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聊聊到我发小(18)

小红端来点冰块，“陈哥，加冰吗？”
“来点吧。”陈曜把杯子递过去，小红拿勺子给他丢进去几块，他忽然想起昨晚跟齐斯说的粉丝问题，尽管自己说的信誓旦旦，其实还是有点心虚。
陈曜端着杯子，假装不经意地问小红，“小红啊——”
“咋了，陈哥？”
陈曜喝口果汁，“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啊？”
“要听实话吗，陈哥？”
“对，要实话。”
小红：沙雕、自恋、缺心眼、就脸凑合，最大的用处就是能发工资和发糖。
于是她微笑道，“帅气阳光有担当。”
陈曜丝毫不怀疑，继续问道，“那你觉得你齐哥呢？”
小红：人美腰细腿玩年，光脸我就能看一年，齐哥的身材简直太性感，配你都白瞎了。
但是她不能这么说，小红道，“温柔英俊，待人礼貌宽和，对工作人员特别亲切，声音特好听，写字都那么漂亮，连皮肤都比女明星还好，演技也出众，硬照十分上镜，动态撩人千里。”
虽然听到有人夸小七陈曜很高兴，但是他俩的差距是不是有点大啊？
陈曜：你是不是忘了谁给你发工资？
“你观察得还挺仔细……”连皮肤好不好都注意了。
小红：呵，我与小蓝阅文无数，多亏了齐哥人美才能看得下去你俩的同人文。
小红面不改色道，“我都是听小蓝说的。”
“那你也得多跟小蓝学着点……”没事多夸夸你老板，陈曜想起小七的腰和腿是真的性感，他俩在床上做的时候，简直爱不释手，皮肤也是真的滑，那手感……
他傲娇地瞥了眼小红，心想再好也只有你陈哥我能碰到，你们只能自己脑补。
想到这他又美滋滋地喝上果汁，小红就觉得陈哥果然是神经病，心想这么多年，也就齐哥能跟你不离不弃，没跟你绝交。
齐哥貌美如花，陈哥臭豆腐渣。
50 商业互吹
老陈直到杀青都没等到两个小崽子跟他坦白，拉着行李箱远去的背影都透着怨气。
相比之下，陈曜满脸春风得意，他和齐斯接下来都没有活动也没有通告，可以携手出去度个假。
只是目前有个棘手的问题……
小红瞪大眼睛，十分不解，“陈哥你为什么忽然要出国啊？最近没接代言啊？”
“最近工作太多，这戏终于拍完，我去放松一下。”陈曜的回答非常官方，小红的智商有限记忆堪比鱼，肯定不会问太多。
偏偏小红今天智商上线，“陈哥你不是说，刘导演经验丰富，跟着他能学到不少东西，肯定戏感十足，拍完这戏还让我再帮你接点戏趁热打铁吗？”
陈曜噎了一下，以前他经常让小红给他接戏和通告，重点接和齐斯一起的，为了能去发小面前多刷刷存在感，现在人到手了，能甜甜蜜蜜谈恋爱谁还要工作。
他语重心长地道，“我觉得我今年接的戏够多了，可以适当放松一下，我也需要多体验下不同的环境，为以后的新戏打点基础。”
小红还想再说些什么，陈曜赶紧阻止她，“好了，正好也给你和小蓝放个假，你俩还能趁这段时间休息休息。”
小红今天是真的智商爆棚，她终于抓住了重点，“陈哥你要去放松一下，为什么小蓝也放假？”
“因为……因为你齐哥正好也打算休息一下。”小红还要继续问，陈曜再也忍不住了，几句话把她打发走了，人再不走他都怕自己憋不住出柜了。
然后扭头就去找齐斯商量行程了，结果房间里没人，陈曜在屋里转了圈，地上只有装到一半的行李箱，“小七？”
浴室里也没人，他只好坐在床上，顺便用扎心的网络上去搜了搜机票，之前出国拍代言有个小城市，有片花海很美，当时他就想如果以后有机会跟齐斯去就好了。
没多久齐斯就回来了，脸上有些无奈，等他关好门陈曜就起身把人抱住，顺便吻了他一下，“干嘛去了？”
齐斯回吻他一记，“导演找我，说这个剧拍完不一定能播，想请整个剧组一起去庆祝一下，他也想找你来着，结果你没在，让我转达一下。”
“去哪里庆祝？”
齐斯笑了下道，“秦修不是在吗，听说也有易总的意思，去易氏开年会的地方。”
陈曜回忆一下刚刚看过的机票，“什么时候？”
“下周二。”
老陈回到家就跟做贼一样，偷偷推开儿子的卧室门往里看，明明里头没人但他就像是在偷窥什么秘密，墙上挂了不少齐斯的照片，还有他以前出道时拍过的电影海报，陈曜还把女主什么的都剪掉，就剩下齐斯，桌子上放着两人各个时期的合影。
老陈越看越感慨，儿子简直跟个痴汉没两样。
陈妈妈路过看到他背个手站在门口，“你干嘛呢？”
老陈如梦惊醒，“老婆，你说老齐能同意他们俩吗？”
隔天，老齐就被他约出去钓鱼了。
两个人一身休闲装拎着小马扎坐在湖边，脑袋上扣个太阳帽，因为职业问题两人都很注意保养，虽然坐姿像退休老干部，但是仔细一看就俩帅大叔。
老齐还拿着本书静静翻看，脚边插着好几根钓竿。
老陈就比较焦躁了，他俩年轻时都是名演员，还曾经一块角逐过影帝，争着争着就成了朋友，后来有了下一代，虽然嘴上不说，其实俩人心里都盼望过在儿子身上能争口气，他们两个一直是种亦敌亦友的感觉。
