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助过的学生现在成了我的老攻(2)
对方却拉住吕渭,往后一扯浴袍,把人扯到床上,欺身上去,声音沉沉说着:“试一试吧,都准备好了。”
吕渭其实有点犯怵,他怕被这种体格的人玩得十天半个月不爽利,干笑两声说着:“算了吧……”话音未落,对方竟然低头先伺候起他来,吕渭一哆嗦,闷闷“嗯”了一声,就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了。
男人的技术有点青涩,有点莽撞,吕渭被他弄得浑身冒火,忍不住开始指导。十分制的话,前戏勉强能打个5.5,至于后面的,吕渭抬起脚丫子想踹人。大就大呗,磨磨唧唧弄得跟上刑似的,半天磨蹭不进去个鸟蛋,吕渭郁闷地拍了拍男人肩膀,说着:“喂,不成别勉强,回去多看看片再出来混吧。”
男人浑身一僵,说着:“怕弄伤你。”
吕渭翻了个白眼,说道:“哥哥不是出来跟你玩深情的,你就大刀阔斧该干嘛干嘛,听得懂吗?听不懂赶紧穿衣服走人。”
对方表情明显是一愣,之后还很是可疑地有点红脸,吕渭默默在心里比划了个中指,准备给对方最后三分钟机会,再找不着路子,他就真踹人了。
结果吕渭被男人坚实的胳膊提起来翻了个身,男人抬着吕渭的腰,下面垫上两个抱枕,调整好高度,就真的大刀阔斧起来。吕渭疼得连连闷声,男人摁着他的后颈,在他白皙后背上狼崽子似的开口又亲又啃,吕渭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刚才可能真是怕他受伤,悠着劲儿呢。
那天晚上吕渭到后面意识有点混沌,他觉得自己被一个陌生人上了刑似的,心里积攒的燥火确实一下子消了,不过心头生出更荒芜的虚空来,他看不清眼前的人,分辨不出眼前的世界,闭上眼睛好像回到了那片苍郁的原始大山林,他在那里也遇到过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好像很久很久了,他都快忘了。
男人听着吕渭无意识地哭着求饶,嘴里却喊着一个陌生的名字,突然就停下了动作,沉默地盯着已经趴着陷阱被子里的人,白皙后背上已经布满红红紫紫的痕迹,男人抬起手指小心翼翼地触摸着,草草结束了这轮,去浴室放好了热水,抱着人过去清理。
隔天早晨,六点半的时候男人已经叫好了酒店的早餐,清淡的小粥和几样好消化的糕点,在餐桌上摆好,这才去卧室喊着吕渭起床,见人不醒,干脆抱起来弄到卫生间,用凉水给吕渭抹了一把脸,说着:“七点半还有节目,得起床了。”
吕渭精神有点恍惚,被男人扶着站稳,就着男人的手洗脸刷牙,等抬头看镜子里的人时,莫名其妙问了句:“你……哪位?哦,昨天那个,还没走?”
男人没有接话,见吕渭能自己站稳,转身出去了,到卧室拿了套新衣服,进来说着:“你睡了我出去买的,先凑合穿,昨天那件太皱了,换上衣服出来吃早饭。”
吕渭揉揉眼睛,觉得对方可能是被杨森附体了。衣服尺码合适,清清爽爽料子也舒服,他翻看了翻看牌子,奢侈品的价位。吕渭随便抓两把头发,坐到餐桌前,一坐下又站起来,白了男人一眼,嘟囔着:“你是大学体育教师吧?教什么的?篮球还是排球?国家特级运动员?”
男人还是不搭话的模样,起身拿着个靠垫放到吕渭椅子上,说着:“快点吃,我送你去电台。”
吕渭看看时间,也没废话了,喝完米粥收拾好东西,准备去退房的时候男人说着:“我还要住几天,房费我结。”吕渭就没推辞,看到男人座驾的时候,吕渭忍不住感慨道:“你们老师不是工资不高吗?买得起这么贵的?你,二代?”
