还这么冷静。难怪你能被秦挚看上。”
“但谁说我要杀你了?你可是第吻,杀了多可惜。”
林曜心头蓦地涌来极不好的预感。
就听杜勉接着□□道:“你是皇子,生来就养尊处优,可知道第吻有多稀罕?有多值钱?你的身体人人想要,你的血液能配高级催情剂……”
“嘭——”
林曜冷着脸,猛地狠狠一脚踹翻了杜勉。
杜勉没料到林曜敢动手,这才被他踹了出去。他恼怒爬起,冲过来就给了林曜一巴掌。
“贱人!我早听说第吻滋味销魂,让人难忘,如今正好有机会,怎能不尝尝?你还能怀孕吧?你说,秦挚要是知道他的人怀了我的孩子,会是什么反应?”
“我会杀了你。”林曜眼神漠然。
他从没被人这么羞辱过,脸色难看到极致,那些话言犹在耳,林曜是真的动了杀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林曜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你敢杀人?”杜勉像听到什么荒谬的笑话。
林曜看着杜勉的眼神像在看死人:“你不妨试试?”
杜勉却无暇多想。他此刻被林曜的血液催情,浑身燥热,只想占有林曜。
林曜被逼到角落,退无可退。
但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忽然从天而降。
秦挚眼神冷漠,在杜勉尚未反应过来时,举剑毫不留情刺透他的身体。
杜勉惊愕至极:“你……怎么可能……”
他五感敏锐,却根本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难道秦挚内力竟深厚至此吗?!
林曜趁机迅速摆脱杜勉桎梏,跌跌撞撞地撞进秦挚怀里,衣袍还是难免沾到了血液。
秦挚搂着林曜,脸色实在阴沉的可怕,满身煞气。他很长时间没被这么激怒了,全身血液都在叫嚣着杀戮。
林曜来找秦挚却不是为投怀送抱,他喘匀了气,便去拿秦挚那把剑:“借我用用。”
秦挚不明所以,却还是把剑给了林曜。
剑挺重的,林曜姿势不怎么标准地握着,毅然走去给了杜勉致命一击。
“我说到做到。”他低头看着杜勉瞪大的双眼。
秦挚见状微微挑眉,怒气被惊诧所取代。他没料到林曜竟敢动手杀人。而且此时的林曜锐利镇定,跟平常竟判若两人。
但等秦挚走近,才发现他的手一直在发抖。
林曜颤抖着将剑还给秦挚,总算后知后觉地想起他还有人设在身,连忙扑进秦挚怀里嘤嘤求抱抱求安慰:“陛下,您终于来了!我好怕,怕再也见不到您了。”
秦挚抚摸着林曜头发:“曜曜方才可不像很怕的样子。”
他指的是林曜杀人的事。
林曜微愣,低声道:“他侮辱我,也侮辱陛下。再说我也是怕的,您没感觉到吗?没准我还会做好几晚噩梦。”
他没说谎,敢做是敢做,但怕也是怕的。那毕竟也是条人命,在现代敬畏生命的良好教育下,他本能排斥杀人。
但这里跟现代不同,你不杀人,人却会杀你。林曜知道,很多事是不能用相同的价值观去衡量的。
“第一次杀人?”秦挚紧握着林曜颤抖的手。
林曜抿唇点头。
秦挚擒着林曜下颌,轻抚过他脸颊被打出的痕迹,眼眸沉了沉。林曜肌肤白皙,那痕迹就越明显。
“就这么死掉太便宜他了,朕本要将他千刀万剐的。”他之前是说过这话的。
林曜想着那场面,嘴角抽搐:“那样太血腥,还是算了吧。”
“好。听曜曜的。”
不知怎的,林曜竟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温柔。
秦挚脱下外袍为林曜裹好,带着他走出破庙。
先前怕被杜勉察觉,秦挚是一路施展轻功来的,此时便和林曜骑庙外那匹马回宫。
林曜被秦挚抱在身前:“陛下一人来的?”
“嗯。杜勉内力深厚,朕也只能远远跟着。让你受苦了。”
“我没事。陛下能来救我,我特别高兴。”林曜说着又试探地问:“陛下不生我气了?”
秦挚果真变脸如翻书,笑道:“朕疼你还来不及,何时生过你的气?”
林曜:“…………”
好吧,你说没生气就没生气。你是皇帝你说了算。
他到现在也还一头雾水,既没弄懂秦挚之前为何生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消气的。
暴君的心,海底的针,难揣摩啊难揣摩。
林曜默默吐槽着,就忽听秦挚语气低哑隐忍地问道:“你流血了?”
第24章
林曜捂着脖颈,暗道糟糕,他的血对秦挚来说,那就是强力催情剂啊。
赤骁跟第吻本就像磁铁的两极,此时更如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秦挚问话的时候,林曜都能嗅到他浑身散发的浓浓酒香,让他身体阵阵发软,脊背酥麻。
林曜拧着腿,心里苦:“陛下,现在不是时候。”
秦挚纵着马,看了看荒无人烟的周围,体内燥热翻腾,神情凝重:“朕知道。”
顿了顿,又喑哑沉声道:“贵君若不想朕在此荒郊野岭幸你,还望自重,别再扭来扭去勾引朕。”
林曜浑身发痒,全身都叫嚣着想得到爱抚,苦不堪言。
“陛下也请控制控制。”
说我勾引你,你自己那物别一直顶着我啊!
一路策马回到宫中,林曜跟秦挚都快憋坏了。
秦挚把林曜送回重华宫,便扭头直奔永华殿。永华殿的地下有座冰泉,恰好能解他的困境。
朕何时这般狼狈过?秦挚心想,若非念及贵君身体,便是荒郊野岭,他也照样临幸的。
重华宫。
秦挚走后,林曜便渐渐缓了过来。
第吻的血能刺激赤骁发情,赤骁发情又能影响第吻,这简直就是死循环。
换成普通人,就算被第吻的血催情,也绝不会反过来影响第吻。
青釉一直候在房门外,这时担忧问:“贵君,您没事吧?”
“没事。”林曜软绵绵地坐起来。他衣服都被汗湿透了,便准备重新换套衣服。
青釉又道:“陛下唤了吴太医来为您问诊。”
“好。稍等会。”
林曜换好衣服,让青釉带吴庸进来。
“让吴太医久等了。”林曜笑道。
吴庸进屋就闻到了股淡淡的清香的花味,微微皱了皱眉,愈发地谨慎小心。
“贵君客气,这是臣分内之事。”吴庸低着头,看都不敢看林曜。
他随即为林曜诊脉,诊断并无大碍,好好休息便可,又给他开了涂抹伤处的药,便匆匆告退。
林曜看着吴庸落荒而逃的背影,觉得好笑。吴庸这人也挺有意思,每回见到他就跟老鼠见到猫,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若不是对自己的相貌很自信,林曜还以为是他太丑吓跑吴庸的。
青釉站在床前,拿着药膏给林曜搽药,眼睛都还是肿的。
“奴都快吓死了。公子若出什么事,奴也不活了。”
林曜仰着白皙的脖颈,一脸慵懒状,取笑道:“没出息。我这不是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