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书记得有一次他去傅寒柯家里取一份文件,那个时候傅寒柯在帮林澜夏剥石榴。
傅寒柯剥地很认真,将石榴籽都装在透明的碗里,放在桌上等着林澜夏吃。
韩书和傅寒柯是多年的好友,傅寒柯一直就是个无法无天的直A,哪里会做出这么浓情蜜意的事情。
傅寒柯躺在韩书的床上,咸鱼一会儿,面色严肃地说:“我觉得这一定是林澜夏的阴谋,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韩书想把他从自己的床上拉起来,由于对方是上司,他就……忍了。
傅寒柯等不到韩书回答,他自言自语,“我当初那么喜欢杨诗元,怎么可能不到一年就移情别恋。就算我是这样的人,林澜夏也不会是这样的人啊。”
韩书听到杨诗元这个名字,吓得一跳,“杨诗元现在都结婚了,你可不能当小三。”
想当年,傅寒柯喜欢杨诗元,杨诗元喜欢林澜夏。林澜夏谁也不喜欢,一个人独自美好。
谁能想到傅寒柯会和林澜夏结婚,还这么死心塌地。
韩书坐到床边上,他可不会像傅寒柯那样幼稚的咸鱼躺,他端坐着,“其实当年我问过你,你没告诉我。我只记得当初再次见到林澜夏的时候他就变成了Omega,你不顾家里人反对,死活要和他在一起。”
林澜夏当年在P大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统治经管多年的学霸,又是系草,最关键的是他居然只是个Beta。
最恐怖的就是,哪怕只是Beta,喜欢的他的人还是络绎不绝,既有Alpha又有Omega。
在林澜夏和傅寒柯结婚的时候,他们才知道林澜夏是个Omega,这个可是让他们震惊了好久。
经管学院那么多Alpha都被林澜夏这个Omega压得死死的,是个A都气。
傅寒柯听韩书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他认为自己抓住了事情的重点,“所以,这一切一定都跟林澜夏为什么不装Beta有关。”
林澜夏要是选择了装Beta就一定会装到底,他那么一个人是不会突然转变的。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他装不下去。
傅寒柯拿出手机搜索,跳出一堆问答,他看得津津有味,眼里全是赞同的目光。
“我觉得一定是他的抑制剂突然失效,发情了。然后我无辜路过,标记了他,又因为我这个人有责任心,所以才跟他结了婚。”
傅寒柯又吸收几本时下最流行的ABO小说,越看越能套用在他和林澜夏身上。
韩书被他的发言弄得虎躯一震,“哥,我们能不能现实一点。这都是小说里面发生的事情,现实哪会这么狗血。”
韩书又夺过他的手机,摁灭,又摁亮解锁,然后又把手机抛给傅寒柯。
傅寒柯不明所以地看着韩书,这个人在干什么?是不是也病了,脑子也被撞坏了。
韩书被他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得发毛,气急败坏地说:“你还不明白吗?你手机锁屏密码都是林澜夏生日,大哥,你要是不爱林澜夏,我把我的股份全都给你。”
傅寒柯沉默,他也在消化这个事实。他不会真的喜欢林澜夏吧?
那个冰山,那个狗眼看他低的林澜夏?他到底图什么,图林澜夏没钱,图林澜夏看不上他,图林澜夏夺走了杨诗元的心?
傅寒柯又不是受虐狂,这一定是做戏,是假的。
就算是真的又怎么?他现在是22岁的傅寒柯,22岁的傅寒柯绝对不会喜欢林澜夏。
韩书生怕傅寒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先别闹,万一哪天想起来了,尴尬的就是你自己。”
傅寒柯没有回答,他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
万一,永远都想不起来了呢……
林澜夏坐在办公室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
确实,22岁的傅寒柯会推开林澜夏的手,22岁的傅寒柯不喜欢林澜夏。
“林总,你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
“没事。”
第3章 想要叛逆的A
“傅寒柯,你今天晚上回不回家?”电话的另一头是冷淡没有起伏的声线,傅寒柯听得有些担惊受怕。
他总感觉下一秒林澜夏就要过来嘲讽他,家暴他!
