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忧,唯有离婚(12)
谁让劳资也是个男的呢,一眼就洞察了他的小秘密,甚至亲身体验了一下慕容死给有多行,说多了都是泪,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苏碾尘叹了声气:“遇儿,你切记不要大意,时机成熟我会把你带回来。”
苏遇点头:“我相信你,大哥。”
慕容与非靠在后花园的门槛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漫不经心的说:“兄妹感情真是好啊,吃着饭还要说悄悄话呢。”
苏遇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幸好离得远,否则计谋岂不是都被他听去了,苏遇拎着裙摆走近:“我头脑发闷闷,出来透透气嘛,大哥担心我。”
慕容与非扬起脸:“我也很担心你啊。”
苏遇抽搐着嘴角:“谢谢老公。”
慕容与非把嘴里的狗尾巴草拿出来,编了一个小小的圆圈,看着他的右手,拧了一下眉头:“婚戒呢?”
“那么贵,要是丢了多心疼啊。”
“那我送你一个便宜的,把手伸过来。”
苏遇心里说他幼稚,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小把戏,但是把手乖乖递过去,慕容与非把狗尾巴戒指戴在他的小拇指上,心满意足的问:“好看吗?”
苏遇内心一顿嫌弃,然后乖乖巧巧的回答:“好看。”
“曾经有一个小男孩,无论送他什么他都会很开心的。”
“小孩子都是这样啊。”
慕容与非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握住他的手带进屋里:“饭还没吃完,别让二老冷清了。”
苏遇走着走着就把狗尾巴戒指甩了下去,这么幼稚的东西谁会喜欢啊,八岁小孩才会当真的吧。
下午请私人医生来家里看病,苏遇挂了吊水,身体才终于好受些,慕容与非向医生要了一只修复伤口的药膏,攥在手里,时刻盯着他,一点不给别人靠近,不知道他是在和谁较劲。
慕容与非陪着他在苏家呆了大半天,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苏碾尘把他们送走,两个日理万机的人都没去上班,到底为什么要和金钱过不去?是钱满足不了你们了吗?
苏遇带病演了一天的戏,身心俱疲,他想睡觉的时候,慕容与非总是不断急刹车,扰乱他的清梦,苏遇坐起来开怼:“你开坦克呢,顿顿锵锵的,车技还不如我。”
慕容与非捏紧方向盘:“苏碾尘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大哥啊,你是不是傻了。”
“那……我是说,苏碾尘和你二哥苏遇,他们怎么样?”
苏遇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有什么怎么样,大哥就是大哥,他说什么都是对的,我们苏家还要靠他扛起一片天呢。”
“他说什么你都会照做吗?”
“当然。”
“如果你们不是一家人,你会不会……”
苏遇咧开嘴角,恶劣的坏笑:“如果我和大哥不是一家人,我会不会爱上他?哈哈,老公,我当然还是更爱你的。”
慕容与非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苏遇对苏碾尘的态度,完全就是他想象着苏遇对自己该有的样子,他在嫉妒,甚至胡思乱想,苏遇本来就不是苏家亲生的,苏碾尘的一句话他就心甘情愿的男扮女装嫁过来,是不是太听话了,他不该对别人这么听话的。
苏遇歪着脑袋漫不经心的说:“这不是小孩子才会问的幼稚问题吗?慕容与非,你该不会在吃大哥的醋吧。”
慕容与非被说破,不由脸色一红:“少自作多情。”
“对对对,是我自作多情,商业联姻本就是利益之争,谁认真谁就输了。”
慕容与非的神色更凝固了:“你是这样想的。”
“总有一天我是要回家的,无论发生什么,到那一天都不重要了。”
慕容与非心头刺痛,一瞬间情绪翻涌,几乎表情失控:“我……”
苏遇“噗嗤”一笑,蹬着脚笑的天花乱坠:“慕容总裁,我逗你玩的,你也太容易当真了吧,世上唯女子和小人不可信也,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吗?”
慕容与非疯狂跳动的心缓缓沉下,分不清他的笑是真是假,转回脸冷冷哼道:“睡你的吧。”
“到家了你要叫醒我哦。”
“嗯。”
慕容与非说了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没得出个什么结论来,想到苏遇和苏碾尘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心里愈发觉得酸楚。
苏遇的话说给他听,也说给自己听,谁认真谁就输了,可是为什么心口那么闷,有很多个瞬间,我觉得就要想起你了,可是我不能啊。
☆、16.绿茶饼
车子一路平稳到家,苏遇睡的深沉,假发微微浮了起来,看起来十分好笑,慕容与非解开他的安全带,轻轻拍打他的肩膀:“遇儿,起来了。”
苏遇没了安全带的束缚,身子一歪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慕容与非的心跳骤然跃起,怎么舍得打破这来之不易的依靠。
慕容与非愣了一会儿,才舍得把他抱回家,试了试额头的温度,已经退烧了,苏遇攥着他的手,像小孩子依靠妈妈一样不许他走。
慕容与非把药膏拧开,知道他不会醒来,便将他翻个身上药,那里微微肿了,他竟忍了一天闭口不提。
苏遇不安分的动弹,吓得他手指不敢用力。慕容与非想来十分后悔,骂自己是个畜生,明明可以一点一点打开他的心房,却用了最粗暴可耻的方式,他会恨我么?
