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怀里的是我老婆,下次再听到你满嘴喷.粪,我反正什么也没了,不在意手里再多条人命。”
十四楼的装潢和底层的装潢比果然好的不是一个档次,再加上这是栋湖景房,越高风景越好,价格自然是天差地别。
陆莞又妒又怕,手指颤抖着急忙关电梯。
真是个瘟神!
进了房换鞋时云意才发现余怀茗正抬着头定定地看着自己,墨染似的长睫毛卷翘的,猫眼亮晶晶,瓷白的脸颊上沾染了不少灰尘也遮掩不了分毫她的漂亮。
两人对视间眼神里似乎能牵拉出火花,还是余怀茗先眨了眨眼,手扯住她的衣领,问她:“你不觉得她很漂亮吗?”
因为漂亮所以才出轨。
虽然贺筠刚刚怼的几句话让她很高兴,但那肯定都是因为她怀了她的孩子。
嗯,一定是这样。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又想要个答案,盯着贺筠看,企图从对方脸上看出半分心虚来。
但这个问题云意丝毫没有犹豫,一脸认真地回应她:“我都没认真看她的脸,光听她声音我就厌烦透了,连她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嗯,这肯定是标准答案!
岂料余怀茗一脸不信,她只能继续说着,边走进房间:“我就觉得你最好看,想当初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我就是对你一见钟情,然后才跑过去和你一起抬器材的。”
真是长了张好嘴,但余怀茗基本可以确定贺筠没有被妖精附体了,连她们那时候的事都记得,她肯定天生就是只妖精,油嘴滑舌。
她耳朵微微泛红,不说话了,但过了几秒,又开口:“你先去洗澡,然后变成真身在外面等我,我洗完了出来必须看到你的原样,不然就离婚。”
“不许上床。”她又补充,很难想象一只鸡精在床上咯咯咯的样子。
“好。”云意答应她了,只是还有些害羞。
她把她放沙发上,又从冰箱里找了吐司和蛋糕给她垫垫肚子,便进了浴室。
从浴室里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余怀茗不许她帮忙,砰的一声关了浴室门,她只能磨磨蹭蹭地脱掉了衣服,然后定下心神在一个念想中化为了原身,再慢吞吞蹭进了被窝。
不找点东西藏起来,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余怀茗出来的时候,已经在浴室里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她边活动了活动自己略微酸痛的脚踝,边擦着自己湿透的头发,湿发黏在脖颈处,水珠一颗颗滑过锁骨,流进微微敞开的衣领,丝质睡衣露出锁骨处一大片瓷白,满脸还沾着水汽。
她灵动的猫眼装作无意地在整个房间里搜索,发现没人,皱起眉掀开窗帘帘后也没有,床是实心的,衣柜也没有。
硕大的房间一览无遗空荡荡的,余怀茗失去了耐心,冷冷地喊了声:“贺筠,你躲什么呢、不是说好在房间里等我吗?”
“唔,我在这!”被子下忽然传来一句闷声,确实是那妖精的声音。
余怀茗满脑袋问号,关键是被子里哪有东西?
不对,好像是有一小团拱起的弧度...
可是鸡会那么小,难道是小鸡?
还不对,她不是说过不可以上床吗!
余怀茗所有的理智被怒气冲散了,把毛巾搭肩上,两三步爬上床,气冲冲:“说了不可以上床!被我找到就打你一顿!”
一只小鸡她还是打得过的。
可床上的一小坨就是不动,闷着不出来,她准备掀开被子,可临到抓住被子时,却有点怕。
毕竟是第一次见到活的妖怪,于是一点点地慢慢地掀开被子,心脏狂跳着。
她颤抖着手,可是直到最后,幻想中的鸡冠脑袋或毛茸茸的小鸡脑袋并未出现,而是一颗海马脑袋。
被子猛地被掀开,里头的小海马有着乌溜溜的圆眼睛,长长的嘴巴,浑身湛蓝色,像大海一样,躯干七棱形,尾部四棱形,渐细卷曲,脑袋上的冠状突起仿佛点缀着蓝海碎钻一样亮晶晶的,像公主的王冠。
这个小东西趁她瞪大眼睛愣怔之时仰起脑袋,长嘴巴印在了她的嘴唇上,别说,竟然还挺软?