真是一个令人可怕的猜想。
作为一个优质强A,最不能有的就是怂、怕老婆,这多没面子。
傅寒柯撇撇嘴,胆大包天地说:“不了……我还有事要和韩书一起做。”
韩书听到傅寒柯说要和自己待在一起,整颗心都漏跳一拍。
林澜夏会不会由此就记恨上他,认为自己是个勾引别人丈夫的坏A。
韩书拿起一个抱枕狠狠地砸向傅寒柯,“你们小两口的事情能不能不要连累我这个无辜路人。”
傅寒柯什么德行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仗着失忆无法无天,要是哪天恢复了,傅寒柯是不会站在他这一边的。
说不定傅寒柯比他还要怂,不,傅寒柯一定比他还要怂。
傅氏集团小少爷怕老婆可是出了名的。
傅寒柯被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弄得浑身不爽,“我们可是Alpha,怎么可以被一个O拿捏的死死的!”
这简直就是把他这个强A的脸放在地上反复践踏。
傅寒柯越想越怄气,他拽住韩书就往门口走,“我们现在就去泡吧,找回逝去的尊严。”
他本来也是一个爱玩的,傅寒柯一点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因为林澜夏放弃业余活动。
韩书被他架着走,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谁让傅寒柯的信息素比他强,他被傅寒柯压制的死死的。
韩书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那你以后可不许找我麻烦。”
傅寒柯被他磨磨唧唧的模样弄得烦躁不堪,“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反悔就不是最强A。”
韩书将信将疑,“那我这次可录音了,你要是反悔我就去找嫂子,让他替我主持公道。”
傅寒柯眉头皱起,仿佛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你不许叫他嫂子,我听起来别扭。”
韩书撇撇嘴,想当初不知是谁听到这一声嫂子乐开了花。
哼,男人。哼,Alpha.
韩书带傅寒柯来到本市最大的一家酒吧,这家酒吧在市内很有名,老板是个很有格调的人,没有那么多妖魔鬼怪。
傅寒柯坐在沙发上,浑身不自在,硬要形容的话就是如芒刺背。
他是怎么都找不到一个舒适的地方,他的肉/体在抗拒这里,傅寒柯感到自己的灵魂在颤抖。
韩书在一旁看到傅寒柯的种种反应,忍不住吐槽,“你这是屁股底下有钉子啊,扭来扭去的。”
傅寒柯同样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反应,“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肉/体不接受这里,它在让我走。”
听到他的话,韩书一愣,随后又笑道:“寒柯,你这是本能的怕老婆,十足十的好男人啊。”
傅寒柯听到他这么说,就很不服气。
心理年纪22岁的傅寒柯逆反心理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大手一挥,态度嚣张地说:“给我上最好的酒!”
韩书在一边虚假地附和他,边上一个人都没有,在这装什么大佬。
他们这可是最好的包厢,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旁观者,傅寒柯现在就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韩书怎么也想不到傅寒柯酒量这么差,酒量差也就算了,还会撒酒疯!
傅寒柯现在云里雾里,身体根本不听大脑的使唤,他踉踉跄跄地走出去,嘴里念念有词,“澜夏还等着我去接他,我要去接澜夏。”
他的声音很小,韩书听不太清楚他在讲什么,大概听到了林澜夏的名字。
韩书小心地扶着他,害怕傅总再次摔到脑子,到时候他的饭碗肯定是保不住。
他并不想中年失业,想想都很可怕。
傅寒柯喝醉之后力气大得出奇,韩书制止不住他,反而被他拖着走。
“我要去接澜夏,晚了他会生气的。”
这一回韩书听见了,听得是清清楚楚的。
韩书咂咂嘴,感慨万千地说:“搞了半天你还是那个怕老婆的傅寒柯,我现在都怀疑你失忆是不是在逗我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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