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总说我撩他(39)
舒望说的搬家是真的搬家,他以前租房搬过好几次,的确磨人。
傅知非意会错了,往他胸口上创可贴遮住的地方摸了下:“那你别走。”
“我本来也没去哪,”舒望抬起头来隐晦地和他说,“我哪儿也没去,我哪儿也不去。”
傅知非自然是听不出来他隐晦的深意的,只低头亲他:“乖。”
因着他藏起来的、隐秘的秘密,也因着知道了傅知非的不安,知道傅知非也会想留住他,舒望愉悦地笑起来,在傅老师耳朵边上又说了几次“爱你”,到最后被傅知非拍着屁股赶出了浴室。
舒望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傅知非留在里边洗漱,舒望走去客厅里把那本《呼啸山庄》带回卧房,靠在床头随手翻了翻。
傅知非擦着头发走过来往书上瞟了一眼,舒望念着书上的语句问他:“你为什么爱他,凯蒂小姐?”
傅知非坐上床把他一抱,看着书上笑了下:“因为他漂亮,而且在一起很愉快。”
这句也是书上的话,不过他跳了几行,舒望也没管那些,和他玩笑着继续往下念:“‘糟,’这是我的评语。”
傅知非也继续道:“而且因为他又年轻又活泼。”
“还是糟。”舒望看着接下去的话轻声笑起来。
傅知非亲了亲他的脸:“而且因为他爱我。”
舒望说:“这一点无关紧要。”
傅知非离开书本上的语句回答他:“这一点很重要。”
舒望笑了声继续往下读:“太糟了,现在,说说你怎么爱他吧?”
“和别人的恋爱都不一样。”
舒望指着下面一段话给傅知非看,傅知非诚实说:“我念不出来。”
于是舒望轻声读出来:“我爱他脚下的土地,他头上的天,他所碰过的每一样东西,以及他说出的每一个字。我爱他所有的表情和所有的动作,还有整个的完完全全的他。”
舒望把手上的书放在一边,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吹风机给傅知非吹头发,傅知非抱着他的腰埋在他腰腹上。
睡衣轻软舒适,舒望感觉到傅知非的眼睛湿热了一点,听见他微哑的嗓音说:“谢谢你爱我。”
57.雪人,哥哥,新
突然的道谢其实多少有些奇怪, 不过舒望似乎能够了解他的心境, 揉了揉他后脑勺上柔软的头发,傅知非在他肚子上蹭了蹭。
舒望能理解傅知非的这句话, 但这句话不太能让人接得上, 舒望张了张嘴,最后笑说:“傅老师, 你这话说得跟要发好人卡一样。”
傅知非往他腰上咬了一口,舒望觉得痒,推开他:“知道了知道了, 你最坏, 行不行?”
傅知非被他逗得一笑。
吹风机的声音呼呼响,在情绪微波拂澜变化的夜里吹得人昏昏欲睡。
终于吹干了头发, 傅知非把舒望抱着一起倒在床上,困倦地眯起眼睛。
舒望被他揽着,两个男人的呼吸喷在一起又觉得热,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傅知非, 傅知非也觉得这样更舒服些, 靠过去贴着他的背。
身后的依靠温暖,充满着安全感, 舒望一语双关地问:“以后我都可以搬进来吗?”
傅知非闭着眼睛都快睡着了,亲了亲他的后颈:“可以,睡吧。”
舒望觉得舒适, 一觉好眠无梦, 起来的时候窗外已是银装素裹, 换了副天地。
舒望忙上忙下的,又是到小区花园里去捡树枝丫给雪人当手,又是切了块胡萝卜给它当鼻子,将楼顶露台上的雪堆了起来,还往上边踩了脚印画了画。
傅老师泡着大红袍,小壶小杯,色泽明亮鲜润,香气馥郁,岩韵之风细品慢饮,桌上铺着未画完的画。
下雪狗快活,傅知非的小棉花糖兴奋得要命,白软软一团跳到雪里就不见了,和舒望玩捉迷藏,还是那副只埋脑袋把屁股翘着的小模样,舒望笑得直不起腰,拎着蠢萌的小狗子一起玩儿,连午饭差点都忘了弄。
他下楼的时候遇见了昨天那两个用冰箱抽屉接雪的小男孩,和小孩儿们一说他家顶楼上全是雪,三个人兴奋坏了,跑去顶楼一起玩耍。
他们在楼顶上堆了个大雪人,舒望还做了两个巴掌大小的存在冰箱里,那俩小孩儿也一人做了一个。
傅知非不和他疯这些,上午的时候在书房那边画画。
不得不说傅知非是个很自律的人,每天要做什么勾画得清清楚楚,拳要打,字要写,画也每天都要画,他往书桌前面一坐,简直就像入定一样,一天下来从早上七点半开始,到晚上九点半去接舒望下班结束,没个停。
他也不和舒望一样,冷酷的时候能拒人三尺,笑起来的时候又像个邻家哥哥。傅知非也想不明白,舒望是怎么做到把人俩小孩儿叫来玩一趟还能认识他们父母,留了小孩儿吃饭,顺带还教了下他妈妈做红烧排骨的……
那两个孩子才读小学的模样,其中一个活泼开朗些,另一个沉默一点,怯生生的,长得都挺漂亮。
他们见了傅知非都有点拘谨,只跟在舒望身后当跟屁虫,看着舒望拿萝卜雕花,啧啧称奇。
吃饭的时候傅知非在他们一开始还有些拘束,后来估计是因为舒望做饭太好吃,他俩渐渐的也就敞开了话题了。
不过令傅知非无奈的是,那个很活泼的小孩儿一直都管他叫“叔叔”,管舒望叫“哥哥”……尴尬。
活泼点的那个叫白耀,他介绍自己的时候说他是“不要白不要”的那个白耀,把舒望说得好笑。他总问东问西的,还一副老大哥的模样,带着另一个叫方廉的小孩儿。
白耀还问舒望有没有女朋友,他要介绍自己的姐姐给他,傅知非瞟了他一眼,舒望咳嗽着说自己没有女朋友也不想找,于是小白耀皱起眉头叹了口气:“那就没办法了,我也没有哥哥。”
舒望被他语出惊人呛得咳嗽:“你说什么?”
