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为了拍照而布置的,显得很有仪式感和氛围感。
互换礼物的环节很简单,就是提前用纸条写好自己的名字,再通过抓阄的方式抽。
如果抽到自己的,那么就重抽。
不过也不能干抽,还是要玩游戏的,要不然环节这么快就结束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玩的还是符霜房间里的游戏,上次方逾大获全胜,其他三个人都不甘心呢,这次就想趁着这次机会赢到最后,好做第一个抓阄的人,大家的神经紧绷着,玩起来也比上次更加艰难。
这次坚持到最后的是薛奕,过了是方逾、唐半雪、符霜。
小小的盒子里装着四个纸团,薛奕恰好抽到的就是方逾的礼物,是一个可爱的首饰盒。
方逾抽到的是唐半雪买的一个杯子。
至于那个大熊猫玩偶,被符霜抽了去。
符霜拆开箱子一看,“哇”地叫了声:“是我心上熊等比例玩偶!谢谢薛老师!非常喜欢!”
薛奕看了眼方逾,笑着回:“喜欢就好。”
唐半雪的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响起,她走到窗口来接这通电话,通话结束,她叹口气:“顾客说未来三天京城要下雨,以后再来,她不喜欢下雨天。”说完又看向了方逾的书桌挂件墙那里,随后双臂撑在书桌上,问,“小愉,这个挂件是你新买的吗?”
“算是。”
“但我看着有些眼熟。”唐半雪细细搜索自己的记忆,几秒后,她想起来了,眼睛亮亮地看着方逾,“天知道我看了多少遍谈云舒的采访,这个跟她戴的那枚胸针长得好像,我看网上还有人搜同款,但都不是这样的。。”
“是吗?不太清楚。”
说着自己不会撒谎的方逾不能否认的是在跟谈云舒有关的事情上,她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地撒谎。
薛奕似是很感兴趣地起身,也走过去看了两眼,她笑着道:“这枚胸针是代表着云朵一样的自由吗?”
“嗯。”
符霜招呼着:“别看胸针啦!准备拍照吧!”
上次只是吃个饭都拍了照,这次过节不拍照就说不过去了。
她们依次又在沙发上坐好,还是由薛奕来举着手机自拍,不过后面的背景不是那么好拍,最后不得不找着位置。
薛奕看了一圈,又说:“可以放在书桌那里。”
她走过去,把手机架在那里。
而书桌前的挂件墙那里的这枚醒目的云朵胸针,再次进入她的视野。
—
薛奕的账号也成了谈云舒的经常访问,她都不确定薛奕今晚是不是会去见方逾,但这不妨碍她看薛奕的微博。
薛奕这几天去蓉城的时间里,也更了好几条动态。
吃火锅的,还有大熊猫元素的,以及尝试折耳根的,评论区的粉丝们都很喜欢她分享这样的日常。
在快到十点钟的时候,谈云舒在刷新过后,就看见了薛奕发出来的最新的微博。
果然又去见方逾了。
另外三个人的脑袋打了跟上次一样的动漫头像的马赛克,谈云舒还是可以一眼就能认出来方逾,这次见不着那颗痣,但她下午才见过方逾,知道方逾穿的是什么衣服。
以及……
在这些人身后摆着的那一个抱笋大熊猫玩偶,它站在最中间的位置,而它的前面就是方逾。
毫无疑问,这就是薛奕送给方逾的那一个。
原来方逾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把玩偶放在了客厅,还是这样显眼的位置,让人一眼就能看见。
可这不是她送的。
知道方逾收下了薛奕送下来的礼物是一回事,但亲眼看见又是另一码事。
意识到这点,谈云舒只觉得自己的神经都在痛。
没什么的。
谈云舒宽慰自己,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是吗?可看着这只不是她送的玩偶这样大摇大摆地在方逾的客厅,她就有了溺水的感觉。
她禁不住地去想一件不能被忽略的事情。
薛奕难道就是方逾口里喜欢的那个人吗?
