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片男主的冬天(7)

“好的。”萧程接过医保卡和病历本，大概翻了翻，与他记忆中相比已经添了不少页，萧程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稍一犹豫后问道，“您现在有时间吗？能不能找地方好好聊聊？”
赵琴琴刚当上关凌经纪人那一阵，与萧程也十分熟稔，萧程是不对她用敬语的，但如今萧程能理解赵琴琴对他的不满因何而起，也知道赵琴琴是真心对关凌好的，日后关凌工作上还有许多需要她照顾的地方，对待她的态度便越发尊敬起来。
倒是赵琴琴不习惯这样，皱着眉开口：“行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管我叫琴琴吧，，‘您’这个字一下就把我喊老了十岁。”
“好，那琴琴我们找地方坐坐？”
赵琴琴这才点了头，当时关凌匆匆离开，萧程曾经给她打过电话，但因为她也真不知道关凌的具体行程，所以没聊太久，如今遇上了，她知道萧程必然有许多事想问她。
两人没走太远，在医院附近找了家咖啡馆聊天。
这几年关凌身边发生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萧程要去医院给关凌送饭，没有太多时间，就从病例切入，了解了些关凌的身体状况。
拍戏中有点小磕小碰都是常事，感冒发烧自然也避免不了，而最让萧程在意的是关凌住院那次。
“是胃出血，你也知道演员这行，拍起戏来哪能按时吃饭，久而久之就积下了胃病。”赵琴琴指着病例上的那页道，“关凌缺钱，这些年拍戏一直很拼，这也是陈导看重他最重要的原因，那次他胃不舒服，自己没在意，又熬夜拍了两场夜戏后，直接吐了血，当时可把剧组那些人吓坏了，连夜把人送到医院，检查才知道是胃出血，挺严重的，直接住院了。助理给我打电话时哭得都快喘不上气。”
“为什么……没告诉我？”萧程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感受，这几天心疼的次数太多，已经疼到近乎麻木，可又仿佛有千万种情绪挤压在心脏与大脑之中，迫切的想要汹涌而出。
“关凌不让说呗，还能是为什么，他说那段时间你们公司忙一个项目，很重要，所以不想让你分心。你知道吗？那时候关凌连护工也舍不得请，因为要把钱留给你那个公司，我和助理也只能白天轮着照顾他，夜里他就一个人，有一晚他胃疼得实在厉害，连按铃的力气也没有，还是隔壁床的陪护发现了，帮他叫的医生。”
萧程仔细看了看病历上的时间，想起那时公司的确接了一个小项目的开发，在那之前，公司几乎已经发不出工资来，他们公司本身的那个产品研发陷入瓶颈，全公司上下的员工情绪都十分低迷，他们继续一个项目让他们重新找回信心，最后那个项目也的确成了，缓解了公司的燃眉之急，只是他从没想到，成功的代价，是在关凌病得最严重时，他没有陪在对方身边，让他最爱的人独自承受了所有的苦痛。
看了萧程的神色，赵琴琴实在没忍心再说更多，只是离开前告诉萧程关于新片的事：“这次机会真的很好，角色也适合他，他大概是见你们感情好不容易回暖，不舍得这时候离开，你……如果可以的话，劝劝他吧。”
“好，最迟什么时候进组？”萧程认真问道。
“我打听过，关凌的第一场戏安排在下周五，但他毕竟之前没接触过这类型的片子，最好还是周一和几位主角一起进组，提前找找感觉比较好。”
萧程闻言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劝他早进组的。”
###
萧程回到关凌病房后没多久，关凌的化验结果也出了，证实关凌并未感染登革热病毒，下午在病房又挂了瓶盐水，确认没有重新发烧的迹象，萧程就替他办了出院手续，带着他回家。
一到家关凌立刻催促萧程休息，萧程却是走到沙发坐下，对关凌招了招手：“小苹果，来，我们好好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和同事一间房，同事十点就睡了，我拿电脑码了四十个字 她醒了……觉得吵，我就用手机码了点QAQ
本来还以为短篇可以很快结束的，结果一天一点 感觉还要好多天才能写完


