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漾直视着他,伸出舌尖,毫无廉耻地晃着屁股。十分露骨的邀请。
傅临渊被他撩起一身火,明明上回在床上差点被.操到失/禁翻白眼,还敢这么勾引他,不长记性。
他吻上那张绯红艳丽的唇,嘬着那颗柔软的唇珠反复舔舐。
裴漾体脂很低,平时没少花时间泡健身房,腰过分窄瘦,全身上下就剩屁股还有点肉,浑圆两瓣,揉捏起来刚刚好。
二人接了一个深吻。
深到裴漾有点呼吸不过来,脸上满是情//动的红晕,因此也没注意到傅临渊的视线有些偏移,落到了他身后。
“乖乖……”
裴漾喘了一声,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称呼弄得头昏脑胀:“嗯……”
傅临渊突然按住他准备脱衣服的手,眼神幽暗:“乖乖,你没关直播。”
裴漾:“?”
裴漾:“???”
怎么可能?
他扭过头,眼睛微微睁大,看见直播间的画面被满满的黄色爱心刷屏。
【妈呀,你们在说什么啊!】
【试什么,怎么试!】
【办公室play是吧?!肯定是!还强制爱,你们俩好会玩儿!!!】
【是不是在接吻啊,好大的水声!】
【不准叫我老婆乖乖!老婆是我的,呜呜呜呜我跟你拼了!】
【你小子手是不是伸进我老婆衣服里了,干坏事为什么不给我们看!】
【大家都黄黄的,好安心。】
【完了,被发现了,老婆哥,不要关直播,我跪下来求你!】
【老婆哥是个什么鬼啊!】
裴漾怔住,直播间真的没关……
他记得他分明按了下播键啊……
“应该是网卡了。”傅临渊声音低低的。
紧接着,一片粉色泡泡荡漾的画面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进来握住了鼠标。
系统提示直播间关闭成功。
裴漾:“……”
他潜进粉丝群,群里果然炸了,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刚才的直播事故。
裴漾倒扣住手机,埋在傅临渊颈窝里,略显沉默。
傅临渊:“怎么了?”
裴漾脸颊发烫:“…………丢大人了。”
全国人民都知道他们要在办公室里做//爱了。
头顶传来一声低笑,裴漾枕在他肩膀上,耳朵发痒:“还笑,股价跌了你就笑不出来了。”
他发泄般张嘴去咬傅临渊的脖子,没舍得使多大力气,跟只发脾气的小猫挠似的。
傅临渊有一下没一下轻拍着他的背:“好了,要丢人也是一起丢。”
“还做不做?”
裴漾语气有点不耐烦,尾音又很轻,更像是撒娇。
傅临渊敛眉低声。
“做,乖乖。”
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还不足以下火,二人又缠吻到一起,吸允着对方的唇,吻得对方头皮发麻。
谁料下一秒,办公室的大门又猛然被人推开。
何助理:“老板——”
裴漾坐在傅临渊腰上,一只手往后撑住沙发边缘,粉色毛衣被撩到了后背上,傅临渊双手掐着他腰侧浅浅的腰窝。
裴漾皮肤白,整个人仿佛是雪塑成的,光裸的后背上布满深深浅浅的痕迹,都是他们这几天荒唐的罪证。
撞见什么不好,撞见自家老板跟男朋友在办公室亲密。
何助理两眼一闭,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似乎到头了。
他立马退出办公室,顺便带上了门。
裴漾:“………………”
“不做了。”
他从傅临渊身上下来,抓了两下毛衣领子缓解燥热,两次突发事故整得他兴趣都没了,坐在沙发上浑身都写着不高兴。
傅临渊也扶了一下额头,太阳穴突突直跳。
办公室的门被重新叩响,何助理声音略显焦急:“老板,老爷子不行了。”
裴漾:“你爸?”
傅老爷子中风瘫痪,卧病在床好几个月了。
傅临渊整理着被裴漾扯松的领带:“嗯,让司机先送你回公寓。”
裴漾仰头:“我不能去吗?”
