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起孟放那时候的眼神,性感又危险。
下床的时候腿有点酸软,但在可接受的范围,慢慢溜达着去洗漱。
然后吃了早饭。
这时候已经九点半了。
手机上有孟放七点半发的信息:“书房,有礼物给你,园子里备了车,去哪儿让他们送。”
连鸳去书房。
宽大又稳重的不知什么木头的红色桌子。
顶端放着文房四宝这些,再下面是留给人伏案的空间。
桌子正中央放着一个锦袋。
锦袋里放着一颗圆润的白色珠子,很漂亮,他认出这是夜明珠,比睡觉的那面墙壁上镶嵌的珠子大一半。
用手包起来留个缝隙看,果然发着莹莹的光。
连鸳拍了锦袋的照片发给孟放:“收到,谢谢,我特别喜欢。”
离开的时候南亭安排了车。
连鸳看他穿的不多,拉下车窗让他进去,礼貌的道谢:“谢谢你的照顾。”
他穿着自己的衣服,白色长款羽绒服,大众品牌,质量好,款式简洁大方,但比起这里的环境和南亭这些人统一的穿戴,就很朴实了。
尤其坐在超百万的黑色轿车里,衣服和人都算普普通通。
但南亭却觉得连鸳很特别。
他送过不少人离开,也迎接过很多人,不论身份高低,很少有人像连鸳这样看他的眼神淡淡的,像在看个普通人。
不气弱也不自矜,彼此都像路人。
连鸳没让司机送自己到家。
他那小区太老旧了,连门房都没有,里面路也不好走,再者连鸳也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的住址。
让司机停在附近的商场门口。
下车前还不放心的按了按衣服口袋,感受到圆滚滚一颗,心里才踏实。
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连鸳想起那园子洁净清雅幽深安宁的气氛,感觉像做了个梦。
路边有人卖烤红薯,香味扑鼻。
连鸳不喜欢吃红薯,太甜了,他更爱烤土豆。
一问还真有。
就拎着一个圆滚滚的烤土豆回家了,合着冰箱里快过期的一个小面包,就算是午饭。
也琢磨好了晚饭。
之前网购的泡面还有一袋,煮一煮,汤汁浓郁面条爽滑,很好吃。
一想都有点馋。
屋子很小,阳光也不多。
两天不在,连鸳在各屋都转了转,擦了擦桌上的浮灰,拖地暂时没力气,就算了。
中午好好的睡了一觉。
下午正常工作。
晚上煮了泡面,连汤都喝干净,舒服的半天不想动。
刚要洗碗,有人敲门。
连鸳打开门,好几个穿着统一服装的男人站在门口:“你们是……”
其中打头的那个说:“我们来替您搬家。”
连鸳:“我不搬家,这是402,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那人说:“就是402,孟先生让我们来的,您问问?”
连鸳打电话给孟放。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起来了,还是语音电话,孟放的声音隔着手机也有一种端正和稳定感:“怎么了?”
连鸳说了有人来搬家的事。
孟放笑了声。
他好像在外面,连鸳能听到周围有人说话,还有孟放对别人说的一句:“家里的事,稍等。”
后来他好像走到僻静的地方。
连鸳安静等着,同时已经做了决定。
他不会搬家。
将来他会买自己的房子,没有孟放的钱他就慢慢攒,买不起就租,租得起什么样儿就住什么样的。
租住期间自己也是房子的主人,再怎么都不会被赶出去。
那种羞辱和无措,连鸳记忆尤深。
即使孟放表现的很可靠,他也不想再将决定权交出去。
电话那头,孟放周围的环境很安静了。
孟放告诉连鸳,他找了条件好的地方:“昨天累着了吧,不用你忙,收拾什么让他们动手,你跟着过去就行了,那边什么都有。”
在照片上看到连鸳那边泛黄的墙纸时,他就动了这个念头。
连鸳听得出孟放的好意:“谢谢你啊,不过我不想搬家,我喜欢这里。”
喜欢不至于,但习惯了。
这地方还是当初武连庆带他选的,房租便宜,楼外看破烂点,但屋子内还行,中心地带生活方便,也安全。
至于窗户漏风,冰箱半残这些小问题,在租房人眼里不值一提。
孟放笑他:“床都快散架了,真不怕哪天……”
连鸳拿着手机往远处走了几步,免得被搬家的人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不过孟放没说后半句。
但连鸳听懂了,想了想道:“可以去酒店,我想想办法,床还行……我修修。”
孟放想起连鸳漂亮的手指头,看上去就不是干重活的样儿,但人不愿意搬,这方面没什么好勉强的。
骨子里的强硬还在,到底不舒服。
大概也有兴冲冲却兜头一盆冷水的不愉。
但说过了连鸳只需要提供床上的事,孟总说话算数,就把自己噎住了。
淡淡道:“随你。”
连鸳直觉孟放不高兴了,想说酒店可以去好的,钱算他的。
可电话已经挂断了。
想了几秒,还是过去和几个搬家的人说他不搬了,有些抱歉:“你们误工费多少?”
领头的那人意外的看了连鸳一眼:“不用。”
说完就带人走了。
他们这些人都是专业的,搬家的路线都踩过点,搬去的那小区很高档,比这儿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想不通连鸳为什么不搬。
但人态度蛮好,居然还问误工费,也不好再多腹诽。
晚上,连鸳鼓起勇气联系孟放,问他在干什么。
发的信息。
孟放过了很久才回:[在忙]。
连鸳就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这天之后,两人再没联系过,像从来不曾有交集。
第12章
如果和武连庆闹了矛盾,连鸳会试着接近一下对方,问问到底怎么了。
但孟放,连鸳就有些无措。
连鸳试着分析过。
他和孟放是金钱交易,孟放那么大方,人长的好身材也好,很容易找到那什么的人。
前面几天他们那么频繁的亲近,孟放大概也过了那个劲儿了。
三天五天,连鸳还会看一看和孟放的聊天记录,以防错过什么消息。
但一周后就平静了。
他应该是被抛弃了。
也不能说是抛弃,本来他们之间除了钱就没别的了。
一百零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这些钱连鸳要正常攒的话,得十年。
连鸳有点遗憾,没有拍个孟放的照片什么的,孟放真是特别好看,穿衣服和不穿衣服都好看。
也检查了床。
的确有晃动,但不全是因为他们那什么晃散的。
之前就有些不稳。
连鸳自己睡没觉得什么,翻身的时候床吱嘎两声也算屋子里有点响动。
最后还是给房东打了电话。
假如……
假如孟放忽然来了,换了床……反正怎么都算个交代。
房东的意思可以换床,不过不能换太贵的,他只给补一半的床钱。
一半就足够了。
连鸳去家具城挑了一张床。
不买不知道,家具真的好贵,就那么几个木头板子,差不多的就要好几千,还不算床垫。
床垫和床差不多贵。
连鸳转来转去,最后在手机上搜索,便宜好多。
但每个商品下面都有差评。
最后连鸳到底当场买了一张床,又配了床垫,花了小一万,再价格低,总觉得欺负孟放了。
虽然也许两人不会再见。
连鸳知道房东肯定不肯出一半。
给房东的报价是五千,房东看了床的图片和品牌,利索的给连鸳转了两千五。
店员告诉连鸳,他们的床要从库房调货,第二天才能送货。
连鸳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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