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的眼睛眨了眨。
楚暮卿抬起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又指尖缓缓抚过她的眉眼,最后停留在她冻的发红的耳垂处。
林熙的耳朵一阵跟着发烫,她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情绪,才没直接在大庭广众的街上环住她的腰。
林熙唇角绽开笑,眼中似乎有浓墨重彩的花在绽放着,明媚而又温柔。
她说:“我也是这样想的,遇到你真的很幸运。”
、
之后的几天,哪怕楚暮卿并没有因为原身的事情牵连她,林熙心里一直都是惴惴不安的状态。
年关将至,公司的年会日期临近,公司上下全都沉浸在即将休假的喜悦里,林熙却决定去东关县走一趟。
其实这阵子以来,她也考虑过要不要去警局告诉警方,她所知道的事情,但是如果她去了,那就无异于自撞枪口,表面证据都在表明,无论是楚暮云,亦或是陆囹圄,他们的死都和她有关。
暗处似乎有了一张隐形的大网,在试图把一切的污水都泼在她的身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真正凶手的意图就很明显了,扰乱警方的视线,让她当替罪羔羊。
林熙不至于给人当挡箭牌,这些推测她也没告诉楚暮卿,如果告诉了她,她一定会为此担心。
林熙打算告诉楚暮卿,她要去出差,总不能直接告诉对方,她是去东关县调查案子的。
其实对于去东关县去走访的事情,林熙心里也是没底,已经过了那么多年,能不能找到知情者还要另说,如果能找到的话,警方早就去找了,也不至于能让她找到。
但怎么着都要试一试的。
林熙安排好公司的事情,让陈悦安排好,做出她要国外出差的假象。
郑娅意听到消息,便招呼了大家伙一起来给她送行,毕竟她连公司年会都不参加了,在众人眼中,林熙是为了公司发展不惜牺牲个人私人伟大时间的人。
自从林熙搬了家,郑娅意他们还没来吃过饭,一堆人热热闹闹一进来,王智禾就开始打量着客厅嚷嚷着:“你这别墅敞亮啊,不愧是为了哄小嫂子开心的。”
林熙笑着不说话,倒是楚暮卿去招呼他们先入座。
林熙望着进退有度招呼客人的楚暮卿,不禁心中暖了几分,楚暮卿在以她夫人的身份,在热情的招呼她的朋友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林熙开始觉得楚暮卿哪儿哪儿都好,她只是表面上冷冷淡淡,但是温柔却藏在了心底,也表现在了她的行动上。
这样口硬心软的女人最容易让人为她心动了。
一屋子的人热热闹闹的说着话,聊着聊着,就到了林熙大过年去出差的事情上。
有人大着胆子开玩笑,问楚暮卿:“林总去出差,您就不管管她?”
楚暮卿浅笑着应声:“我也管不住。”
“好家伙!林总妻管严的身份不保啊,合着小嫂子管不住了?”
被揶揄的时候,林熙正在帮楚暮卿剥葡萄。
她刚洗了手,小心翼翼的剥着皮儿,对方一这么说,她手跟着一哆嗦,直接把还没剥好的葡萄给掉在了地上,佣人立刻上来打扫。
林熙不禁瞪了说话那人一眼:“别乱扣帽子,回头我不好交代。”
“哈哈哈!求生欲满分啊林总。”
他话一出,大家伙哄堂大笑。
一顿饭就在这样的热闹玩笑中吃完了,把众人都送走,已经到了夜里十点多,孩子们已经去睡了,今天家里来的客人多,她们被大家伙抱来抱去,开心的兴奋劲儿过去以后,就难免有了“被迫营业”的意思。
不到九点就困了,一打哈欠就被送去了房间休息。
林熙洗完澡出来,楚暮卿站在露天阳台那里,衣着单薄,站在寒风里望着远处的夜色。
林熙推开门走出去,楚暮卿听到动静,回过头来望着她。
“站在这里不冷吗?”林熙低声问她。
楚暮卿目光重新望向远方,轻声开口:“必须去出差吗?”
林熙怔了下眉头。
“我……对啊,新年那天之前我一定会回来的。”
楚暮卿转过身来,她审视的目光落在林熙的脸上,仔细打量着她:“自己去?”
林熙顿了顿,回答:“不是,有人在那边接应我。”
楚暮卿眸光微动,背对着她不动声色:“会有危险吗?”
林熙皱了下眉头,下意识觉得楚暮卿似乎是猜到了她去哪儿。
她还没来得及问,楚暮卿已经转过身来,轻轻环抱住她的腰,在她怀里闷声开口:“一起去吧,林熙,让我陪你一起去。”
林熙不假思索的拒绝了她。
她不确定凶手是不是隐藏在暗处,在时刻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会收不住。
包括杀人也是。
如果凶手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杀人,那么她会不会也是下一个呢。
她不能让楚暮卿和她一样陷入危险中,甚至又增加了保护她和孩子们的人手。
楚暮卿试图和她继续争取:“可是如果你离开了,就要我一个人留在家里,照顾两个孩子了。”
林熙环着她的肩,闷闷的笑起来:“你这样的说法,似乎一点也没有说服力。”
“怎么没有?”楚暮卿对她说:“比起我,孩子们更亲近你。”
“好了好了。”林熙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背,柔声道:“我外公让人在那边接应我,说是他曾经的几名部下,他们十分可靠,我会很安全的。”
就这样,林熙在第二天傍晚独自坐上了去往东关县的火车。
从京城到东关县有直达的火车,只有晚上的一趟,陈悦给她买了卧铺,睡一觉一遭就能到。
东关县是一个特殊的县城,因为出了关选长那样的大人物,政府的发展中心开始放在了那个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越来越多的人在这里买房,甚至于接下来的规划是在这里修建机场,房价还会继续涨。
火车上,林熙丝毫没有睡意。
耳朵边传来了两个男人操着浓重的山河省口音,大谈特谈着东关县未来的房价趋势。
他们越聊越激动,慷慨陈词间,让林熙都动了买下一块地皮,当开发商的想法。
林熙想到关选长的时候,又不禁联想到了关矜。
林熙插话道:“两位大哥,东关县的人,是都姓关吗?”
“大部分人姓关,不过后来发展起来了么,所以外姓人越来越多,本来差不多都是我们姓关的。”其中一男人道。
另一人问她:“你去东关县是做什么的?”
林熙应付道:“我有个亲戚病了,我去看病人。”
“那你亲戚住哪儿啊?指不定是本家,我有个侄子刚进了西城区三甲医院,如果能帮得上忙,我就帮,挂个号找个靠谱的专家还是能帮得上的。”
林熙连忙感激道:“谢谢您了,不过我那个小姨是家里起了火,忘了关燃气灶,最后火就烧起来了,现在已经治疗的差不多了。”
“这么不小心……”男人一阵唏嘘,又想起了什么:“说到起火,当年东关县也出了一件大事儿。”
“哦对,”另一名男人道:“我也记得,有个京城来的人自杀了,就是把自个儿烧死的,你说也是奇怪哈,她一个京城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么来咱们这穷乡僻壤自杀呢。”
林熙眉心一缩,他们提的,是楚暮云!
“我觉得不太像是自杀啊?当年治安不好,不是出了几个绑架案么,那几个案子我的天……”
林熙忍不住插话:“什么绑架?”
男人压低了声音:“你是不知道,当初这个县那个县长不太行,后来因为贪了多少钱被关进去了,他在的时候,治安就一直不好,出了不少绑架勒索的案子,后来也没查出来是什么人做的。”
林熙开始思虑着这其中的关联。
诚然,楚暮云无缘无故来到东关县,就是一个很大的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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