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罗场求生(34)
没有网络的情况下,无所事事的顾灼便翻找起公寓里有意思的东西,想起床头柜上摆放着的书籍,她便躺在沙发上看书。
看累了便又放下,发现旁边有AR眼镜,便又打开电视设置,玩了会儿单机游戏。
就这么玩了会儿,时间竟也只过去一个半小时,顾灼觉得自己无聊得快要发霉。
她走到宽大的落地窗旁边,太阳的余晖倾洒进屋子里,将那一小片地地板晒得发烫。
顾灼赤脚踩在那片地板上,足心只觉得暖得很舒服,她眯眼朝落地窗楼下看去,就见小区内的绿化也被**的阳光晒得恹恹的。
小区内并没有多少人行走,她扭头去看客厅的时钟,时间是下午四点半,这会儿还没到大人小孩回家的时间,所以没什么人是正常的。
顾灼头抵着玻璃窗,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似的,觉得如果再来那么一次被困在房子里,恐怕她会就此疯掉。
因为无聊,对游戏和书籍都没有多大兴趣,她便那样懒懒地靠在落地窗这里。
站累了,便去客厅把懒人椅给搬到落地窗这里。
金色的阳光落在她身上,皮肤白得几乎反光,顾灼便盯着自己过白的皮肤发呆,想着谢清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想着,便也轻轻地说了出来。
带着一丝抱怨和懒散,像猫咪熟睡中被主人吵醒时的梦呓,不像生气,反倒像撒娇。
浑然不知,房间天花板的一处隐蔽角落里,藏着一个摄像头,正忠实地将这一幕给拍下来,传至另一人的手机画面中。
谢清咬着唇,手指微微发颤地触碰屏幕上的人,当发现对方没有好好将裙子扣子给扣上时,她便蹙眉。
直到放在储物柜里的手机忽然发出收到消息的叮咚声音,她便慌张地把手机收起来——这或许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出格的一件事了。
她警惕地看过更衣室再没有其他人后,这才悄悄松了口气,转身打开储物柜,将顾灼的手机拿出来,再将其设置为静音。
解锁手机后,便看到一系列让她感到厌恶的人的消息。
在她眼里,这些人并不是什么真的抱以单纯想法地和顾灼做朋友,而是明显抱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想法,想要刻意接近顾灼的。
至于她,她只是在保护小灼而已。
可是小灼一旦离开她所能看到的范围外,就无法保护小灼不受其他人的伤害,所以她是逼不得已才把小灼以这样的方式留下的。
她只是,只是想要保护小灼而已。
而且,小灼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这有什么不好的?
小灼所需要的东西,她都会竭尽所能地去满足,除此之外,小灼还会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这些都已经足够了。
再看一眼这些人发的消息,无非都是一些找借口、找由头想要和小灼搭话的无营养的消息。
谢清皱眉将这些消息全都删掉,并将这些人拉黑,然后关机。
她不会把手机给直接扔掉,因为不安全。
而且,这是小灼的东西,小灼的东西她并不舍得就那样扔到垃圾桶里。
还好昨天的测试都一切正常,不然她今天可能就留不下小灼了。
想到这里,谢清的眼眸便发出一丝亮光,想到小灼从此以后都是她一个人的以后,她便激动得无法专心工作了,就连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忍不住用力得泛白。
直到同事进来看她一个人发呆,喊了谢清一声,谢清才反应过来。
同事笑眯眯地问谢清:“在想什么呢?”
谢清垂眸,她声音低道:“没什么。”
同事本来也就是随便一问,主要是工作累,偶尔闲聊两句,当她目光落在谢清握着的手机上时,她疑惑了下:“这个手机不是顾灼的吗?”
