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沈添青的印象最开始就是时絮嘴里那个可爱的小女孩。
第&—zwnj;次见到沈添青是时絮和谭檀恋爱的第二年,时絮有天晚上突然让她救个急,买个小蛋糕,指名道姓哪&—zwnj;家,什么口味。
谭檀在时絮的家里见到了沈添青,刚上初中的小妹妹。
那年的沈添青跟时絮葬礼上的沈添青完完全全是两个人,脸没长开,但是也能看出是个漂亮妹妹,有点怯生生的。
可能是哭过,看向幸夏萱的时候很不好意思,又抱住时絮的腰,不说话了。
时絮嗨了&—zwnj;声:“考试没考好。”
幸夏萱知道谭檀的家底:“她们那条件也会骂小孩考试考不好啊。”
时絮:“好像不是吧?”
她低头,小姑娘只留给她&—zwnj;个发顶,时絮直接把人从直接怀里拎出来,她其实不喜欢跟不是对象的人太亲近。
对象的妹妹也不行。
虽然这个高冷妹妹现在好像不高冷了。
沈添青还是低着头。
时絮:“不好意思呗,自尊心强,学习好的都这样。”
她笑了&—zwnj;声,&—zwnj;边把包装都带着小灯的蛋糕推到沈添青面前:“自己拆,你要的红丝绒蛋糕。”
是时絮几个小时前定的,这家不接受外送,她直接遥控朋友去取最后让幸夏萱踹了&—zwnj;脚。
蛋糕送出去,她哄得也很敷衍,然后就跟自己朋友唠嗑去了。
“婚礼筹备得怎么样啊?”
“结婚很烦啊,欸你女朋友去哪了,怎么把妹妹丢你这里?”
“导师临时有事,你也知道,我和她偷着谈的,哪能像你啊,光明正大结婚……”
时絮的声音和她的外形&—zwnj;样雅正,很少有人讨厌她。
那时候的沈添青还只是个小妹妹,但是小孩也有好恶。
她就是觉得这人好看,她想多看几眼。
但有些人就是看&—zwnj;眼少&—zwnj;眼的。
那年的幸夏萱也没想到那个看上去跟茶花&—zwnj;样的小姑娘会喜欢时絮。
而且性格大变,做出的事也十分骇人。
在凌晨的御点记,沈添青点头后,幸夏萱说:“聚会应该有很多适合你的人吧。”
沈添青的名声她也略有耳闻。
她的目光落在对方的戒指,在粉丝以为是沈添青偏好所以不摘的戒指,只有极个别人了解,那颗红宝石底下,镶嵌了什么。
时絮的骨灰。
第24章 这非主流的病症加重了
《另起一行的世界》的火爆程度不言而喻, 鲸鱼视频的宣发铺天盖地,她们说话的时候商场里的电子屏还在滚动播放广告。
就算不关注娱乐圈的人也会吃一吃瓜。
比如孙丝绦和沈添青那个沉了又被人打捞上来的帖子。
因为自己老公的表妹是孙丝绦的粉丝,前几天吃饭的时候还提起来过, 粉丝吹自己蒸煮本来就带着夸张意味。吹孙丝绦的功底,说她去做演员是损失。
这么多年过去, 幸夏萱在剧院都做到了管理层, 大家也都会问一句,你觉得怎么样。
搜索软件搜孙丝绦首先关联的就是沈添青, 无可避免地看到了被热议的八卦。
以前时絮还在的时候, 幸夏萱也因为好奇,问过你知道有什么只有圈里人才知道的秘密吗?
时絮总会叹口气,然后问你想知道什么?
xxx包养xx是真的吗?
时絮摇头。
那xxx和xxx是真的吗?
时絮犹豫一下, 半真半假吧。
那年的时絮没过几天就要进组拍《西川遗风》, 幸夏萱怎么也没想到这是自己跟她的最后一面。
还问了很多七七八八的问题, 最后随口问了句:“那你和谁搭戏啊?武侠片……嗯,你拍打戏很好看, 但是要注意安全啊,本来就受过伤, 到时候腰不好可怎么整。”
她的口吻充满担忧, 余光注意到自己朋友微变的表情,欸了一声:“怎么了?难道又有人整你?”
她想到这茬就生气,酒瓶底砸在桌上,想到时絮这些年的遭遇就打心眼里心疼。
时絮这人演戏灵气有,她真做演员本来也就是因为家里的原因,但是她只要认真对待,几乎没她做不好的事情。
感情除外。
给她带来这些变化都是因为跟谭檀那场闹剧。
拍戏夜以继日弥补天价债款。
好不容易入围最佳配角,谁都知道这里面她实至名归, 连奖杯的名字都刻好了。
却在颁奖的时候换了人,镜头还对着她的脸,企图拍到对方痛哭流涕的遗憾。
粉丝比她更激动,时絮却像是早有预料,只说了一句:“我可能没那么好。”又头也不回地继续下一场工作。
“没有。”
时絮喝了口酒,“是沈添青。”
幸夏萱还愣了一下,隔了半天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
时絮笑笑:“谭檀的妹妹,你见过的。”
幸夏萱骂了一句脏话,她生气起来的时候那眉毛都像是飞起来了,“那小姑娘我看着也不是什么好鸟,看着文文弱弱,指不定和她姐一样心眼贼多,等着坑你呢。”
时絮:“你想多了,这部剧她投资最多,想坑我,也没必要找我演,还给那么多。”
这几年娱乐圈的摸爬滚打,时絮看上去有点变了。幸夏萱觉得很难过,她到底还是普通人,没办法一夜暴富,变出钱给朋友还债,也没办法有起死回生的能力,让对方的妈妈彻底病愈。
她只能看着时絮头也不回地扎进苦海,还她那点本来不应该沾染的孽债。
人到底为什么活着呢?
她那么好,一如从前那样的好,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幸夏萱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的时絮,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夹克,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半高领毛衣,她脖子修长,从小骨相都是被老师夸是天生吃这碗饭的。烤肉店的灯暖白色,热气氤氲,时絮给幸夏萱夹了差点烤焦的五花。
“等拍完,我请你吃最好的烤肉。”
幸夏萱觉得时絮是一颗蒙了尘的珍珠,被困在命运的岔道里,乱石飞空,她竟然也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她比她乐观多了。
幸夏萱鼻酸难忍,低头擦了擦眼泪,时絮的酒杯捧过来:“往好了想,我这部拍完,就能还完了。再休息一会呢,去做老师,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剧院要我我就继续登台,要么就是教教小朋友。去你小区买套房,以后早上有空一起开开嗓,像小时候一样,多好。”
“行啊,二手房应该便宜点,让你少背点房贷。”
幸夏萱哽着嗓子说。
时絮本来家里条件也不差,父亲开外贸公司,目前是剧院的管理,不缺钱,最大的苦就是学戏哭。
人到三十,反而一无所有了。
时絮喂了一声,声音带着笑:“那我找你借钱。”
可惜天不遂人愿,她计划的重新开始变成了一去不回。
幸夏萱到葬礼的时候都很恍惚,很难接受时絮的死,没想到有人比她更不能接受。
很多年没见已经长大许多的茶花妹妹双眼红红,在不公开的葬礼结束后拦住幸夏萱,说想抱抱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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