男人说着:“坐着不舒服你去后面躺着,这车宽敞。”
宽敞敢情就是这么个用法?吕渭没那么矫情,坐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调出导航看了看时间,说着:“七点半前肯定能到,困死,播完直接在单位里补觉得了。”
他是真困,二十几分钟的路程,愣是模糊了一路,等到单位门口的时候,吕渭说着:“谢了,再见。”
男人摇下车窗,似乎犹豫了一下,下车问道:“晚上……下了节目一起吃饭?”
吕渭笑得特别没心没肺,说着:“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瓶子一个盖,我觉得咱俩不是一套的,改天让孙言再介绍个配套的给你。”说完摆摆手,跟武警亮了亮身份证件,进去了。
上节目,下节目,吕渭直接找间屋子进去睡到下午,起来的时候快四点了,也没空吃饭,蹲在办公室里看下午的节目稿子。他是真的蹲着,□□似的蹲着扶手椅上,杨森路过的时候瞧见,过来看了看,凑到吕渭耳旁小声问着:“玩去了?”
吕渭白他一眼,杨森本来还想打趣讽刺几句,透过吕渭领口看到里面的痕迹,心里立刻不舒坦起来,说着:“看来昨天晚上有出价两百万的。”
吕渭身上不怎么舒坦,拿着稿子打了杨森两下,说着:“有吃的没?中午没吃,饿。”
杨森点了点吕渭脑门,转身去隔壁自己办公室搜刮来几个小姑娘的零食,吕渭挑了跟巧克力棒,一边啃一边活动活动蹲麻了的膝盖,说着:“年纪大了,扛不起折腾。我抽屉里有几张话剧票,你拿着送人吧。”
杨森给吕渭接了杯温水,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说着:“知道自己年纪大了就悠着点,还有节目要录音,先走了,没开车吧,晚上我送你回去。”
吕渭向来不给杨森空子,说着:“不用,孙言妈妈煲了老鸭汤,晚上孙言顺路接我。”
杨森一脸无语,把杯子重重放下,走了。
晚上八点半,孙言开车过来,一上车就说着:“昨天那个高知海龟正好感冒了,跟我说约周末,你周末是不是正好倒班不用直播啊?要不再喊上几个人,去野郊烧烤去?”
吕渭正在手机上看新闻,心不在焉“嗯”了一声,不过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问着:“昨天怎么着?你介绍的人没来?”
孙言正转着方向盘拐弯呢,说着:“他说自己感冒了,怕见面不礼貌,往后推了几天,不过对你很感兴趣,说是经常听你节目。”
吕渭这才有点懵逼了,问着:“那昨天晚上,我见的是谁?”
孙言一怔,吕渭扒拉着自己衣领往下拉了拉,冲孙言嚷着:“我这给谁操弄的?”
孙言差点开到马路牙子上,赶紧停了车,抓过吕渭撩起他衣服前胸后背看了看,红红青青紫紫,不用语言描述也能想象激烈程度,看吕渭一脸憋屈样就知道被吃干抹净玩得多彻底多痛快了。孙言一脸郁闷道:“真不是我介绍的!你昨天怎么回事?谁弄的?”
吕渭更郁闷,说着:“我哪儿知道是谁!”
孙言气得一巴掌拍吕渭后脑门上,骂道:“不认识你还瞎搞!还喝什么老鸭汤,赶紧去医院!嘱咐你多少遍了!嫌自己命长是不是!”
第三章
孙言比吕渭大两岁,从小一个大院里长大,一直把吕渭当成亲弟弟似的,没少操心。吕渭小时候也算是个规矩孩子,越长大却越长到框架外面去了,前几年跟杨森交往的时候还老实些,这几年没了管束的人,年过三十愈发活得没了定性,或者说更没了找个安稳人过安稳日子的心思了。孙言怕他玩得太过火,都一直给他把关,每次介绍人其实都是精挑细选,希望创造个契机,万一看对眼了,吕渭也好收收心。
其实孙言知道,吕渭的问题不在于收心,他是把心早就收得死死的了,很难在亮出来给谁看了。就连交往很长时间的前男友杨森,有次喝高了跟孙言抱怨,说吕渭压根就没把他放心上,也就是将就着搭伙过日子了。孙言知道杨森说得没错,不过没有多说,好多陈年旧事不能重提,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孙言载着吕渭直接去了家相熟的私人医院,打电话喊来了医生。医生朋友赵振正好今天值夜班,看到孙言跟吕渭,问着:“你又给他当保姆了?”