她发出了声音:“老婆,么么。”
...
第22章 骑海马?
么...么...!!
余怀茗眼皮一跳, 身体猛地后仰躺在了被子上,双眼直勾勾地望向天花板,又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觉得是幻觉。
这还真的是海马精!
明明已经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了, 还是忍不住怀疑人生。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嘶,真疼啊。
偏偏这时候那海马造型看起来像琉璃一样质感的小东西还怂哒哒地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是横着漂浮在空中和她对视着的,白炽灯的照耀下, 浑身都像点缀着水晶碎钻, 像精灵一样,圆溜溜的黑眼睛更像小仓鼠的眼睛一样懵懵的。
她说:“老婆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钻床上的,你生气了也别打自己啊,要不打我吧,我抗揍...”
“头发也是湿的,快坐起来我给你擦, 湿着睡不好。”
余怀茗:“别说话, 让我静静!”
她烦死了。
这世界可真玄幻啊。
她都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 但确实是贺筠的声音无疑。
余怀茗思维发散,可那小东西又凑过来, 似乎是想用她的长嘴碰一碰自己被打红的半张侧脸。
情急之下, 她伸手一把扼住了她命运的咽喉, 但也一把将她的身子抓到了手心里。
小海马的身子竟是温热的, 比她的体温高, 手心里的触感不软不硬, 像抓着一条拼命挣扎的滑溜溜的鱼, 但海马身上的冠状突起戳在手心上还挺舒服的,像按摩一样。
“怀茗,我快要被你掐死了。”云意摆动着身子,在她手心里艰难求生。
忽然,看到她这样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样子,余怀茗像福至心灵一样,蹭地一下坐起来,双眼发光地看着她。
虽然和想象中不一样,但比起一只鸡精来说,这么小的海马简直就是一只手可以捏死的程度,鸡精她的嘴和爪子起码还能伤人。但是海马,浑身上下就没一处能打的。
余怀茗心里迸发出剧烈的喜意,将小海马从头打量到尾,最终确定她确实弱到不行,便觉得以后自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只要搞个锁链圈在海马脖子上。那么她以后就可以为所欲为...
呸,不是,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鼻尖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刚刚离得很近的时候就闻到了。
她不由自主将小海马拿得近了些,果然是那股味道,一股海盐的香味,像是整个人躺在沙滩上,海风拂过脸颊的感觉,让人通体舒畅。
余怀茗的眸子里漾起水雾,神智有些涣散,像吸了某种让人兴.奋的药剂一样,腹部还变得暖洋洋的。
正在这时,一道温热的触感蹭了蹭她的脸颊,略显柔和的声音将她唤醒。
“我母亲曾说过对象怀宝宝后会格外依恋我们的气味,而且怀孕时也有很多注意事项。”
云意微微昂着头,又想去蹭她,但余怀茗猛地将她举远了,擦了擦脸颊,红着脸说:“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降头?”
“从实招来,你到底怎么让我怀孕的!你们海马是怀蛋的吗?”
她气愤难当,想起自己肚子里的蛋,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个妖怪。
但她这辈子的留恋也就只有妈妈和妹妹了,变成什么样其实都不重要,只要还活着,只要把贺筠攥在手心里,不再重蹈前世的覆辙。
所以她才会那么容易接受。
重来一次本就是赚到,管他这是个什么世界,只要活着,活得自在舒心。
云意愣愣地看着她,好半响,才不太好意思地回答她:“我和你那个的时候太激动了...才不小心让你怀孕的...也许因为人和妖结合,所以怀的是蛋...”
她真假参半,余怀茗却忽然打断她:“行了,别说了!”
倒也不必说得那么详细,而且还一脸羞涩,放在那张海马脸上,很诡异的好不好!
余怀茗把她丢在床上,连忙钻进了被子里,准备补觉,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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