      第11章 谈心
关凌乖乖走过去坐到萧程身边：“怎么了？”
“坐这里。”萧程对他坐的地方显然不怎么满意，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不了吧，我重着呢。”关凌摸了摸鼻子，又补充道，“不是有事要谈吗？坐久了你腿都要麻了。”
“你比以前瘦多了，你最重的时候我都能抱你上楼，别说是现在。”没再给关凌拒绝的机会，萧程直接将人抱到腿上。
“这样.....不好说话。”
“怎么不好说了？”萧程将脑袋搁在关凌肩上，顺势侧头亲了一口他颈窝，“这么说不好？”
关凌心说，这样他心思都在和萧程相贴的部位，哪还有心思好好谈心。
但这种话他是断不敢直接对萧程说的，犹记得两人刚在一起没多久时，他就因为说了一句类似的话而被眼前比自己小两岁的男人做到下不了床。
而那时距他们的初夜还不足24小时。
事实上，萧程也并不是想找关凌谈心的，比起解释这些年的忙碌或是别的什么，他更愿意用以后的行动来证明自己一直未曾改变的心意。
他有信心，能将关凌重新宠回两人当年热恋时的模样，他需要的只是时间去弥补这些年来缺失的陪伴。
“我今天在医院地下车库见到赵琴琴了。”萧程想了想后，开门见山道。
关凌稍一反应后立刻有些不高兴，“不是让你回家休息吗？你没回去？”
“哪敢啊，我家老婆大人都发话了，小的只有遵命的份。是我中午去医院时遇上的，赵琴琴忘记把病历还给你，中午又去了一趟，我们正好遇上，聊了几句。”
“明明在医院还叫人家老公，回家就变成老婆了，啧啧啧。”就像赵琴琴了解关凌，关凌同样也了解自己这位合作多年的伙伴，玩笑了一句后就问，“她跟你说新片的事了？”
“不止。”萧程抱着关凌，右手贴在他胃部小心地摸了摸，“你不告诉我，是为了惩罚我对你不够关心吗？”
关凌低头看着萧程的手笑：“你这个动作配上这个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流产了。”
“关凌......”萧程无奈地喊了一声。
关凌这才收起笑，换成认真的神色：“哪是惩罚你，要罚也是罚我自己呢。”
罚他对自己最亲近的人也无法做到坦诚，明明很想萧程却不敢直说，也罚他仗着自己年轻不爱惜身体，没按萧程一直交代他的按时吃饭。
“就是罚我。”萧程低声说完，又在关凌耳旁保证，“小苹果，我向你保证，这个教训，我会记一辈子的，再也不会因为任何事忽略你了。”
许久，关凌才“嗯”了一声：“我也是，以后什么都告诉你，不会再矫情的想让你自己发现了。”
“没关系，在我这里，你当然可以矫情，可以任性，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之前都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萧程又亲了亲关凌，“不过之前说的话我可能得收回，随便跑出国之类的，下次还是别再来了好不好？幸好这次只是虚惊一场，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真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呢？”
关凌与萧程都是彼此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萧程已经失去了父母，实在无法想象若再失去关凌，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关凌自己其实也有些后怕，闻言立刻答应下来，想了想后又解释：“我最开始办签证的时候...其实连你的一起办了，是想跟你去度假的。”
“没事，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我们可以去环游世界。”没能一起出游，两人心里都有些遗憾，萧程怕关凌又难过，很快转了话题说，“你是下周一进剧组吗？”
“琴琴希望我周一进组，但是......”关凌侧头看了萧程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想什么呢？”萧程伸手在他额头上轻弹了一下，“我当然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剧组。”
“啊？”关凌向来聪明的脑袋难得的短了路，愣愣地看着萧程。
萧程含笑道：“不知道关先生还缺不缺助理，我今年二十八岁，本科学历，肩能挑，背能扛，天冷还能暖床，最重要的是，我便宜，不要九九八，不要八八八，只要一毛钱就跟你回家，关先生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这么划算的买卖，不做是傻子。”关凌说着煞有介事地掏出手机，往萧程微信转了五毛钱，大方道，“给你加点工资，记得好好工作。”
萧程舔了舔唇，抱起关凌就往卧室去：“不但可以做好本职工作，还有附加服务哦关先生，满意记得下次再来。”
关凌由他抱着：“你刚自己说的，暖床也在工作范围中。”
“暖床在，但除了暖床，我还可以陪着关先生运动。”萧程说着把关凌放到床上，倾身上去，“很高兴能再次为关先生验证那个摸头发理论。”
萧程再次提到那个梗，关凌只觉得脸热。
之前两人虽然互相用手解决过，但萧程那方面精力有多旺盛，关凌是知道的，加上之前自己离开的那一个月和萧程忙工作的两个月，真算起来，他们已经有三个月没有“交流感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关凌觉得萧程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头饿久了之后忽然看到一大块肉的公狼。
而作为那块肉，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我...我可还在生病。”
“你已经睡了两天了，烧也退了，稍微做点运动有利于身体健康。”
萧程已经开始动手脱两人身上的衣物，关凌却还在垂死挣扎：“你确定是，‘稍微运动’？”
这话说出来萧程自己都不信，忍着笑说：“没关系，周一进组前关先生还能休息好多天。”
眼看着两人已经赤身相对，关凌最后只好说：“拉个窗帘总行吧！”
这次萧程答应得十分干脆，转身飞快地拉上厚重的窗帘，挡去所有光亮，屋内霎时从白昼变为黑夜，又过了没多久，黑暗中就响起了抑制不住的喘息声。

作者有话要说：
感受到尾气了吗宝宝们~哈哈哈哈 没有che，只有尾气


      第12章 进组
关凌再次醒来时外头天色已经暗了，萧程半躺在床上办公，笔记本电脑被他随意搁置在被子上，姿势显得有些别扭。
“禽兽！”关凌扶着自己的腰，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萧程合上电脑，伸手进被子里替他揉了揉，明智的没接这话：“饿不饿？我早上回来时买过菜，下面吃吧？”
关凌随意地点了点头，又打了个哈欠，见萧程收电脑，便问：“怎么不去书房工作？”
“在这可以看着你啊。”萧程起身去衣柜替关凌找了睡衣，边替他换边道，“以前透支了陪你的时间去工作，是时候还回来了，公司现在已经基本稳定，项目也已经上线运营，以后不管你去哪拍戏我都陪着你，说给你当助理可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