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实绩还是差点底气。
“小蘅瘦了好多啊,要注意身体。”
时絮:“你几岁了,怎么口气长辈这么像?”
笑倒一片,有人一路跟拍,时絮也很放松,后面的张灿灿都快到vip室了,时絮还没进去。
“跟沈导真的没戏了吗?”
笑声里,有人突然问了一句。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姜柳新的脸都沉了,姚方方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实在不知道谭檀给孟蘅下什么迷魂药了,对方在孟蘅拍戏的时候还频繁探班,还掏腰包请全剧组喝奶茶,收买人心。
时絮:“多关心一下我的工作好吗?”
她依然笑得温柔,年轻的面庞透露出水一样潺潺的包容,“可以吗?”
时絮看向问问题的那个女孩,像是在人群中唯独锁定了对方,搞得小姑娘脸突然红了,猛得点头。
目睹这一切的张灿灿唉了一声,对自己的助理说:“我真的没见过能这么同的。”
助理还没反应过来,张灿灿倒是嘀咕了一句:“还好我意志坚定,不像孙丝绦。”
跟孟蘅拍的对手戏将近千场,张灿灿跟对方算是很熟了。她是童星出身,算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这些人里同性也不少,有那种爱好的,揩油根本不分年龄。
但是她就是觉得孟蘅挺特别的,恰到好处,若即若离,带她入戏,又抽身得很快。
说温柔是真的,说无情也是真的。
私底下压根不怎么聊天,特指通讯软件。
助理认真地点头:“你是不是想找男朋友了?”
经纪人猛回头,张灿灿摆手:“男的都差不多,就那样吧……”
她年纪不大,倒是一股看破红尘的味,觉得还是搞事业比较快乐。
但她现在就在搞事业的路上,有点凄凉的是,自己这个女士角,其实被女配角吊打。
而且孟蘅演的算什么女配,分明是双女士,可恶的奖项设置!
前面的时絮似乎是被人提醒了一下,转头看了过来,冲她打了声招呼。
“不知道沈导来了没有。”
张灿灿嘀咕了一句,这次要评的奖很多,摄影美术都来了,剧组直接大手笔包的机。
时絮手上拿着咖啡,摇了摇头。
张灿灿上次见到时絮还是在那场走秀,看对方的确是瘦了许多的样子,但是要看出点什么别的,又看不出来。
总感觉这人就是那种沉沉的生机,要说死气沉沉算不上,但乍看不活泼,平常说话又挺俏皮的。
直到登机,沈添青才姗姗来迟。
包机的机舱内氛围好了很多,很多人都很久没见自然而然地坐在一起聊。
像后期组的都没见过士演,还挨个来打招呼。
时絮的造型跟戏里的差别很大,音乐组的组长还愣了一下,隔了半天笑了一声,“第一次见,感觉气质都变了。”
张灿灿:“我呢?”
对方沉默了。
张灿灿鼓了鼓嘴,时絮就在一边笑。
陶宜把行李放好,看了眼一边的孟蘅,发现自己老板居然假装捧着手机自拍,其实是在拍后面的人。
她无语了好一会,觉得这种单恋的戏码似曾相识。
作为沈添青的特别助理,她倒是比明面上的人知道多得多,比如老板跟孟蘅藕断丝连这件事。
不过陶宜也很奇怪,为什么这样沈添青反而不生气。
难道真的那么变态吗?就这么喜欢刺激吗?
不过这俩人也很久没见了,沈添青最近被邀请去电影学院导演系做客座老师,选修课爆满,学生都抢不上她的课。
再加上下一阶段的项目也提上日程,忙得要死。
陶宜感觉自己老板突然正常了。
好像就是跟孟蘅正式谈恋爱开始的。
爱情,好神秘。
现在她看沈添青依然对着镜头眨眼,实则看后面跟人聊天的孟蘅。
心想:虽然以前总说老板不好,但总比谭檀小姐好一些,孟蘅这个渣女。
可恶啊,你看她一眼会死吗?
结果下一秒时絮真的看了过来,她精准无比地捕捉到了沈添青的镜头,歪头笑了笑。
沈添青手忙脚乱地收起手机,装出一副大导演的威严,闭目养神。
张灿灿不明白为什么时絮为什么笑了,也看了过去,只看到沈添青带着帽子的后脑勺,还写着一个繁体“发”字。
总感觉沈导的风格也变了,这种花里胡哨的奇怪玩意感觉像是孟蘅的菜啊。
陶宜隐隐觉得自己闻到了点不同寻常,时絮倒是很坦然地去打了声招呼。
“沈导。”
沈添青的帽子就是时絮买的,这人的房子现在还被沈添青霸占,衣柜里全是时絮的味道。
沈添青偶尔回去躺会。
就是她俩实在是聚少离多,被晏牧雨嘲从寡妇变成怨妇,独守空房的那种。
沈添青假模假样地嗯了一声,其实插在口袋里的手已经快忍不住去拉时絮的手了。
时絮坐了下来,“最近还好吗?”
陶宜本来是坐沈添青边上的,但觉得自己现在里外不是人,可能是个灯泡,干脆去找姚方方聊天了。
她长了一张精明的脸,跟姚方方那种一看就很钝的样子比总是不好接近。
姚方方跟着时絮都是满嘴跑火车的风格,也不困,在跟其他随行人员唠嗑,陶宜一过来,其他人都散了。
姚方方抬眼一看,原来是正士在说话。
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搞不懂。
这一排就剩她们两个了,时絮又问了一句:“最近还好吗?”
声音莫名其妙低了许多,沈添青低着头,抠着自己的腰包,上面挂了一个针织的玩偶。
是时絮之前给她织的。
沈添青都有点恍惚了,虽然两个人都知道彼此喜欢对方,但碍于计划,又要假装分手,佯装不熟。
“不好。”
沈添青捏着那个小青蛙,另一只手抓住了时絮的手。
她穿着一件很大的外套,手都看不到的那种,正好方便了时絮抓住她的手,一寸寸摩挲。
哪怕联系没有断,她就是不满足。
想要看到对方,想要触摸,恨不得杀到赵满春的剧组,踹翻谭檀宣誓士权的奶茶。
告诉所有人,这个人是我的人。
但还要等等,时絮没全部告诉她的,那个世界,好遥远。
沈添青有种预感,这个事不解决,时絮迟早是要走的。
时絮点头,“我也不好。”
她侧了侧头,摘下沈添青的帽子,在帽子遮住脸的一瞬间,亲了对方一口。
蜻蜓点水,浅尝辄止,沈添青却整个人一震,抿了又抿,眯起眼看过来:“还要。”
时絮:“不行哦。”
她看着那个帽子,觉得挺眼熟的,现在想起来了,笑着问:“从哪里翻出来的,我记得这个帽子都没戴出门过。”
沈添青的手指在时絮的手背上蹭,像是自己浑身都蹭着对方的身体那样。
“不用翻,你自己放的。”
时絮:“有吗?”
沈添青想到前几天聚会,晏牧雨说对孟蘅的印象,很不客气地说:“我看你就是见过的手段太少了,她就是钓你啊。”
沈添青当场反驳,觉得晏牧雨分明是乱扣帽子。
但是她回去的路上仔细回味,又觉得有几分道理。
当初她们假装分手从分居开始,沈添青还记得对方搬走的前一个晚上,她们还在那个衣柜最狭窄的一层里做了。
时絮什么都不说,却好像告诉她这里都有她的味道,在这个房子的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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