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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寄北(46)

作者:微辣不是麻辣 时间:2020-01-20 08:13:54 标签:年下 HE 双向暗恋 虐恋 都市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路上堵车。”陈妈听到门铃声赶去开门,来人是季琼宇的叔叔。周寄北跟着打招呼,季立文同他聊得热络,季琼宇趁机坐到周寄北的身边,周寄北用余光捕捉到季琼宇,他刚要讲话,就被季琼宇偷偷抓住了手。
  “不许赶我,兔崽子!”季琼宇使得劲儿很大,狭小黑暗的桌底下很难挣脱。周寄北一动,季琼宇就攥得更紧。周寄北饶有兴趣地睨着他,同时手腕悄转,以巧力摸到季琼宇的大腿/根,周寄北弓起手,指甲像攻击力十足的利器,轻易地划开季琼宇的防御,抓住他的致命点。
  季琼宇的身体在逐渐发胀、发痛、趋于发硬。周寄北的手像即将捕食的爪钩,锐利、敏感、危险。他以季琼宇不可抵抗的力道覆上他,手指不过三两下就拉卡了他裤前的拉链,那声音细碎,伴着轻微地咔嚓声而逐渐解体。季琼宇仿佛提线木偶,浑身上下从内到外,都不由自己。他阻止不了周寄北游走的手,连抬手腕的力气都没有。
  周寄北的指甲刮着他已被拉开的拉链,那声音像刀磨骨,叫他整个人都提心吊胆。
  “......”周寄北弓着手,食指指甲刮过季琼宇的内裤,内裤布料单薄,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挑衅。他挪动的速度又有些刻意,似在剖析季琼宇的皮肉。季琼宇喉结滚动,他终于难忍,一下子抓住周寄北的手腕,周寄北无声地勾勒起唇角,空着的左手抚摸着高脚杯,他紧盯杯中酒,酒液随之而晃,他垂眼,眼神一暗,忽而加快速度,加重力道。
  “.....唔!”季琼宇身体一晃,险些抓不稳椅子,他不敢将两只手都放到桌下,只能用一只手去拽,可他浑身都在发抖,青筋已经从脖子处炸开了,就快将身体都炸成灰。而始作俑者衣冠楚楚,仍然能面上带笑,和旁人谈笑风声,一笑一颦间都若无其事。
  周寄北似乎厌倦了隔靴搔痒,他抬手举杯,一仰头就将酒都饮尽。随着他不断吞咽的口水声,他的手也一并插入那致命处。
  季琼宇的眼珠都几乎要夺眶而出,手在一瞬之间抓紧了桌沿,桌子因突如其来的施力而震颤,玻璃杯发出叮当响,酒液差点倒翻,周寄北睨了那杯子一眼,眼光因此而投射。周寄北回味着嘴里的酒,酒液辛辣犯冲,也足够湿润。
  但,哪里有这里湿润。
  周寄北已经手握那坚挺许久,从逐渐发烫到硬挺,他从顶端开始爱抚,力道轻柔,甚至带点哄,他捏住顶端,漂亮的手指衬着那嫩肉,他以匀速套弄十下,嫩肉从干涩趋向湿润,水开始冒出,滴滴答答地黏在指间。
  “......”季琼宇的喘息声开始变大,甚至到了有些难以自控的地步,周寄北能够明显感觉季琼宇的大腿在晃,腿内的皮肉在震颤。周寄北似乎攒够了水液,水液顺着指缝滴答流下,他忍不住反手一蹭,激地季琼宇腿部抽搐,筋脉像受了惊吓,浑身都开始发抖。周寄北用力地拧了一把大腿内侧的肉,他凑近,嘴里含着酒不清不楚地说:“这就要射了?”
  季琼宇眼里浸里水,在天花板的炽黄灯光下竟有些可怜。
  他眼角发红,从脸颊到嘴角都在发红,而在周寄北看来,是在发情。
  “......”季琼宇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手一颤,力气就被卸了一半。宾客开始入座,周围谈笑风生,声音不绝于耳。周寄北仍然左手持杯,酒液跟在酒杯里轻轻地晃,被甩至杯壁,他的嘴唇粘在杯沿,而右手仍躲在桌下。
  季琼宇的脸开始呈红,由绯红趋于通红。眼皮像阖了的开关,带点微熏的神态以及难以掩藏的反应。
  “琼宇喝了多少酒啊?已经上脸啦?”有人拿着酒杯对季琼宇扬了扬,季琼宇一听到自己的名字,浑身如触了电般战栗,他有些晃神地抬起了头,声音里带着颤抖,意志混沌,逐渐剥离。
  “......喝多了,喝的是混酒....混了红的....白的......啊!”季琼宇失控般地叫了一声,眼神彻底散乱,脸色又比方才更红更透了。他感觉周寄北抽回了手,但气息仍在徘徊,好像张着口的猛兽,他已饿坏了胃,胃液淌下,也还不够。
  桌上的人都陷入觥筹交错的高/潮中,一言一语在无缝衔接对穿,似乎没有人发现季琼宇的异常,不过匆匆一眼后又很快挪走了目光。他的低喊好像只是喝多了发出的呢喃,无人在意,也无人注意。
  季琼宇仍然低垂着头,十指紧抓着桌沿,指甲因用力而变色,喉结顺带滑动,胸腔因呼吸而起伏。周寄北举起酒杯,仰头将剩余的酒一并吞下。
  高脚杯被放下的时候,与桌面碰出轻轻的声,又在几秒内就消失。他抓牢身边的拐杖让自己站起来,季琼宇感觉到了有些恍惚地抬头看他,周寄北却瞥过头,俯下身同季立文耳语。他讲话的声音好轻,亦或许是周围的杂声太多,季琼宇什么也听不清。
  季琼宇觉得奇怪,明明没有喝什么酒,可脑袋像被惯了千斤海,万吨河,他要睁眼都困难。他感觉手臂被周寄北搀了起来,他足足迟钝了两三分钟,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地摆脱,捞了外套就跟着周寄北走,他爸好像在背后念叨,话里话外好像都在挤兑他。具体说了什么,他也没听清,他的视线范围连带脑中的神经都被面前领路的人所控制、所牵制。
  . 季琼宇家
  电梯门刚一打开,周寄北一个回身将手摸向季琼宇的外套内侧袋里。季琼宇像是得了应激障碍的病人,周寄北的手就像启动他障碍症的开关,还未凑近,他就失控。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背直接往冰凉的墙上一靠。周寄北往前走了一步,又走了第二步,拐杖放大了他前进的声音,更显欲望、控制、及压制。
  “......躲我干什么?”周寄北的声音很低,用气声靠着鼻腔呢喃的时候更致命。他的脚尖往前,以至于季琼宇无路可退,鼻尖都已经相贴,一说话就摩挲。
  季琼宇双眼通红,他抬眼的瞬间,眼底泛腥。他忽而被激怒,抬手就揪周寄北的衣领,声音因怒而碎。
  “前面你在饭桌下干什么呢?!”
