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你也学会示弱卖乖了啊。”他居高临下地说道。
裴渡眯着眼睛对着他笑,“你喜欢吗?”
“嗯,尝尝看才知道。”没有受到任何像样的抵抗,闻秋就拆开了ALPHA精致的外包装,然后用衬衫牢牢地将他的双手捆起来。做完这一切后,闻秋满足地欣赏了一会儿眼底的风光,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吃起了自助餐。
反正裴渡喝醉了第二天会通通忘光,这样上等的霸王餐不吃白不吃。
一开始,裴渡的确是温顺地任人宰割,任由他掌控着节奏。闻秋怕疼所以动作格外小心缓慢,裴渡的眉头微微蹙着,比起享受绝对是难耐更多一点,偏偏又不敢动弹,被衬衫捆着的双手紧紧握着,绷紧的小臂上青筋毕露。
他的信息素也禁不住地散逸开来,散逸得到处都是,于是闻秋的呼吸也渐渐急促,即使一直在注射长效抑制剂,身体还是对这熟悉的气息起了反应,腺体肿胀发痒,微凉清甜的OMEGA信息素溢了出来,好像浸在凉水里的糖桂花。
闻到信息素的那一刻,两个人同时一愣。裴渡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清醒,直直地望向他,仿佛一句震惊的质问。
而闻秋仓促地回避了他的眼神。
刹那间心底涌现的强烈情感冲昏了理智,裴渡轻而易举地挣开了束缚,猛地翻过身将OMEGA压在身下,闻秋刚慌忙地想要挣扎,就被他握住了咽喉。
无法动弹,闻秋睁大了眼睛,落在喉咙上的手很轻,像是大猫叼着幼崽的力道,但又给人一种绝对无法挣脱的恐慌。裴渡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陈述事实:
“你没有摘掉标记。”
闻秋的喉结在他的掌心下滚动了一下,才扯开一个挑衅的笑:“是啊,所以呢?”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闻秋无所谓地望了望天花板,不去看他像是要把人吞掉的眼神,“就是想提醒自己记得……”
闻秋的话没能说完,因为裴渡已经细密地落下亲吻。他哑着嗓子问道:“你带着我的标记,还有办法去和别人睡吗?”
“够了,别舔了,你是狗吗?”闻秋有种秘密被戳穿的恼怒,使劲揪着裴渡的头发想让他滚开,“我为什么不能和别人睡?我他妈又没对不起谁……呃,操!”
似乎是为了报复他的挑衅,裴渡夺过了主导权,以一种截然不同于他的方式,几乎因兴奋而失去对力量的分寸。
闻秋一开始是结结实实地痛到了,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裴渡那副扭扭捏捏、任人宰割的样子果然都是装模作样!他断断续续地骂道:“哈啊、你他妈不装了是吧?你他妈就是个畜生,纯种的……”
“嗯,我是。”裴渡俯下身来拥抱他,很紧很紧地抱住他,仍然在他耳边执着地问着那个问题,“为什么不摘掉标记?”
你是不是从没打算忘记我?是不是还喜欢我?
思绪一片混乱,闻秋骂骂咧咧,逃避不能,那种感受太久违了,久违到就像回到了第一次。他怀疑裴渡简直疯了,才会这样无所顾忌,不得不提起全副精力去应对,所以他也是用了很久才感知到,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哽咽。
闻秋的心里陡然一慌,努力将人推开,望向他的眼睛。他看到那漆黑的眼眸中凝着一滴泪水,好像整片夜空都被雨水打湿了,那深沉的情感好像整片宇宙坠落下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那一刻闻秋的心都好像被一只手给攥紧了,他忘记了挣扎,情不自禁地吻上去,双唇碰触到了裴渡湿漉漉的睫毛,然后伸出舌尖去舔他。裴渡全心全意地看着他,甚至没有眨眼。闻秋觉得好像碰到了他微凉的眼球,尝到了泪水咸涩的味道。
“我也问问你,”他捧着裴渡的脸,喃喃地问道,“裴渡,你为什么哭?”