他整张脸还泛着湿粉的潮红,嘴唇也肿着,那么张扬伶俐的一个人,硬是让傅临渊看出一点可怜劲儿。
傅临渊一把将他捞进怀里:“走。”
办公室外的律师和保镖都已经整装待发,何助理说:“医院刚刚传来的消息,老爷子最多再坚持半小时。”
裴漾了然,傅老爷子确实快不行了,能撑这半小时恐怕也全靠仪器吊着一口气。
何助理一边走一边说医院那边的情况,傅临渊忽然停下脚步,看了裴漾两眼,然后又折回了办公室。
众人一头雾水。
再次出来时,傅临渊手里拿着裴漾的大衣和围巾:“手套呢?”
裴漾眨了两下眼睛说:“没有手套,揣你兜里。”
傅临渊给他披上大衣:“外面冷,穿好。”
门外一干人等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傅临渊专心致志,抬高裴漾下巴,给他系围巾。
…
不到十分钟,一行人就赶到了医院。
特护病房外的走廊里站满了人,老老少少,好不热闹。
傅老爷子一生风流,四处留情,有名有姓的儿子女儿都能坐两桌,更别提那些没认回傅家的私生子和私生女了。
但走廊里的这些人裴漾都不认识,他认识的那几个早就被傅临渊送进监狱了。
几位夫人的眼睛肿成核桃大,哭哭啼啼用手帕擦着眼泪。
她们的儿子女儿看见傅临渊来了,一窝蜂涌上来。
“傅临渊,我要看遗嘱,我不信老爷子什么都没留给我!”
“对啊,你凭什么不给我们看遗嘱,爸爸不可能不留东西给我们的!”
“傅家那么大的家业傅临渊你想一个人私吞?”
二十多个训练有素的保镖隔出两道人墙,任何近身的人都会被扭住胳膊压在地上。
走到门口,傅临渊朝身边的漂亮青年伸手:“跟我进去?”
裴漾愣住。
墙角有人嘀咕:“凭什么他能进去?”
特护病房外24小时都有保镖轮值,除了医护人员之外,傅临渊是唯一一个能进去的人,他们在病房外守了几天几夜,连老爷子的面都没见着。
裴漾笑了笑,这是把他当成老爷子的私生子了?
那人暗中不忿,如今多一个人,他们就少分一份遗产,自然免不了要抱怨一通。
他自以为嘀咕得很小声,傅临渊却停下脚步,眼神精准地在人群中捕捉到他。
“他是我爱人,你有什么意见吗?”
“什么?”
众人惊愕。
傅临渊又说:“你们想坐牢,就尽管闹。”
他音量不高,神色甚至称得上平静,周身的气场却极具压迫感。
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有把柄在他手里,没有把柄的,傅临渊也能制造把柄,想起还在牢里的那几个傅家继承人,原本噪杂的走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只有裴漾听见自己心脏跳得有些快,缓缓把手搭进傅临渊的掌心,握住对方干燥的手掌。
…
特护病房内。
傅老爷子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输液瓶中的药液一滴一滴落下,氧气面罩覆盖着他的口鼻。
中风三个月,傅老爷子不仅嘴巴能动了,手指也能动了。
但这并不是好兆头。
反而像是大限将至前的回光返照。
裴漾站得挺远,但也听得清他们说什么。
傅老爷子缓慢地张合着嘴,由于呼吸机的阻隔,声音有些许模糊。
傅老爷子确实立了遗嘱,公司留给了几个小儿子,分了股份给他那几个年轻貌美的太太,连最微不足道的私生子都能分到几千几百万的遗产,唯独没有傅临渊的份。
傅临渊的母亲和傅老爷子也是家族联姻,跟裴漾父母一样,都给对方生了孩子,唯一不同的是傅临渊的母亲爱上了傅老爷子,但接受不了丈夫在外面养的莺莺燕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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