慕容与非指尖冰凉,把药膏放在床头,摘下他的假发,轻柔触摸细碎的短发:“宁愿恨我,也不要对我无动于衷,好吗?”
他关上灯,在苏遇另一侧躺下,即便飞蛾扑火,即便挫骨扬灰,我还是愿意永远等着你。
遇儿,你的生命里没有鱼飞哥哥,一样可以过的逍遥自在,我没有了你,就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由于没有吃晚饭,苏遇第二天最强烈的感觉就是饿,饿的骨头松软,饿的坐不起来,然后他才发现自己又又又睡到了床上。
苏遇下意识攥紧胸前的被子,慌张的四处张望,没有人!他松了一口气,那种事情千万不能发生第二次了。
头顶一片空落落的感觉,苏遇抬手一摸,啊啊啊我的假发呢!被狗吃了吗?
苏遇吓得跳起来,假发规规矩矩的摆放在床头,一定是睡觉不小心揉掉的!
诶?这里有一个修复伤口的药膏,emmm……哪里的伤口都可以修复吗?屁沟沟的地方也可以用吗?如果不用会烂pp吗……
苏遇沉思了一会儿,还是用吧,管它哪来的,总比烂pp要好,苏遇挤了一点在手上,自力更生的涂抹,嘶——好凉,妈的慕容死给,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捅的啊!
门“咚咚咚”的敲响,苏遇顾不得别的,连忙把裤子穿上:“进来。”
是管家敲的门,告诉他可以下楼吃饭了,苏遇问:“慕容与非呢?”
管家说:“少爷昨晚在公司加班没有回来,他说夫人今天可以在家里休息,不用去上班了。”
苏遇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气,果然他也没有很在意这件事啊,一哭二闹三上吊求负责不是苏遇的作风,这件事我不说你不理,世界上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就当是被狗咬了,总不能再咬回去。
今天的早餐格外丰盛,苏遇目瞪口呆:“就我一个人吃饭,你们做这么多干嘛?”
管家说:“慕容少爷拟好了菜单,让我们照着做。”
“什么时候拟好的?”
菜单早上才交到手上,话都是慕容与非一字一句教着说的,管家倒背如流:“前天。”
苏遇想想好像并没有哪里不对,便安心吃了。
吃完饭苏遇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他还交代什么来着,在家休息不用去上班?他有这么好心嘛。
昨天一夜未归,在公司加班?靠!骗鬼呢!一定是趁我睡着了去和狐狸精私会了吧。
不想让我去上班,我偏要去!我倒要看看你和狐狸精怎么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苏遇换上职业装,管家问要不要安排司机送,苏遇摆了摆手:“不用。”
在距离大房子一公里的地方,苏遇偷偷私藏一辆他最爱的小黄,小黄马力十足,假发在风中凌乱。
苏遇把摩托车收在公司停车场的角落,甩了甩假发,大摇大摆的走上去,公司的职员看到他一个人来,有点惊讶:“总裁夫人,你才来吗?”
“怎么?迟到扣钱?”
“不是不是,总裁在楼上开会。”
“哦!谁做的助手。”
“是……是李源。”
后来公司流传一个八卦,当时总裁夫人听到李源的名字,整个人都气场强大起来,径直冲进了会议室。
李源心里苦啊,他只是安安静静的播放PPT,慕容总裁在讲解着,突然门被踹开,总裁大人的新助理也就是总裁夫人,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红外线,微笑着把他撵下台。
慕容与非当时整张脸都青了,在苏遇随机播放的PPT下,硬着头皮把会开完。
慕容总裁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大家心想慕容总裁一定要大义灭亲、树立威信了吧,结果慕容与非在会议结束后,微笑着说:“夫人,口渴了吧,要喝水吗?”
从此苏遇走路带风,大长腿忒有威慑力,苏遇的办公地点从慕容与非的正对面挪到了隔壁秘书办公室,没事的时候喝喝茶,和楼下美女们聊聊慕容总裁的八卦,有事随叫随到,工作能力直线上升。
一天,苏遇模有样的汇报工作,电话响了,是车队的兄弟打来的,苏遇看了一眼迅速挂断,慌慌张张的揣口袋里。
慕容与非挑了挑眉:“为什么不接?”
“骚扰电话。”
慕容与非喝了一口茶:“现在没什么事了,今天晚上陪我参加一场宴会邀请,你可以提前准备。”
“我可以下班了吗?”
“晚上六点。”
苏遇比了一个大大的“ok”,电话又响了,他一时没转变过来嗓音:“喂,龙哥,找我什么事?”
龙哥听着柔美温柔知性的女声陷入了一片大脑空白:“我……我找苏遇。”
苏遇把总裁办公室的门关上,一脚踹墙角,大老爷们的嗓音吼出来:“我就是苏遇,啥事儿?”
“小伞训练的时候被天鹰队阴了,连人带车摔了出去,腿断了。”
“艹!特么的欺负到劳资头上,活腻了是不是?”
“小苏,你再不来咱们车队真完了,小伞搁这哭呢,他没法参加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