那之后,他容许了男人所有的胡作非为。他们很快找回了昔日的节奏,沉浸在彼此的信息素中。
完事了,闻秋望着天花板思维放空,他想自己真的是个神经病,居然跑过来和裴渡做这种事;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能忍住四年不和裴渡做这种事,也真的是毅力可嘉。
不过好在裴渡喝醉了,反正第二天什么都不会记得,就像他会忘记那一夜告白的约定一样。
就让醒来后的他疑惑和后悔去吧,闻秋决定肇事逃逸,概不对此夜的事故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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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渡第二天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八千块一晚的酒店套房里,床巨大无比,然而旁边已经空了。新风系统孜孜不倦地置换了一夜的旖旎,所有疯狂的痕迹都被抹除一空。
唯独身体里暖洋洋的感受没有消退,满足到好像灵魂都快要融化了。裴渡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脸上缓缓浮现了一个餍足的笑容。那温顺又懒洋洋的样子,像是一只吃饱了草反刍的食草动物。
收拾好离开酒店,他去前台问了一下,发现全部账单都已经被结清了。前台看他的目光很奇异,大概是结合各种线索,怀疑他是被包养的那一个。裴渡但笑不语,假如此刻前台真的问他先生您昨晚是被OMEGA嫖了吗,他也只会微笑着点头说嗯嗯你说得都对。
按照原本的日程,他又去见了安云起,对齐信息,商量下一步的策略。
两人约在了一个钓鱼度假村,安云起戴着一顶草帽,跟个老农民似的坐在小板凳上。钓上来一条就嘀嘀咕咕:“这条肥,给天畅炖鱼汤不错……”
然后他就对着那条鱼触景生情,哀叹连连,一会儿又转过头惆怅地对裴渡说:“你知道吗?农家土灶炖出来的鱼汤特别鲜,汤奶白奶白的,再撒一把香菜……我不会吐鱼刺嘛,天畅就把鱼肚子让给我吃,唉,他对人好的时候是真的好……”
裴渡对他的话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敷衍地嗯了两声。他握着根鱼竿一直在出神,嘴角始终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安云起觉得十分诡异,鼻子嗅了嗅,嗅到了一丝极淡的酒精味:“你喝酒了?”
“嗯,昨晚喝得比较多。”毕竟是老婆亲手倒的。
“那也该醒酒了啊。”安云起纳闷道,“而且你酒量不是练出来了嘛,千杯不醉不说,也终于不再忘事了,算是给我省了不少心。”
“嗯嗯。”裴渡心情很好地托着腮,望着水面继续出神。
安云起狐疑地拎起他的杆子一看,发现他根本连鱼饵都没装,就上这儿发痴来了,这他妈是扮演姜太公钓鱼,等愿者上钩呢?
“老裴,你终于是疯了。”想到最近裴渡求而不得的那位回来了,安云起心里完成了丝滑的推演,“唉,可怜我们两个难兄难弟,也算是ALPHA中的翘楚了吧,居然一个两个都独守空房,这世道是怎么了?”
裴渡笑而不语,心想谁跟你难兄难弟了,你老婆会主动骑乘你吗?你老婆的腺体上还留着你的标记吗?哦不,你老婆的腺体已经被你割了。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安云起捏紧了拳头,莫名火大起来,“但就是让人感觉很不爽。”
第131章 博弈
裴渡深谙妻不外露的道理,并不在失意的安云起面前炫耀,改聊起了他们的生意。
前段时间他们联手爆出了谢广明旗下的化工厂污染水源的消息,安家和裴家的资本趁机入场,做空了谢家的股票,狠狠大赚了一笔。
安云起打蛇随棍上,派人撺掇当地村民集体诉讼化工厂,媒体新闻也跟着轮番轰炸问责,争取每天给谢广明上个热搜。谢家的股票跟着一路飘绿,但凡谢广明心态稍微脆弱一点,这会儿估计已经上天台了。
“化工厂无所谓,钢厂才是谢广明的七寸,”裴渡说,“我倒是听说了一些消息,南城没建好就倒塌的大桥,用的是谢家的钢材,倒塌的部分原因据说是钢筋里掺了废渣。”
大桥造价18个亿,死了三十几个施工人员,新闻爆出来后震惊全国。这条罪责如果能坐实,谢广明就是九千岁的王八也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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