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奚时那么会撩,他身为正常男人,把持不住才正常。
他很容易和自己达成了和解,转头见奚时裤子也不穿,就要睡过去,一时间好气又好笑,叫他:“奚时?”
“醒醒,把裤子穿上再睡。”
“又没人看。”奚时含含糊糊地说,根本不想动。
景沉见他小孩一样逃避地把脸往枕头里埋,脸红扑扑的,眼尾的春晕未褪,致命地勾人。
他才刚沉寂的心又蠢蠢欲动。
不过没有了奚时的撩拨,景沉深吸一口气,强制按压下去了。
他伸手,指腹在屏幕中奚时那张毫无防备的睡颜上蹭了蹭,说:“睡吧,晚安。”
奚时已经快要睡着了,听到景沉的话,他还是努力朦胧地挤出了一句“晚安”。
景沉闷声笑了下,又隔着屏幕摸了摸奚时的脸,低声说:“等我回去,给你说一个秘密。”
他承认,他对奚时动心了。
所以,他决定跟奚时坦白。
然而,景沉再富有也预料不到,等他回去,天已经变了……
第26章
国庆很快就到了。
奚时原本预定好了国庆要跟景沉在温泉度假酒店愉快地腻歪两天,可惜胎死腹中了。
十一长假哪里都堵,燕京这种一线城市更是游客爆满,大街小巷都堵得水泄不通。
奚时索性在家里睡了两天,直到3号奚玥的生日派对,他才把自己从被窝里拔出来。
奚玥作为奚家的唯一千金,他叔叔婶婶的掌上明珠,从小生活用穷奢极欲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的生日,奚家更是给她包下了负有公主城堡美誉的斐乐庄园办派对庆生。
奚时为了不丢奚家的面子,开的是他哥送那辆跑车,这可苦了他,路上堵得跟便秘似的,原本40分钟的路,愣是花了快两个小时。
他原本还计划着要早点到的,这下好了,其他客人陆陆续续到了,他这个做哥的才姗姗来迟。
奚玥作为今天的主角,造型和妆容都请了专业团队打理。
她穿着蓝灰色的高定短裙,梳着公主头,头上戴着璀璨的钻石皇冠,妆容精致,六分的美貌也被勾兑到了十分,好看得十分凸出。
见奚时只身一人来的,奚玥呆了一下,又不死心地往他身后瞧,也没看到她想见的人。
“二哥,”奚玥走过来,挽住他的手臂,一脸娇俏地说,“你不是说要带朋友来吗?”
奚时抽了下,没把手臂抽出来,忍着浑身的鸡皮疙瘩,说:“可能堵车了,等下就到,你别急。”
“真的吗?”奚玥眼睛亮晶晶的,“你别骗我噢。”
奚时轻笑一声:“我哪敢骗你。”
她不得当场吃了她。
奚玥这才满意了,又嘱咐他人到的时候,第一时间跟她说,得到奚时点头后,才放过他。
奚时把带来的礼物随手递给门口收礼品的侍者,走进绿草茵茵的生日派对现场。
现场布置得很梦幻,彩色的灯带堆叠在头顶,像一片绚烂的星云,草地上的布置更是美轮美奂,在夜色下,交织出一个梦一般的仙境。
今天到场的人很多,甚至有种比奚玥18岁的成人礼还要热闹点的感觉。
奚时一出现,吸引来了不少的目光。
这是他被邵家退婚后,第一次在这种公开场合露面。
大家都以为,奚时被退婚后,不会过得太好,这次出现,说不定面容憔悴,强颜欢笑。
事实证明,大错特错。
奚时还是那个好看到扎眼的奚时,别说憔悴了,他的状态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意气风发。
看得出来他被退婚这一个月,过得相当滋润。
反倒是邵寻,据说好像得罪了什么人,都被他爸禁足了。
大家看热闹的心态落空,默默腹诽:真能装。
奚时面不改色地穿过人群,他在这个圈子原本就没什么朋友,秦铭天又跑去国外旅游了没来,这会儿想看他热闹的人多,但根本没人上前与他交谈搭讪。
而且,他作为主人家,其实应该去帮忙迎客的,但在今天之前谁也没派发给他这个任务。
奚时乐得轻松,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拿出手机把现场的布置都拍下来,一股脑全发给景沉。
毕竟景沉的身份没机会来这种高档场合,云看一下也算涨见识。
景沉国庆假期还在谈判桌上跟人较劲,这会儿对方干脆耍起了流氓,听到有手机震动声,景沉也干脆拿出手机。
看到是奚时的消息,他因谈判方无理取闹而不快的面色柔和下来。
景沉:去参加婚礼了?