方逾向她坦白过曾经喜欢过她这件事,但对齐韵说的那句“我有喜欢的人”可没有解释过,虽然方逾也没有向她解释的必要,但她的思维就是会扩散。
并且方逾每次见到薛奕的时候都很高兴,喜悦的神情是现在见到她的时候不会有的。
半晌,她闭上眼,疏着自己的呼吸。
第二天是周日,也是沈映之组局的日子。
京城下起了雨,地面上已经起了小水坑。
谈云舒本想穿得休闲点的,但一想到要见的人里有薛奕,她最后选择了化全妆和长裙,看上去很正式,只是盒子里没有了那枚胸针可以戴,她觉得自己心脏这块儿都空落落的。
见面的地点在沈映之的大平层里,时间是晚上七点钟,就只有她们三个人。
谈云舒驱车前往,等红绿灯的时候又一次打开跟方逾的对话框。
其实方德明除了脸上的疤还没消掉,其他的情况已经没有了,是她坚持着以方德明的情况来跟方逾有这样的不算互动的互动,但昨晚她没有去问方逾关于方德明的事情。
方逾也就自然而然地没有发消息过来。
谈云舒退出去,压下自己的那些难过。
方逾又没有亲口说喜欢的人就是薛奕,她在这里想东想西是平白无故地给自己压力,不是吗?
想着这些,谈云舒一路开车到了沈映之住的地下停车场。
凑巧,薛奕也刚好开车到这里。
两人前后脚下了车。
谈云舒客套的笑容在下一瞬就凝住了,她的呼吸也都被剥夺——
薛奕的胸口挂着那枚让她眼熟的云朵胸针。
第68章
沈映之买的这个大平层在高级住宅区, 车库看上去很能彰显身份,金属的星空顶和金刚砂耐磨地面,以及布满各处的LED灯柱, 整体舒适且温馨, 主打的就是一个让户主在车库就能有回到家的感觉。
外面在下雨,昏暗一片, 车库却丝毫不受影响,光线明亮, 跟其他时候没有区别。
甚至亮到谈云舒觉得扎眼,她紧盯着薛奕心口处的那枚胸针, 连眼睫怎么扇动都像是忘记,直至眼眶干涩发痛。
在过去的六年里,在那么多个难以入眠的夜里,她就算不敢去承认自己对方逾的感情, 但她也会将这枚胸针拿出来看着, 有时候还会比对着天空的云朵, 看看有没有哪一朵跟它长得一模一样。
这枚胸针是方逾留给她的唯一的物件,也成了她唯一的念想。
原来她们真的没什么牵连,可以断得那样干干净净。
她不是没有去搜寻过这个品牌的同一个款式, 可这样的纯手工制品, 不可能做到完全的一模一样,总有一些地方是跟这枚有区别的。
所以她记得这枚胸针的轮廓、线条、色调、纹路。
而现在,它衔在别人的心口。
不是同款,是同一枚。
是她以做朋友的筹码要挟才让方逾收回去的那一枚。
那它为什么会在薛奕的心口?
“谈总,晚上好。”薛奕微笑着走近, 声音在车库里扩着, 也打断了谈云舒的思绪。
谈云舒脑子一团乱麻, 她困难地颤了下睫,将自己的错愕收了起来,回以一个笑容:“晚上好。”
她尽量不让自己的注意力往胸针上落,维持着表面的优雅,说:“又见面了,薛老师。”
“我上次也说了这样的台词。”
“嗯。”
谈云舒目视前方,单手提着裙,她穿的是鎏金鱼尾裙,贵气十足,银色的高跟鞋敲击着地面,声音干净利落,她款款地往前走,又说:“不过跟薛老师同时到达,怎么不算一种偶遇呢?”
“有缘。”薛奕莞尔,“我见谈总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巧了,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沈映之提前安排了管家来接人,见着她俩立马迎上来,带着她们到富丽堂皇的电梯口。
两人站在一条线上,中间只余半个身位的距离,电梯门擦得很干净,还能清晰地看见里面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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