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气包(2)

　　许池：“……”
　　华景也知道他说不出这种话。华景失笑道：“你自己练练，多练练就会了。我回去了。”
　　华景长得帅是公认的人，不然也不会那么受欢迎。但许池觉得他帅，不是说他长得帅，就是非常酷那种帅。华景说脏话都很帅，虽然许池不会说“老子”。
　　当然也没有学习说“老子”。
　　许池的爸爸在家时间很少，他也就隔三差五挨挨骂，即使当时心里不舒服也消化了。那怎么说也是他亲生父亲，尽管脾气暴躁、粗俗、怨天尤人，他也不会憎恨自己的父亲。只是打小被嫌弃得多了，变得自卑又畏畏缩缩的。华景那样肆意张扬，也只能羡慕罢了。
　　许池的转变老师也看得见，叫他去办公室叫的更勤了。老师故意问他：“华景是不是欺负你了？”他说：“没有。”那看来相处的还不错，老师又叫他多交朋友，和大家都说说话。许池说“嗯”，估计也没听进去。
　　走之前老师让他叫华景去办公室，可是华景在楼下和人打球。篮球场热火朝天，都没人注意到他，他在边上站了好一会，直到有人看见他，那人抵了下华景朝他看。华景看了过来，“找我啊？”这时球场也渐渐安静了。
　　许池说：“老师找你。”
　　华景拍着球走过来，“嗯？没听清。”
　　许池顿了下，艰难张开口，“哥，老师让你去一趟。”说完感觉耳朵里嗡嗡嗡的，他好像要被傍晚的太阳晒晕了，直到一只手放在他头顶。
　　华景咧着嘴，“这下我听到了。”回头对其他人道：“我去一趟，等会再来。”想了下，叫许池，“你去给大家买点水吧。有钱吗？”说着要掏口袋。许池说“有”，他的手又拿了出来，拍了拍许池的脑袋，“行，去吧。”
　　许池的人生就是在这一刻亮了起来。


第2章 下篇 就是觉得他太好了。
　　华景是不缺女朋友的，女孩都想法子往他身边挤，他一些单身的朋友就特爱八卦，比如“你们搞过吗”“刺激不刺激”这样的事。华景通常就一个眼刀甩过去，不乐意搭理这种下流话题。
　　只有真正和华景关系好的，才知道他一个没睡过，就拉拉小手那种谈恋爱，许池知道后对此也很惊讶。
　　华景的好朋友又是一个小圈子，是和他差不多家境、聊得来的，通常家里长辈还有生意上的往来。他们有的谈恋爱、有的不谈，相同的就是不随便和人上床，原因有“乱搞会被家里打断腿”，甚至“家里早给定了娃娃亲”的，最多的是“若女方纠缠不休觉得丢脸”。
　　许池也是那时候才明白，他们看起来和谁都能玩，其实不太看得起那些人，毕竟他们都有资本傲慢。
　　虽然华景常带着许池一起，但在他的那群朋友眼里，许池也算不是他们的朋友，充其量是华景的腿部挂件。
　　有天华景推了女友的约会，去给朋友新开的俱乐部捧场，一行人开了个包厢看成人电影，谁先憋不住就去外面裸奔一圈。一个个正襟危坐的，嘴里谈着球星、游戏，对面屏幕上演着限制级。华景蒙住许池的眼睛，说他小孩子不能看这些。
　　许池的确都没看到，但是被华景抱在怀里，听着房间里渐渐粗重的呼吸，还有华景胸膛的起伏和体温，他扯扯上衣盖住自己腿根。
　　有人按耐不住了，非要拉个垫背的，瞅一圈冲华景喊：“你别拿人家许池挡着行么，你以为这样我就不知道你硬了，许池被你顶的不好意思了都。”许池脸更红了，整个人差点烧起来。华景掰过他的脑袋，脸红的跟缺氧一样，睫毛在他手心颤动，轻轻的像拂过他心脏。华景突然觉得喉咙发干，本就有反应的地方硬得发疼。
　　华景把许池转过来，把他的脸按进怀里，举起手对其他人道：“好好好，我输了，我最先憋不住。”但是他妈硬了出去裸奔？华景实在丢不起这个脸。他说：“换个惩罚吧。”其他人说：“换什么？要我们都乐意看才行。”华景抬起许池的脸，扣着他后脑勺亲下去，包厢里惊呼一声。
　　许池不敢反抗他，华景是知道的。即使他表现出抗拒，华景也没把人放开，强势的捏着他下巴，抵开唇齿把舌头伸进去，同时抄起他屁股往怀里抱，把人按在支起的裤裆上，下流的往上顶弄着。许池快哭了，全身都在发抖，旁边人还起哄看热闹，“我擦劲爆！伸舌头了伸舌头了！”
　　不要说许池当时有多怕，其他人事后说起来都是，“我擦，我真以为你要当场把人办了！”华景不当回事的说：“不就亲了一下吗。”
　　的确在外人看来是，华景就亲了他一下。
　　但那天聚会散了回家，许池被按在床上给他腿交。许池趴在床上不敢出声，乖乖的夹紧腿根给他插，内裤被他射得湿哒哒的。华景爽完后又把他翻过来，撩起上衣揪胸前两颗小豆，隔着内裤揉他勃起的阴茎，没弄一会许池就射内裤里了。
　　华景把他从床上拽起来，“小包子，亲一口。”又亲了他，比先前温柔不少。许池乖乖给他亲，被他轻轻一捏脖子，就把舌头喂过去。