白耀撑着腮帮子说:“你不找女朋友,难道也不找男朋友嘛?”
正在嚼红烧排骨的傅知非磕绊了牙。
好歹也是祖国未来一枝花,舒望对于现在孩子们开放的思想感到有些无语,这种略有尴尬的心境一直持续到了他们离开,三个人约定要是明天还下雪他们还来楼顶上玩。
舒望看了眼傅知非,傅知非一副“你自己想怎样我都由着你”的模样,舒望就和两个小孩儿说了声好。
白耀牵着他怯生生的小伙伴,一人托着一个小雪人走了,舒望叹了口气:“现在的小孩儿也太会了吧……”
傅知非也觉得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舒望倒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只是和当年他小时候刚知道这些事情的那种恐惧和排斥相比较来说,真的就能察觉到时代不一样了。
舒望的手玩雪玩得有些发红,洗碗之后看起来更甚,傅知非怕他手上会生冻疮,拉着他给他上手霜,搓来抹去的活络掌心。
雪下了三天,不过那俩小孩儿没来,白耀还跑上楼来特意告诉他,他们失约是因为方廉生病了。
舒望原本打算去他家看看他弟弟,这才知道他俩不是表兄弟,只是玩得好的同学,方廉家在新市政府那边的别墅区,那个小区管理严格,方廉家里也总是不方便,一般白耀也见不到他。
他俩在门口说话的时候傅知非出来倒茶听了一嘴,提醒舒望说:“玉华庭院?桑野和林烝住在那边。”
说起这个他也皱起眉头,前段时间他没联系上桑野就和林烝打了电话,电话里说是他们又和好了……莫名其妙的。
傅知非想着去看他俩一眼,于是商定了周末带着白耀一起去。
傅知非和林烝打了招呼,出入小区的时候登记了一下,门卫保安室还和林烝打了个电话确认,这才放行。
白耀撇撇嘴说:“每次我来的时候门卫打电话给方廉家,他妈妈都说不认得我,然后不让我进。”
舒望扬起眉毛:“还有这样的事?”
白耀枕着车窗边上往外看,别墅小区很大,有些苏州园林的幽静,但又并不小家子气,显得很是气派。
“他们家可奇怪了。只有方廉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我才能进去和他玩儿。他妈妈一点也不好。”
白耀说着又老成地叹了口气:“你可不要和他讲我说了他妈妈的坏话啊!”
舒望笑着揉了下他的脑袋,这白耀和他一样,一个溜圆的毛寸,比舒望留得还要短。
舒望最近挺长时间没剪头发了,傅老师似乎是希望他留长一点,看起来会更乖更漂亮。
冬天时候头发太短了风吹也冷,舒望干脆就想趁着这段时间不剪了,等年边上再理一理,和傅老师一起过新年。
58.不幸,混乱,骚
白耀小孩儿心气, 不愿意和他不太喜欢的这位“叔叔”去看他的朋友, 傅知非也不想带着小孩儿去看桑野,毕竟谁知道桑野那俩人在家干嘛呢……到时候教坏了孩子就不好了。
三个人分成了两路, 舒望带着白耀, 一会儿再回头来找傅知非。
玉华庭院里七拐八拐,白耀带着舒望走到方廉他家, 铁门拦住院子,围墙不高,小花园里有人在修剪花枝, 南方的冬天下完雪都是绿的, 偶有枯黄,也并不多见。
白耀看见那人就拉着舒望往树丛后边躲, 小声和舒望说:“那就是他妈妈。”
舒望探头看过去,那的确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身量不高,但样貌却非常的好, 像个明星。
她穿着一条白裙子, 披着羽绒外套,脚下一双麂皮小靴, 的确是非常的美。
白耀撇撇嘴说:“你别看她长得好看,说话也温柔,可是她对阿廉就是不好。”
小孩儿的话未必就能全信, 舒望碰了碰白耀的肩:“我们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 不然怎么见到方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