老齐这人到底封建不封建，老陈也有点说不准。
毕竟自己当初得知陈曜可能是喜欢男的时，也是一脸震惊，甚至想过要不要把儿子送去看看心理医生，是不是演什么剧没出戏呢。后来冷静下来，外加陈妈妈的劝说，他又去网上搜了不少，才决定支持下儿子。
老齐缓缓翻过一页，他正在看一本最近挺流行的小说，余光看到老陈跟个多动症一样，慢条斯理地问他，“你这是怎么了？一会把鱼都吓跑了。”
这是儿子的终身大事，不是出去随便应和外人，老陈琢磨了一下，准备先从夸夸老齐入手，把人夸高兴了，再旁敲侧击地问问，“没事没事，我就是坐太久了，活动活动。”
正好老齐的鱼竿动了动，他赶紧放下书，转着鱼线顺上来，鱼钩上咬着一条鲫鱼，被钓起来直甩尾巴，没等他摘下来扔桶里，旁边老陈道，“哎呀瞧你这鱼钓的！真大！”
老齐也挺满意，“还行吧，这时候鱼都肥。”
“你看我这竿放这么半天了，也没个鱼影……”老陈正说着，鱼竿突然动了动，他赶紧拉起来看到下面钓到个更大的。
老齐帮他拎下鱼线，“你这条更大啊，这么大动静都没把鱼吓跑。”
“哈哈，这鱼可能是胆子大。”老陈挂上鱼饵又甩了下去，心想怎么跟老齐开口呢。
老齐感慨两句，“结婚生子比我快也就算了，连钓鱼也比我快。”
老陈心虚地想，连我儿子出柜估计都比你儿子快。
他道，“小七最近挺好的吧？好长时间都没看看他了，他俩现在忙着拍戏，咱们俩家都没时间好好聚聚了。”
老齐莫名其妙，“你不是才从他俩那剧组回来吗？”
老陈打哈哈，“啊对，瞧我这记性，那不是工作吗，说起这工作啊，我看小七现在演技比以前进步多了，很有你当年的风范啊……”
这话老齐还是很爱听，嘴上谦虚道，“还有的进步呢，我没事就让他多跟陈曜学学，我看陈曜也挺不错的，快要超过年轻时的你了。”
“他还得学，这臭小子还嫩着呢。”老陈动动鱼竿，“我看现在的小粉丝啊，都喜欢长得温柔儒雅的，齐斯长得也讨人喜欢，我那天上网看了看，都说他是男女通杀，你瞧现在这媒体啊，词真多。”
老齐也就顺着他的话商业互吹一下，“我看陈曜这种阳光开朗的孩子更招人喜欢，齐斯太文静了，小时候就这样，我还希望他跟你儿子学学，活泼点。”
51 鱼与灵魂
老陈话锋一转，“真的吗？你不觉得我家这臭小子招人烦啊？”
他这话题换得太快，老齐措手不及，还沉浸在商业互吹氛围中，只能顺着往下说，“当然不觉得啊，我一直挺喜欢你家陈曜那小子，从小就活泼，连齐斯他妈妈都经常夸他，人也聪明。”
老陈想帮儿子刷刷好感度，“其实阿曜还挺孝顺的，没工作在家时都亲自给我们俩下厨，家务也会干，在外面不光照顾自己也很照顾别人，我记着他俩上中学时，小七阑尾炎手术出院，阿曜天天往你家跑，上学放学都跟着，生怕有什么闪失。”
老齐也想起儿子上学时，“是啊，我儿子那时候不能剧烈运动，一直在家养着，阿曜吃完饭就来陪他玩，还帮他补习功课。”
“可不嘛，他俩从小感情就好，齐斯不去上课，陈曜就闹着要请假陪他，你看他们长大以后拍戏都爱往一个剧组扎……”
老陈还在委婉地夸陈曜，老齐越听越不对，说好的商业互吹怎么成了单方面的炫耀，于是他清清嗓子准备也说下自己儿子对陈曜的好，“齐斯从小就有礼貌，我记得上学时，有小女生给阿曜的情书，还是他帮忙给递的，可惜你家阿曜没把握住啊……”
结果吓得老陈虎躯一震，严肃着脸道，“那时候小孩闹着玩哪能当真，都是一堆小屁孩，什么也不懂，就爱惦记早恋，她们那些个小感情，还不如阿曜和小七感情好呢。”
老齐乐了，“可不是嘛，你一说我想起来了，齐斯小时候还吵吵要跟阿曜结婚呢，哈哈，把我跟他妈妈乐够呛，教他好久阿曜是男孩子，他们俩不能在一起……”
老陈急得直冒汗，说道，“这个也不一定啊……”
老齐有点没明白，一边顺鱼线一边应道，“啊？什么？”
老陈对着湖水碎碎念，“这年头男的跟男的，女的跟女的也能在一起，讲究爱情是平等的，你看这湖里的鱼，没准就公的跟公的在一起，母的跟母的在一起，它们都是鱼，爱的就是对方的灵魂，也不管性别了……”
老齐让他说的一头雾水，“什么鱼？什么灵魂？”
老陈挪了挪屁股，“老齐，你说一个人要是有另外喜欢的人，却让他强行跟另一个人在一起，这肯定不会幸福的，对吧？”
老齐听了他这几句话，结合前面什么公鱼母鱼，听上去有点不对，圈中什么金主包养，好男好女口味独特也听说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老陈，谨慎地问道，“老陈——”
“诶！”老陈感觉意思已经传达到了，转过头想听听对方的看法，结果听到老齐继续道，“你该不会是形婚吧？”
老陈：“……”
“不对啊……”老齐说完又反应过来，“我记得你是真喜欢万琳（陈妈妈）啊，在最火的时候就跟她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