　　许池的爸爸不常在家，倒是给了华景极大的方便，反正只要他愿意就登门拜访。不管许池在做饭还是写作业，先拎到床上欺负一番再说。刚开始许池还会推两下，后来就乖乖上床脱裤子，他要不这样可能被按书桌上弄。这件事更像华景的消遣游戏，好比打完游戏还有别的事一样，比如抓着许池出去吃宵夜、玩滑板。
　　之后许池想起那段时光，对那些夜晚的温度记忆犹新。广场外面有大妈在跳广场舞，华景抓着一瓶水教他玩滑板，许池小心翼翼的跟着他身后滑，感觉不稳的时候揪他衣服，华景有时候故意不借给他扶，而在人要摔倒时接个满怀。
　　虽然许池常忘记这件事，在学校里看见女孩抱着华景手臂，又想起来华景是有女朋友的。
　　有时候华景拿给他吃的，是陪女朋友去了趟商店，顺带给他买了一样的。更甚至有时候，就是他从女孩那收到的，他转手就塞许池课桌里。华景的女朋友换了几个，处理女孩礼物的许池没变。
　　华景对待女孩子，过家家一样的，顶多说两句好听的话。对许池也只玩玩手和腿，再过分的事情也不会做。可能放学时许池路过篮球场，华景朝他看了眼说“回去啊”，在外面华景表现的是这个样子，谁也想不到他打完球回的许池家，冲澡时把人按在墙角揉屁股。
　　“现在胆子大了，叫你敢不应我？”华景说。许池是真没应他，就抬头对了下眼神，没吭声拽着书包走了。“不会说话了？长了嘴干嘛的，就为了给我亲吗。”许池还是不吭声，亲他又乖乖给亲。华景低声笑道：“默认了，嗯？”
　　许池要是还不吭声，华景就会说更过分的话，比如“长个小屁股也是为了挨操的么”，再一瞧许池气得眼泪在眼眶打转，眼尾红红的看着可委屈了。华景说：“吭声啊。你说不愿意，我就不弄了。”边说边亲他。许池给亲又给摸，但就是不表态。
　　华景难免会想，许池可能是真怕他，连拒绝的话都不敢讲。他又不是恶霸，非勉强不愿意的人，既然许池不愿意就算了。在学校该照顾的还是会照顾，往他家去的次数却少了。
　　许池是不会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同时还生着闷气。华景交女朋友这件事，始终都让他哽在那。他又没立场要求华景，就只能不吭声。
　　还有让他不舒服的一件事是，华景每次在他家玩完就回去，从来没有留下来过一晚，还嫌弃他床板硬睡不了人。许池偷偷加了层床垫，不知道他感觉到没有。
　　华景不去找他那段时间，他闷闷的又加了层床垫，却感觉越睡越不舒服。
　　许池以为华景跟他在冷战，但在学校华景跟平时没差，叫他一起吃饭、喊他去看球，有聚会时也问他去不去，许池都一脸不开心说不去。回去却又懊恼得不行，“我不是对华景甩脸色了”，“他会不会更讨厌我”这样。
　　直到华景的女朋友来喊他，说“我生日聚会一起去玩呀”，许池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
　　这个年纪的女孩比男孩单纯太多，聊的话题也都是衣服鞋子、明星，交男朋友也不是奔着上床去的，甚至连男女之间那回事都不懂。许池见多了华景他们私下的样子，看他们在女孩面前谦谦君子，居然还有一点儿不适应。
　　华景什么都能聊，跟朋友讲黄段子，跟女孩讲娱乐八卦，被众星捧月的围着。许池坐在边上喝果汁，装作不经意的往那边看两眼，看得多了被他女朋友发现了。两人视线对上时，许池心虚转了头。那女孩过来，喊他去外面说话，搞得他更忐忑了。难道女孩对这种事情这么敏感吗，他只是看几眼就被看出来了。
　　并没有。
　　女孩就是问他，有没有人勾搭华景，华景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为什么对她不冷不热的，许池只能用“不知道”应付她。女孩说十句，他才答一句。
　　平时也没人想跟他聊天，主动跟他说话的华景也知道，他就是个不吭声的性子。女孩觉得许池甩脸色给她，回去就跟华景告他的状，说许池不搭理人、性格傲慢。华景绷着没笑出来，许池不就是怕生人不敢说话吗，怎么还给人傲慢的感觉了。许池要学得会傲慢，华景要好好夸夸他。
　　许池不想搭理人溜了出去，在洗手间外面的休息室坐着，有脚步声过来身影倾倒在他身上，一抬头便是特地出来寻他的华景。
　　华景说：“受欺负你不说就算了，别人好好和你交朋友，你为什么不搭理人家。好好说话是礼貌知道吗，不然长张嘴学说话做什么。”
　　华景看着他，“又不说话？又自闭了？你说说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居然敢跟你哥甩脸色，华景本打算这么说的。跟前的人突然站起来，仰起脸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华景顿了下笑了起来，“长了张嘴就是给我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