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朝辞,你在人间做了这么多乱,当维和部门是瞎子吗”储部长更生气了。
另外两名干事:“……”
储部长也是心跳得快了两下。
这倒霉的狐狸,家里沙发居然没有靠背,说出去谁信。
锅里正在咕咚咕咚地冒着小气泡,朝辞垂着眼眸细致地搅拌着:“说起来,我那位一母同胞在人间才是做乱多年,维和部门实打实地下了无数道一级通缉令,可最后也是石沉大海,别说是抓到她了,就是连她的影子都摸不着……因为这事儿,维和部门没少被耻笑吧”桂宫会所发生的事情前因后果应该不需要我来给您赘述,说起来连金先生都是被她威逼利诱的小傀儡罢了,这罪魁祸首差点害死数十条人命,而我做的不过是替换了受害者的记忆,让他们忘记这场妖祸。要是维和部门来善后不也是得替换记忆吗这点儿小事我就替你们办了,免得你们挨个上医院再忙一顿。孰是孰非还请储部长明鉴。
“说句实在话,我在人界这么些年,可从来没有给人界带来麻烦,反而给gdp做出了不少贡献。”
储部长听她这话都笑了:“这么说起来我还得代表维和部门和人界感谢你”
朝辞:“不用客气,这都是我作为良好市民应该做的……”
朝辞话音刚落,储部长闪现到她面前一掌拍在桌面上,让整个岩板表面都为之一颤。
唯有为陆今准备甜点的锅,纹丝不动。
朝辞抬眸,对上储部长那双带着汹涌怒气、碧蓝色的眼睛。
“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青丘朝辞。即便你在人界混得风生水起,有通天的本领,哪又如何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一只仗着点小聪明为祸人间的狐妖罢了。”
储部长的眼瞳变成一根针竖在眼眶里,獠牙尽显,一对猫耳耸立,黑色的猫尾横着一扫,将放置在地上的空气净化器“哗啦”一下扫了出去,碎了满地。
“装腔作势一番就能骗得了我你这只孽畜,逆天而为颠倒阴阳,遭受的天罚还没有结束还被邪咒缠身,你以为自己能活多久等到九层天罚结束的时候你早就灰飞烟灭了。就算走狗屎运,没死,我也一定会亲手把你赶出人界,送回青丘。就算先斩后奏,将你就地正法,谁能对我说半个‘不’字!”
到底是血统纯正的神君,储部长身上凌冽的气息和偃沨还不完全一样,被她盯上宛若即将被万丈海啸席卷,整栋冷宅在顷刻间被她的气息铺满,所有的陈设都在微微发颤,甚至连和她一同来的同事都被她咄咄逼人的气息弄得几乎无法呼吸,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唯有朝辞,面对这位随时都有可能劈天裂地的储部长,眨眼的频率都没有任何变化。
“想将我就地正法没问题,只要储部长有这个能力。”
朝辞挑衅的话没有任何杀气,但自她身后扬起的黑色火焰轰然而至,在她周身卷起能融化一切的热浪。
那两个维和部门的干事方才被储部长的神力震慑而出的冷汗,此刻实打实变得了热汗滚滚,忍不住抬起手臂遮挡面部。
水与火在无声地对抗,储部长紧盯着朝辞,朝辞却毫不在意她,将目光收了回来,熄火之后端起锅,将奶液倒入小兔子的模具之中。
“储部长被调任来负责这倒霉的差事,多少有点儿火气又立功心切,我能理解。”朝辞将模具拿远点儿,不让储部长碰着它,随后走到酒柜前,浑然不在意似的背对着危险,“但也不能没有逮捕令就胡乱私闯民宅吧要是我向上举告,恐怕储部长刚刚下调到维和部门便要继续调往更倒霉的地方吃苦去。”
储部长神情一动,脸上嫌恶的表情更甚。
“青侜早就没了肉身,连元神都是四处强取豪夺拼拼凑凑而成的,她非人非妖也非鬼,倒是借了魔界的力量苟延残喘,是你们维和部门最不喜欢的污秽之物。这么多年维和部门都没有抓到青侜,恐怕上面给维和部门的压力也不小。不过……”
朝辞转身时,已经将手里这瓶百年前知名酒庄出产的红酒启好,拿着醒酒器一块儿走回来,
