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甜的语气忽然一收,低低道:“谢谢季总那么关照,我会好好报答你的。晚上。”
“从今天开始,我不需要加班了,”季婉明知她语气带着深意,依旧不动声色,“你可以不用给我做夜宵了。而且你的面试,我也没关照过。”
“以后,等我入职之后——”孟步青的话还没说完。
季婉唇角上扬,打断她:“那天来看你面试,我其实想刁难你来着,结果被开会耽误了点时间。等赶到的时候,你竟然都面试结束了。”
孟步青笑容僵硬:“……”
这个女人,没准确实会干这种恶趣味的事情。
季婉笑着问:“小不点,你确定要我多多关照你吗?”
关照两个字微微加重语气,说得仿佛是报复。
“不用,”孟步青低头揉了揉眉心,“季总,咱们在公司里桥归桥路归路,你千万别为难我这一个日薪八十元的小实习生。”
季婉去厨房洗干净手,坐下准备吃饭。
心想,本来打算,趁着暑假可以带小不点去海边看咸蛋黄似的夕阳慢慢沉底,去北欧看夜晚变幻莫测的极光,到高原看漫天星河瑞士滑雪……
现在只能一起上下班了。
也行吧。
—
翌日。
孟步青坐着季婉的车去上班,却在底下停车场里待了会儿,让季婉先上去。她间隔着,虽然手上戴着情侣项链,但在公司并不打算表现出任何关系。
毕竟是来干活的,不是来当关系户的。
公司环境比想象中的好。孟步青被前辈带领着先熟悉了圈,看见有一块区域是专门给员工午睡的隔间后,她震惊道:“这是实习生也可以用的吗?”
“当然可以,看见是没人的就可以进去睡觉。又没写名字,哪儿有什么正式员工可以实习生不可以的。”
前辈分给她了一些简单的整理工作,嘱咐说:“早上就这些事情,中午要开大会,可能会忙得比较晚。”
孟步青半懂不懂,郑重地点点头。
她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跟左右的前辈都友好地打了个招呼。孟步青长得漂亮,笑容大方,很快就有人约她中午一起去食堂。
本来以为,自己只是个实习生,跟季婉隔着几层根本不会有任何工作见面。没想到那么快就在例会上看见了。
季婉坐在最前面,孟步青跟在自己部门的领导身旁,坐在后面。
进门时目光短暂交汇了下。
季婉抬手顺了下耳边的长发,面上没有丝毫波澜,红唇轻抿。 开会时,声音不高不低的,或许是太过端庄肃穆的气质,给人一种很不好糊弄的严苛感。
她笑也不笑的模样,对孟步青来说是很陌生的。
“……”
简单的会议,结束得比想象中的早。
孟步青跟着她的实习生前辈,直接往食堂方向走。她们两个人是差不多的年纪,闲闲地聊着。
“季总好漂亮,”孟步青似随口地问,“她结婚了吗?”
聊起这种领导的八卦。
前辈眼神亮了亮,压低声音:“没有,据说是一个独身主义,追她的人全部折戟沉沙了。”
“喔,看起来不像啊。”
“是的是的,但季总只是长得看起来温柔,她手底下那些总监主管,其实都挺怕她的。”
“怕她?”
“当然了啊。当然我们这些小实习生和她隔着那么多层,不会觉得她可怕。她年纪轻轻又是空降,能没两把刷子吗……”
孟步青听着直点头。
春困秋乏夏打盹。刚吃完饭,困意最强的时候,孟步青打着哈欠走进休息区,找了最里面的那间。
狭小的单间,像是什么胶囊旅馆的构造。
孟步青衣服穿着整齐,直接躺下来。
她睁眼看着四周,有种陌生新奇的感觉。开着灯,尝试着闭起眼睛,困倦却完全睡不着。
孟步青摸出降噪耳机戴上,放了点自然的声音,下雨声之类的。 闭起眼,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季婉的脸庞,刚才在会议上专心工作,眼里没有旁骛的冷淡样子。
有点陌生,却又没有太陌生。
那天,季婉低沉下语气,淡淡地命令她做出些简单的指示。 孟步青被她“命令”得很惨,脑海里眩晕,只觉得浑身都快融化了。最后坐在她的身上丢了个大面子……
实在不愿再回忆。
孟步青模模糊糊地睡着了。或许是入睡前,想着都是那些事,她的梦里也开始进行着,碎片化的春梦。
上一幕还是在家里的那张大床上,忽然又变成办公间,季婉把她叫过去,然后锁住了门……
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她是被热醒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设定的闹钟还没有响起来。孟步青烦闷地解开卡在脖子上衣领,稍微喘了口气,眼睛又闭了闭。
想仔细回味一下刚才的梦。
忽然有人在门外,轻轻叩了下门。孟步青吓得立刻睁开眼。
那一瞬间,她有种偷东西被抓包的紧张感。
她站起来打开反锁的门,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外面的人就推开。进来后,直接背着身子将门锁掉。
孟步青哑然,盯着她轻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因为不确定隔音效果如何,所以她声音很小。
“我不告诉你。”季婉也压低声音。
孟步青微微瞪大了眼,重新坐回去,又惊讶又开心地问说:“那你怎么有时间还来午休?最近不是一直要加班吗?”
“原本准备提前休假的。”
季婉抬起手,拆掉那个不太舒服的装饰袖扣,扬着唇似笑非笑地盯看她,“想趁你放暑假,带你去各地玩的。谁知道我事情都忙得差不多了,你这个小不点要来入职了。”
“……”
孟步青坐得直了些,微仰着脸,有点心虚地望着她。
心思其实还留在刚才的梦里。
“怎么睡得脸都红了,”季婉倾过身,抬手捏了捏她脸颊软肉,“去收拾收拾,准备出去了。”
“出去什么,你不会还要我这个小实习生帮你干活吧?季总,不许利用职权潜规则啊。” 孟步青把耳机摘下,手机调到最大的音量,从耳机里透出的声音模糊中和两个人的话。
“不许吗?”季婉垂眼盯着手心里的袖扣,半戏谑半认真地说,“过两天要去安桥市出个差,你不是说想去。你不想的话,我只好另外找人了。”
“……我去,要去的。”
孟步青低头接受了,“听从领导的安排。”
安桥市距离本市不算远,大概四百多公里的路,地方经济发展得不好,所以很多当地人都会选择过来打工。过来念书的也有很多。
孟步青想去是因为,左晓云是安桥市的人,她总嘟哝着想让她去安桥玩,想带她尝尝当地的美食之类的。
可总是没碰到什么合适的机会。
上学期的假期,左晓云直接留校打工度过的,这个暑假她回去了,孟步青又要实习。
—
需要去开几个简单的会议,为期三天的短差。季婉带着自己的助理和孟步青,留着孟步青待酒店里。
说是在待岗,有事随时联系。其实就是把她带过来玩了。
孟步青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把衣服扒拉来,拉开夹层的拉链拿出一个普普通通的牛皮纸袋。
里面是戒指盒。
她匆匆地瞥看了眼,忽然发现,还有个红色的盒子。
整理东西的时候没带脑子,本来只想拿戒指的,却把藏在一起的另外一样东西也装袋子里了。
孟步青打开红色的盒子,大红的绒布垫着金灿灿的长命锁。
迷你得可爱,一看就是给小孩子戴的。
孟步青小时候身体弱,三天两头生病跑医院。后来被爷爷抱着去村里算命,算命瞎子说:“这孩子长得可爱,所以总被小鬼缠着要和她玩,身上戴点金子辟辟邪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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