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纵容我。”叶闻新说的是肯定句。
孤余风亲了亲叶闻新的耳垂,轻声说:“我爱你,只要你不伤害你自己,你想做什么我都愿意。”
“骗人,”叶闻新的手指捏了捏孤余风的腰,又从人上衣边缘探了进去,“我要是想折磨吴启明呢?我要是想折腾你的剧组呢?”
“也随你,”孤余风轻轻地喘息着,“反正我无法阻止你,倒不如惯着你,省得让你不开心。”
“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叶闻新仿佛在弹钢琴,“你在演戏么?”
“我心疼你,所以那些原则和底线,都可以妥协。”
叶闻新“嗯”了一声,半响,他说:“既然你不那么在意这些,我也不会动这些。”
“叶闻新,你明明是不舍得我难过,偏偏要换一种说法说。”
“你又何必拆穿我?”
“我是不确定,但你这句话,让我确定了,”孤余风略偏过头,吻上了叶闻新的喉结,又很不可描述地舔了几下,“老公,你好像真的很爱我。”
“去掉好像这两个字,”叶闻新很从容地抱起了孤余风,跨步走进了房间里,又将人压到了柔软的沙发上,“我的确爱你。”
孤余风的眼里倒映着屋顶悬挂着的水晶灯光,那灯光星星点点仿佛银河坠落。
叶闻新亲了亲孤余风的眼皮,喉结上下滑动,哑着嗓子说:“你真的很漂亮。”
“你也真的很英俊,”孤余风毫不吝啬夸赞的话语,“初次见你的时候,你像来自地狱的路西法,高贵而危险,却让人移不开双眼。”
“为什么是路西法?”叶闻新不大满意,“我那时候应该比较像天使吧?”
“你的确救了我,”孤余风闷笑出声,“但你像极了引诱人堕落的恶魔,再加上你五官深邃、冷漠迷人,路西法比较贴切。”
“明明是你死活要嫁给我,”叶闻新用手扣住了孤余风的脑后,“说,你那时候是不是就在觊觎我的身体?”
“……那倒没有,”孤余风略显迟疑地说,“我那时候过得那么狼狈,实在没有风花雪月的心思。”
“那为什么选择结婚?”
“我说了的话,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无法保证不生气,最坏不过是你图我的钱,想找个长期饭票。”
“这算一部分原因。”
“你还真敢说?”叶闻新表露出些许气愤,但内心并没有什么波澜,说白了,金钱和权势也是他的一部分,孤余风因为钱而爱他,对他而言也算不上什么亵渎。
“你那时候很高傲,看我的样子,像是在看一坨垃圾,”孤余风轻声说,“所以我就故意表现得很想嫁给你的样子,我以为你会很嫌弃地拒绝我的。”
“然后没想到,我会答应是吧?”
“……的确没想到,我只是想拉下你冷漠的表象,想看到你情绪波动的模样。”
“我以为你很想嫁给我。”
“所以你答应了?”
“你长得不错,我见色起意。”
“你长得不错,资产颇丰,你答应了,我找不出理由再拒绝。”
叶闻新的手指摩挲着孤余风的头发,他问:“所以,一开始进别墅的那场骨折,是意外么?”
“的确是意外,”孤余风直视着叶闻新的眼睛,“交易已经达成,我不会想要反悔。”
“不是想为你的前男友守贞?”
“我和他都没做过,守什么贞。”
“可惜你初吻没留下来。”叶闻新故意吹毛求疵。
“叶闻新,”孤余风看起来有些无语,“我是个演员哎,所谓初吻早就给合作的演员了。”
“所以那个演员是谁?”
“……你该不会想报复他吧?”
“那倒不会。”
孤余风刚松了口气,又听叶闻新用“今天天气很好”的语气说。
“但我不会让他再出现在你的眼前,至少,不会让他进你在的剧组里。”
第132章
“你真是霸道。”
“怎么,你不喜欢?”
“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有点难以接受,但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孤余风实话实说。
“我有在克制。”
“我知道,”孤余风的手滑过叶闻新的脊背,“以前认识一位嫁入豪门的前辈,那位前辈说,我现在能抛头露面拍戏,已经是很让人不可思议的事了。”
“也没有那么夸张。”
“你给了我很大的自由。”
“人生来就是自由的,不应该被他人轻易掌控。”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真是微妙。”
叶闻新低笑出声,他将额头贴紧了对方的额头,说:“道理我都是懂的,做不做那便是我的自由了。”
孤余风抱紧了叶闻新,说:“你开心就好。”
“我开心,你不开心也好么?”
孤余风认真思考了几秒钟,说:“最好还是我们都开心吧。”
“我答应你。”
“什么?”
“我说,我答应你,”叶闻新握住了孤余风的手指,和他十指相扣,“我会让我们的日子,每天都过得开心。”
——那竟然像是一句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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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余风想继续请几天假,至少要陪顾女士做完手术,但第二天一大早,叶闻新就颇为“强硬”地将人送上了回剧组的专车。
孤余风仍想下车,叶闻新却怼了他一句:“没有你的时候,我一个人能处理的事,没理由有你之后,还要拉着你一起面对,你去忙你的事吧,我也去忙我的事,总不可能让我拖累你吧?”
这句话说得过于“震撼”,孤余风似乎没反应过来,车子就被司机开走了。
送走了孤余风,叶闻新回房换了身衣服,这才乘车去了医院。
私立医院设备虽好,但顶级医生还是有所欠缺,叶闻新动用人脉请来了一位极擅长女性癌症治疗的专家,到医院了和对方寒暄了几句,又垂下眼,再三拜托对方。
那位专家医术很高,情商也很高,安抚了叶闻新几句,但话依旧没说死,只说自己会尽力。
不过数个小时过后,他倒是给叶闻新交了一个满意的问卷:“手术非常顺利,搭配好后续的治疗,预期寿命很可观。”
叶闻新道了谢,又去看了看依旧处在麻醉状态的顾女士——她被护工们很好地照料着,面色有些苍白,但依旧看不出老态。
叶闻新本可以转身离开,等明天再来看她——他也知道,顾女士醒来后,应该是不怎么想看到他的。
但鬼使神差地,他留在了医院——私立医院的床位相对宽松,叶闻新住在了顾女士隔壁的房间。
叶闻新一贯没什么挑床的毛病,但那天晚上他却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又惊醒了。
复盘时想起来,只觉得是鬼使神差,叶闻新趿着拖鞋,走出了房间,想隔着病房的窗户看看顾女士的情况——然而刚刚手术后的顾女士竟然不在床上,她身边的守夜的护工却在沉睡。
叶闻新的心脏一瞬间就提了起来,他并没有慌张,而是深吸了一口气,悄悄地推开了房门——顾女士住的是套间,有可能,对方去了洗手间。
然而刚刚做过这种大手术,病人是极难下床的,如果有相关需求,一定会去叫护工。
如果不去叫护工,那就是有别的打算。
叶闻新的大脑迅速闪过这些念头,他推开了洗手间的门,然后发现顾女士正在冲刷一把水果刀。
她看到了叶闻新,明显惊愕了几秒钟,面容又恢复了平静,她问:“你怎么在这儿,半夜不睡还过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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