“不过,储部长,只顾着撒火可没法解决问题哦。储部长要立功,要离开当前的泥潭,抓我是没用的。若是能抓到青侜这一级通缉犯,才算是功德一件。”
朝辞将酒瓶和醒酒器放下的时候,上身微微倾斜,柔顺的长发沿着她的肩头从后背散到胸前,这曼妙妖娆的画面配上浓郁的酒香,让坐在一旁的两名干事眼神都直了。
储部长有一时被眼前的美色所迷,恍惚感稍纵即逝,她沉下表情警告道:“你居然对公职人员使用魅术”
朝辞将酒倒入醒酒器的时候相当无辜:“实在太冤枉我了,我还没用呢。”
储部长:“……”
酒香肆意在冷宅中蔓延,朝辞道:“青侜很难对付,想必您调任前应该就听说过这个头号麻烦。原谅我倚老卖老,在维和部门还未成立前就和她交手无数次,她更是在我的手里死过三回。
“就像您之前说的,我正遭受天罚又邪咒缠身,精力不济,所以每一回都会被她逃走一魄,侥幸活下来。她这一魄为了存活为了变得更强,会吸纳四界各种各样的能量,画出不同的皮,气息总是飘渺不定。换作别人很难锁定,可是,即便她重新拼凑出三魂七魄,锻造完全不一样的形态,我都能一眼认出她来。
“虽然我不想和那片秽土沾亲带故,但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确生在青丘长在青丘,是青丘之主。这为祸四方的孽障、青丘遗毒,我自然想要料理。”
将醇厚的酒液倒入杯中,递到储部长面前,朝辞的言语和眼眸都极具诱惑性:“这是一件双赢的事啊,储部长。”
维和部门的两名干事都被朝辞说动了,储部长更是生气。
这些蠢货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就被朝辞蛊惑……
果然是只狡猾的狐狸精。
朝辞见储部长没接她的酒,也不勉强,轻笑一声,拿了两杯酒从餐边柜离开,走向那两名干事:“我在人界也不过就那么一个念想。所以……就像您刚才说的,我可能熬不过天罚,随时都可能死。在我死之前,我愿意为四界和平尽一点绵薄之力。”
朝辞将酒递给他俩,看着对方眼睛里的血丝,微笑:“请。”
那两名干事哪敢动弹,即便酒的浓香已经让连轴转近一个月的社畜们口舌生津,喉咙不住地滚动,却只能正襟危坐,都不好正眼看。
储部长一抬手,一阵强劲的疾风扫来,将朝辞手里的酒杯打了出去。
眼看着脆弱的高脚杯和珍藏百年的美酒就要被糟蹋,那两名干事的心蓦地提起。
朝辞眼眸轻转,空中倾倒的酒杯正了回来,像是有意识般将酒液接回,安安稳稳地落在不远处的边几上。
酒液晃晃荡荡,在杯壁上挂了一层厚厚。
储部长:“你想利用我们就直接说好了,冠冕堂皇好像是你在帮我们似的,厚颜无耻。”
朝辞也不动怒:“年轻人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嘛,不要这么大火气。糟蹋好酒是最不该的。平心静气听我一言,或许,您会心动的。”
陆家。
姐妹俩洗完澡一块儿窝到床上,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快说!”陆今迫不及待地催促她,“快跟我说说你和苏泠怎么回事!行啊你,才刚刚成年就玩这么大”
“你这肮脏的脑袋想什么呢。”陆绵恨不得把她给踹出去,“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就只是亲了一下而已。”
“亲了哪”
“嘴唇啊!不然呢!”陆绵差点暴起,一把掐在陆今腰上的痒肉上,“陆今!你想什么呢!”
陆今快被她挠死,痒得要命,眼泪都出来了:“不来了不来了!我错了,错了错了……”
两人跟小孩儿一样闹了一顿后气喘吁吁地躺平了,最近的工作让她们聚少离多,难得能在一块儿聊天。
陆绵说她和苏泠的确超出了一般朋友的范畴,在学校通往天台的无人台阶上接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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