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情敌保持距离失败(19)
她以为是曾乖或者下周,结果等到对方一出来,她打了个激灵。
是贺临笛,她手中拿了副崭新的扑克:“快来斗地主。”她看着池说,继续说,“你输了今天就送我回家。”
“……”
池说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贺临笛是跟想让她当司机这件事杠上了吗?
第17章
跟贺临笛上一次斗地主,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实际上也就一周多的时间而已。
而在这一周多的时间内,她们也就昨晚在电梯里的时候遇到了,其他时间连面都没见过,仿佛又回到了曾经见面频率不高的时候。
本来以为……下次可能就得六天后下雨的时候才见了,没想到贺临笛又找上门来,喊着她斗地主,并且赌注是这个。
池说还没完全清醒,眼睛微微眯着,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还有点懵。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在睡觉,贺临笛的声音放得很轻,她又重复了一遍:“快来。”
池说坐直了身体,揉了下自己的眼睛,用不太能理解她行为的语气道:“你就这么执着吗?”
她说完自己叹了口气,搓了下自己的脸,还是拉开椅子站了起来:“她们呢?”
“在休息室。”
“……”
斗地主的时候又有其他同事围观,池说的眼神已经十足清明,而贺临笛的表情凝重,盯着桌上的扑克牌,一副必赢的样子。
池说又出了一个连对,挑了下眉,看着贺临笛,平静问道:“你这几天钻研去了?”
钻研什么呢?只能是斗地主了,贺临笛的成长飞速,起码不会跟上一次一样总是被池说压得没办法反抗。
“嗯。”贺临笛简单地用鼻音回答了。
曾乖看着这场面轻咳了一声,自己在一边喝着饮料。
她觉得这情形有些怪异,池说跟贺临笛不怎么对付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但是看她们之间的相处,大家又都会觉得非常和谐,现在一点火/药味都没有。
赌注更是让人感觉莫名其妙了,谁没事让跟自己关系不怎么好的人送自己回家啊?如果这是惩罚的话,未免也太不惩罚了。
明明跟不喜欢的人多待一起都是遭罪,不是吗?
而且也不知道池说抱着怎样的心思,曾乖斗地主的技术不怎么精湛也能看出来,池说很明显在让着贺临笛。
打了七局,贺临笛胜了四局。
池说把牌一丢,摆手,做出一副自闭的表情:“没意思。”
夏周看了她一眼,默默地不说话,这场斗地主比赛,她一点参与感都没有。
贺临笛也放牌,眉眼弯弯,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下班以后,记得等我。”
围观群众已经散得只有一个了,而这个人就是何修齐。
他是后面听到池说她们打牌的消息才过来的,现在听见贺临笛这话,有些云里雾里,出于好奇,顺嘴问了句:“小池姐,你们赌什么啊?”
夏周一把把他拉了过来:“这你就不用知道了。”
何修齐“哦”了一声,池说偏了偏头,看见他露出一个有点羞意的笑容。
池说刚刚的好心情瞬间没了,她自己站了起来,又准备去接咖啡。
贺临笛在原位上坐着没动,喊了她一声:“池说,帮我也接一杯咖啡。”
池说停下脚步,转身,面无表情:“不接。”她说,“天下没有免费接的咖啡。”
何修齐在一边腼腆地笑了下:“贺老师,要不我来吧。”
池说紧抿着唇,听见这话以后想要脱口而出:“我来”,但是贺临笛却比她快一步。
贺临笛摇了摇头,她目光一直放在池说身上,唇角一扬:“这样,我请你吃晚饭,你帮我接一杯?”
池说没有犹豫,应了:“行。”
下班的时间还是六点半,中午跟贺临笛“交锋”的场面夏周她们都看见了,于是池说难得迎来不跟她们一起的时候,夏周她们已经跟她匆匆说了再见。
何修齐在一边慢条斯理地收拾东西,他一边收拾一边不时地看着池说。
池说感应到了他的视线,但是没有好奇地问有什么事,似乎这也不需要她问,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贺临笛是他喜欢的人,而自己就要跟他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吃晚饭,这多多少少都会想要打听或者嘱咐一点什么吧?
但是……轮得到何修齐来嘱咐她什么吗?池说想到这个,眉峰一挑,拿起了自己的包,恍若未见,自己跟其他同事打了下招呼,出去了。
之前觉得何修齐很不错,但最近有可能就是因为觉得他太小了,池说对他的感觉也变了点,越看何修齐越觉得他浮躁。
真是浮躁!
这才见过贺临笛几次,居然就确定了自己喜欢她?
池说出了公司大门以后,没有立马就下楼,而是来到了楼上的喜雨门外。
贺临笛早就已经让夏周通知了她自己会加班,等她结束了以后可以先上去,接着再一起去停车场。
池说想了想,没有拒绝,不然呢,去温度极低的停车场受冻吗?
暑假忙起来的公司当然不止她们新越一个,楼上的喜雨也忙得不可开交,池说自己其实知道,贺临笛没有那么闲,不是天天都有时间来斗地主,从曾乖她们的口中她就已经了解到这点了,毕竟前几天贺临笛还在隔壁城市出差。
因为等于是受邀上来的,池说也不会顾及着多少,自己就跟前台还在加班的女生聊了几句,随后自己轻咳了一声,进了喜雨的公司。
贺临笛的办公桌距离门口有点距离,池说一路走过去的时候,还跟好几个加了微信的人聊了两句。
走得越久也就离得越近,她已经看见了贺临笛的身影,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贺临笛正在摆弄她的单反,不时地抬臂将镜头对着别处,快门声“卡”地一下,传进池说的耳朵。
这幅画面并不陌生,池说曾经看见她这样的动作多次,只是……那时候她离得远,在贺临笛站着身边的人永远都不缺。
想到这些,池说拧了下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开始回忆起这个。
她这一愣神的期间,快门按下的声音又被她听了进去,她抬眼望去,贺临笛已经将自己的单反镜头对这着她。
贺临笛的脸小,手和单反一遮,池说只能看见她略尖的洁白的下巴,还有她上扬的嘴角。
她们的距离只有五米左右,等到又响起了“卡”的一声,池说才后知后觉地挡住自己的脸:“别拍我。”
贺临笛放下单反,看着她的眼睛,嘴角弧度依旧没有压下去:“为什么不拍?”
池说走了过来,语气淡淡:“拍我要收费。”
贺临笛不可置信:“池说,我拍照还收费呢,可贵了。”她神采奕奕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是刚下班的,“一般人要我拍我还不拍,你赚大发了。”
池说冷漠:“哦。”她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还走不走了,我不想回去太晚。”
她们先去吃饭,吃完再送贺临笛回家,接着她再自己坐车回去。
这么一算,时间有点紧凑。
贺临笛立马把相机镜头盖上了,放进相机包里,随后她一手掂着手提包一手拿着相机包,站了起来。
“走吧。”她对着池说笑了下。
现在已经比较晚了,到一楼的人也没那么多,更何况是去停车场的人。
没昨天那么挤,池说感觉好受了不少,只是跟贺临笛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会无意识地紧绷着身体。
出了电梯,停车场的冰冷的温度就爬了上来,露在外面的肌肤无一幸免,池说被冷得摸了下手臂。
有其他车辆刚发了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在这空间里被放大,池说呼了下气,跟着贺临笛并肩。
已经来到了贺临笛的车前。
贺临笛把自己的手提包递了过去:“拿车钥匙。”
“……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池说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