  季琼宇一张嘴就将热气洒在了周寄北的面门,周寄北离得他太近,近到一切都在相连。他感觉到明显的变化,忽而一笑,那眼睛跟着弯,像衣冠不整的痞子。
  “干/你/啊。” 痞子撩起爪牙,不带一丝怜悯,命在瞬间就交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一个播报:今明两天告诉大家桌下具体何事。老地方见。


第61章
  他们半推半挪着进了屋,房子因空惯了而冰冷,扑面而来的冷气如同深海漩涡,由内而外泛出黑心,凉意深深。季琼宇将手摸向墙壁,指尖按下开关,天花板上的灯光一泻而下,周寄北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等到光源滞留在脸上,周寄北才慢慢地把眼睁开。
  家里没变。
  家里的气息没变,味道也没变。周寄北侧头看了眼鞋柜,倚着鞋柜旁的矮凳子和记忆中重叠。周寄北喉结一动,口水因此而吞咽。他继续往里走,鞋子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咬和声,映出周寄北虚虚晃晃的身影。季琼宇望着他的背影,眼神渐柔。周寄北拄着拐杖往自己的房间走,他脚步说是匆匆,可右腿显然跟不上速度,又颤又晃。
  “.......”周寄北喘息厚重,离得那门越紧,他的呼吸便越急促。慌忙之中,他竟是抬起了左手将门柄拉下。他憋足了力气,谁料不过轻轻地一推,门已被自然而然地打开。
  周寄北走了进去,季琼宇不知什么时候追随其后,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抬手摸向开关。两只手在黑暗中一触,一个冰冷,一个温暖。
  光将房间照亮,一并将寒意带走。周寄北在原地停滞了近一分钟,他才抬颚,牙关咬着舌尖,感觉到一丝疼痛。周寄北点着拐杖,膝盖骨隐隐作痛,右腿发抖的情况并没有得到缓解。他只能捏紧拐杖,凭借一点本能的力气让自己拖到书桌前。
  书桌是白色的,因为时隔已久,桌面微微发黄。周寄北微微垂眼,不忍抬手,指腹轻轻点过残留的微黄的斑驳。周寄北忽而吸气,眼神挪移至书桌的左上角——一摞书被堆得半高,他翻开书页,书页有一股墨香味,淡淡的,凑近了才闻得见。周寄北的目光被不太明亮的灯光所掩去半寸,表情不明。季琼宇却眼尖发现他攥着书角不松的手,食指和大拇指摩挲了很久。
  那是一种留恋。
  “你的东西,我都没动过。都好好地放在这儿。”季琼宇悄然走近,他与周寄北并肩,说话像奶锅里冒着点点气泡的热水,不灼人,火候刚好。
  周寄北没说话,他轻轻地将书页合上,封面上“高中数学”四个黑体字对他来说恍若隔世,陌生到想不起一点曾经的联系。他收回手,却在收手的瞬间,发现指腹上未沾一丝灰尘。它们没有被封存,也未曾留下岁月之痕,仿若新书,仿若昨日。
  “......”周寄北感觉五脏六腑有液体开始倒流,他又忍不住吸气,胸腔就跟着一起震。
  他只感觉眼前骤然一亮,暖黄光就成团聚拢。季琼宇捧着水晶球站在他身侧,那束光就在周寄北的余光周边徘徊。周寄北全身僵硬,后背似被覆上了石头,他动弹不得。目光是痴滞般地移过去的。季琼宇的眼睛被黄光衬得像夜中星,无棱无角,唯有无垠暖意。
  透明玻璃罩内的小人跟着雪花追,他跑动的轨迹,周寄北已经反反复复看过千千万万遍,他的手指甚至能够完全追上小人跑动的节奏。
  两个人面对面,一个小小的玻璃罩子分别映出两双眼睛。他们对立,离得如此之近,呼吸一张口就能交换。
  周寄北是眼睁睁地盯着季琼宇,亲眼见到那眼底是如何一点一点地被笑意所填满。就像本是空白的沙坑被填出了一片海。海意温柔,浪花层层叠叠,而爱意缱绻,深刻到不忍怀疑。
  他是爱自己的,周寄北深信不疑。
  床凹陷了下去,周寄北仰躺而下,天顶的灯光悄悄地变暗,最后陷入一片漆黑里。季琼宇和他一起仰脖,天花板上有些细微的星光点点,不仔细看很难看清,但又确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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