顾灼这人长得好看,就连手机用得都和别人不一样,之前听顾灼说过是订做的,同事听后也只是羡慕,所以多看了那手机几眼。
谢清一顿,她神色自然地把手机放到储物柜里,扭头笑着看向同事,脸颊微红道:“小灼她不用这手机了,所以直接送给我了。但是……我自己也有个手机,所以小灼的手机就放着了。”
同事听后也不怀疑,只是有些羡慕道:“那你俩关系还挺好的,之前顾灼说,这手机现在可没得买,是限量版什么的……”
谢清听后只脸红着微微一笑,也不多说什么。
同事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谢清这样害羞的模样,也没有揪着这件事多说什么,只是说起顾灼以后,就忍不住想得多了些,然后笑着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有些搞不懂顾灼为什么要辞职,会所的兼职工作有些人想来还进不来……”
谢清忍不住道了句:“小灼她很好。”
只要小灼愿意,她可以在任何地方都能收获别人的喜爱和贴心的照顾。
同事略微有些尴尬,然后跟着假笑两声,像是想起什么,反倒认同地点点头:“你说的也没错,就那周小姐和林小姐,顾灼辞职以后她们俩就来得少了……”
倒是另一位姓郁的客人,以前来得次数也不多,只是这几天忽然来得勤了些,而且每次来都会问顾灼在不在。
知道顾灼辞职以后,这位郁小姐还是经常来,也不怎么玩,反正呆几个小时就又走了。
倒不像是来消遣放松的,反而像是来等人的。
同事忍不住想,这三位有钱小姐,该不会都是为了顾灼来的吧?
要说不是,可一想顾灼的那张脸,同事反倒有些犹豫了。
想到这里,同事便问了句谢清一句:“你和顾灼关系不是挺好的吗?那你知道顾灼辞职以后,她干嘛去了?”
谢清已经把东西都放好了,她转身看了同事一眼,脸上依旧是平时的那副温软表情,她声音软软道:“小灼辞职以后,我就和她没怎么联系了,她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
第25章 计划
顾灼在会所的人缘还算不错, 但也仅限于碰面时说上个几句话, 大部分都是专门去找周意和林音的,到点以后就直接下班。
所以真要说起会所和顾灼熟悉的人, 也就只有一个谢清。
除了谢清, 则是周意和林音。
其他同事对顾灼的印象也仅限于——这是一个“看上去就和我们不同”的漂亮美人,想来哪怕在会所兼职,那也只是短暂的,以后肯定是一飞冲天、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
所以在听到谢清的回答时, 这同事也不觉得奇怪,甚至还语气古怪道:“你们关系这么好,辞职了居然也不联系……其实也不奇怪啦, 顾灼一看就和我们不是一种人。”
谢清理裙摆的手顿了一下,她抬起湿漉漉地眼眸看着同事,语气天真且疑惑道:“为什么不是一类人?”
同事对顾灼印象还算不错, 虽然顾灼总是笑容可亲的模样,但还是会给人一种距离感,她说:“可能是一种感觉,你不觉得吗?她随便往那儿一站,整个人就跟在发光一样, 很少会有人不把注意力放她身上。”
“但我们不一样, 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啊对, 其实谢清你也挺不错的, 只是太低调了。”
如果顾灼是荆棘中生长的带刺野玫瑰, 那谢清大约就是幽谷里的野百合, 两者一定要比较的话,同事还是觉得顾灼那样的野玫瑰更让人心痒难耐。
况且谢清总是给人一种不起眼的错觉,稍不注意就忽视过去。
想着,同事的目光落在谢清身上,对方的身影一半隐没在阴影里,就真像是黑夜里悄悄开放地百合,若是有路人经过,怕是会惊吓到她。
“谢清,你……喜欢女孩子的吧?”同事忽然出声询问。
谢清回过神,她习惯性地露出羞涩的笑容,然后奇怪道:“为什么会这么问?”
“一种直觉罢了……不是就当我没问,”同事摆摆手,她看一眼更衣室的时钟,一边叫着糟了糟了,一边朝外面走去,嘴里还说着话,“有的人啊,哪怕离开了也总有人谈起她,顾灼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