孙言远近出了名的好脾气,客气地对赵振说着:“这么晚,麻烦您了。”
吕渭简单打了招呼,去抽了血,坐在医院休息区的沙发里困乏地打盹,孙言还在跟赵振医生絮叨几句,吕渭趴在沙发扶手上眯了过去。孙言出来的时候瞧见,推了推他,说着:“去我家睡吧,妈把汤还温着呢。”
吕渭搓了搓脸,站起来跟着孙言回了家。进门孙言妈妈给端上了温好的晚饭,孙言张罗着吕渭吃饭,吕渭抱着汤碗喝了暖和和一大碗,去冲了个澡,爬到二楼客房里躺下准备睡了。孙言也跟着进屋,过去摸了摸吕渭脑门,问着:“不舒服吗?没烧吧,看着这么没精神。”
吕渭枕着孙言的手蹭了一下,跟小时候似的,说着:“没事,太累了,最近好烦,烦死了。”
孙言给他拉拉被子,说着:“要不,换个节目,你早晚都要赶着上直播,压力太大了。”
吕渭摇头,说着:“我全靠上节目提神呢。你也去睡吧,明天早晨不用送我,我自己叫车走。”
孙言想了想,还是问了句:“昨天晚上的事儿,我让酒店查查怎么样?”
吕渭又是摇头,说着:“爱谁谁,甭查了,以后又不会再联系,就当玩野了一次。”
孙言道:“嗯,下次注意点。”
吕渭突然往床中间挪了挪,说着:“你上来陪我睡会。”
孙言没多问,也上了床,吕渭往他肩膀上靠了靠,说着:“以后咱俩墓地也买挨在一起的。”
孙言笑道:“那我下辈子还得当你保姆?”
吕渭却已经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地睡着了,孙言安静待着陪了一会,看他彻底睡熟了,刚想起身,想了想拿起手机拍了个俩人睡一个枕头的照片,给杨森发了过去,这才起身出去了。杨森回复得很快,问着:“你又被驴儿招呼着□□了?”
孙言回着:“嗯,这几天在台里你也帮着多照看几眼,情绪又不对了。”
杨森回着:“知道,看出来了,两眼老发直。”
隔天早晨孙言有事很早出门了,吕渭自己叫了车去台里,坐在车里整理着节目上要讲的话题,一边看一边用手机搜索着热门,把情绪调整得差不多,正巧到了单位大门。岗亭里站岗查证的武警又换成以前认识的了,吕渭笑着打招呼,背着包快步走进了大楼,小林妹子已经在直播室等着了,把今天的歌单递给吕渭,吕渭看了看,说着:“不错,就用这些吧。”
上节目的吕渭完全是另外一个状态,说得夸张点,有点跟打了鸡血似的,阳光,兴奋,滔滔不绝,会抓点,能逗人,好像天生就是一个幽默大师。他去年刚拿了金话筒奖,现在是台里炽手可热的人物,文艺圈子里不少活动都专门过来请他去主持,文艺界官方的或者几家主流媒体的也都喜欢吕渭,每天邀约采访的大大小小场合其实很多,吕渭把筛选下来的小场子都交给几个年轻人跟实习生了,让他们跑现场录音,顺便拿车马费赚点外快。今天日程里面,早晨直播完节目之后要去文物局主办的一个文物保护主题月启动仪式现场主持采访,下午还要赶去国家大剧院主持一个新话剧的宣传活动,五点之前要赶回来准备晚上直播,时间都很赶。
其实吕渭常年都是维持这样一种高速运转的状态,他自己还跟朋友经营着一个小话剧团,隔一段时间就搞搞演出。也筹建了一家爱心援助机构,每年用休假的时间去各个山区学校帮扶一下,教学或者演出,给当地搞点文艺活动,活跃活跃孩子们的氛围。吕渭还在798那边开了一家手作木工的小店,也卖画院朋友们的作品,经营得很别致。按照世俗的标准,吕渭已经是活得很成功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