奚时:生日派对,听说单租这场地和布置就上百万了。
奚时:如此奢靡,不能浪费,给我的情人宝贝也饱饱眼福。
景沉脸色愈发柔和。
他记得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当你在路边看到一朵好看的野花,也想把他分享给某个人时,那就是爱情。
奚时看到了好看的场景,会想分享给他,就是这个意思吧。
景沉对于回去后坦白身份,再和他表白,把包养关系转化成爱情更有把握了。
景沉:很好看。
景沉:对了,不准喝酒。
奚时撇了撇嘴,小情人胆大包天,还管起他来了。
你咋不上天:好噢,绝对滴酒不沾。
你咋不上天:不信晚上景警官可以亲自视频,做酒精检测[媚眼]。
景沉:“......”
又来了。
这都上哪学的这么多撩人手段。
他要是警官,早把这撩人的小黄人拷起来了。
......
“奚时。”
正在奚时和景沉的话题往少儿不宜滑时,听到有人叫他名字。
奚时抬头,看到个年轻的男人走过来,冲他微笑道:“嗨,好久不见啊。”
奚时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此人好像叫许州。
不熟。
奚时礼貌地点了下头。
许州却很自来熟地凑过来,说:“霍勤你认识不,和首富霍家很亲的一支旁系,他过两天乔迁新居,邀请了我参加,我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唉,好苦恼。”
奚时:?
奚时莫名其妙:“所以?”
“所以,”许州拿出手机,说,“你帮我参考参考吧。”
说着,他打开相册,相册停留在一张乔迁之喜的请帖上,许州没有划走,而是放大给奚时看说:“你看霍少给我发的请帖,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请帖都比别人的精致。”
奚时:“......”
许州又往下划了一张,下一张是一张结婚的请帖,新人名字上赫然写着:邵寻、奚时。
是他跟邵寻的结婚请柬,虽然婚没结成,但当初请柬是发了的。
“啊!抱歉抱歉,我忘记删掉了,不过这么一比较,确实霍少发的请柬更加精致华贵,邵家在燕京是一等一的豪门了,可跟霍家比起来,那真是有本质的区别。”
奚时:“...........”
奚时终于懂了这个许州的来意,是来炫耀自己认识了霍家这位旁系的霍勤,顺便踩他一脚的。
气笑了他妈的。
奚时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了翻,终于翻出了一点关于这个许州跟他的渊源。
这个许州,当初据说追过邵寻,被邵寻无情拒绝了,后来他和邵寻定下婚约,估计许州就单方面跟他结了梁子,今天才巴巴跑到他跟前来奚落他。
当然,重点是炫耀他攀上了霍勤这根比邵寻强的高枝。
不是,邵寻拒绝他找邵寻去啊,在他面前找什么存在感。
奚时真想给他一个大逼兜子让他清醒清醒。
“你说得很对,”奚时面上不显,甚至礼貌微笑说,“像霍家这种高门大户,一般的礼物确实送不出手,我倒是真知道有件体面的礼物,就看你舍不舍得下血本了。”
许州其实就是来炫耀外加恶心奚时的,哪里可能会让他挑礼物。
但话说到这份上,许州只能问:“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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