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就要去开门,顾贤承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按在了床上。
天旋地转,突然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的时候,温染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紧接着顾贤承压上来,温染嗅到他身上浅淡的男士气息,心跳蓦然加快。
顾贤承说了一句“听话”,抓着温染的手去解自己的衬衫和领带。
门突然开了。
那个中年女人没有想到居然是这种场景,脸色青白交错:“哎呀。”
顾贤承用被子盖住温染:“梁姑,以后没有允许,不能开我的房门。”
梁芝忙不迭的点头:“是,我脑子昏头了。”
顾贤承把松开的衬衫扣子扣上:“他不喝水,心情不大好,老夫人今天说的话有些重了。午饭让家里厨师多做甜口的食物,他吃甜多一些,不吃太辣。”
“是,我出去和他们说说。”
门被关上,温染从被子里冒头,小声嘀咕:“哪有这样哄人的,您……”
话未说完,他腰上蓦然一麻,轻轻叫了一声,喘着气躲开。
顾贤承大手放在温染腰上,又摸了两下,温染腰腹这里禁不得别人碰,一边躲一边求饶。
不出两分钟,顾贤承停手:“好了,人走了。”
温染有些懵:“她刚刚在听墙角?”
顾贤承把温染拉起来:“隔音不是很好。”
温染气得鼓起脸颊:“您怎么可以摸我的腰呢?这里不能碰的,我害怕别人碰这里。”
顾贤承一只手握住了温染的腰:“真不能摸?”
温染低头:“咦。”
不知道为什么,顾贤承这样握着,他不觉得痒了。
“这样的话,是可以的。”
顾贤承刮他鼻梁:“事情真多。”
温染还是很奇怪:“为什么她是您的长辈,却对您这么尊敬?”
“她丈夫的公司离开顾家的照拂就会倒,你说她敢不敢当面放肆?”顾贤承道,“只是阳奉阴违做做表面功夫,如果真的尊重,就不会偷听我们房间里的动静。”
温染:“我明明挺乖的,您为什么要给我立那么差的人设?”
“越难伺候,他们才会好好伺候,乖孩子在顾家讨不了任何好处。”
“好吧。”
温染理解不来这么多,只是下意识的相信顾贤承,觉得顾贤承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顾贤承把厚厚的红包给温染:“真的不要?不要就扔在这里了,带在身上累赘。”
温染:“我先数数有多少。”
打开一看,居然不是钞票,而是一张一张的金片,大小和钞票一样,上面花纹特别精美,不过话语有些尴尬,是早生贵子什么的,难怪沉甸甸的。
温染翻看,有些花纹甚至是抱着鲤鱼的大胖娃娃。
顾贤承眸色有些冷,随便扔到了一边。
温染理解顾贤承的想法,没有把它拿走。
梁思华明明知道顾贤承带来的是男孩子,给镌刻着“早生贵子”字样的东西,不仅仅是给温染难看,也是给顾贤承难看。
顾贤承摸摸温染的脑袋:“回去给你更大的红包。”
温染抱住顾贤承的腰,脸颊在他手上轻轻蹭蹭:“好。”
顾贤承看着温染。
他见温染第一眼,就知道温染是个很标准的小美人,长得很甜,性格也甜。
只是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
顾贤承对自己的人品有着很清晰的认知。温染肯定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只是执拗的相信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坏事。
他把温染的手松开:“染染,不许抱着我撒娇。”
温染以为顾贤承讨厌肢体接触,他“哦”了一声,乖乖松开手臂:“顾叔叔,那你爸爸妈妈呢?”
顾贤承道:“这些年和家中长辈见面较少,小时候不是他们带大的,他们关照大哥多一些。我和大哥年龄相差较大,等我出生的时候,父母感情已经有了裂痕。”
温染隐约从陆助理那里听过顾贤承的大哥,顾贤承的大哥应该是科研人员,家里鼎力支持,他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么大的家业不能没有人接手。
顾家出现过危机,顾贤承开始接手的时候不到二十岁,集团内部有太多的问题需要解决,只是表面上风光无限。
高层之间勾心斗角,任人唯亲,尸位素餐,财务一团糟糕。
时代日新月异在发展,总有新的行业不断取代旧的行业,内部守旧的管理层因为自身的利益不愿接受新事物。
顾家坐拥财富确实很多,有些时候什么都不做,比尝试新事物但失败更为理智。
顾贤承控制欲太强野心太大,不可能一成不变。他只能接受集团妥协于他,跟着他的步伐去走,那几年大刀阔斧的做了很多事情。
顾家能有今天当然离不开过去的积累,但若没有顾贤承的话,现在的顾家或许和走下坡的梁家没有什么两样。
温染爬去床上玩手机。
顾贤承偶尔看了一眼温染的手机。
温染搜索框“同居的男人为什么不让你抱他”“男人突然变冷漠的原因”。
顾贤承眼睛眯了眯。
温染扭来扭去换了好几个看手机的姿势,最后侧着身子去看回答:“因为他有小三了,已经厌倦了现有的生活。”
“他是一个相当敏感的人,对你感到不信任。”
“因为他在事业上不顺心,想努力工作给你提供更好的生活。”
温染还要往下翻,手机突然被人夺走。
顾贤承把浏览器卸载,页面切到读书软件。
温染看了一眼书名。
《论婚姻与道德》。
染染喵:不给我抱,一定是你的问题,肯定不是因为我太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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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温染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刚听到今天见顾贤承家里长辈的消息时,他有些太紧张了。
现在他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旁边的顾贤承拿了书去露台的沙发上看,不知不觉中,温染困意席卷上来,眼睛轻轻闭上了。
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很让人有安全感,他抱着被子睡得昏天暗地。
楼下梁思华拿着一只精巧的杯子喝着咖啡,脸色沉得厉害。
梁芝给她捏着肩膀:“刚刚我上去了,两人在房间里亲热,从没见过他这么迷恋一个人,明摆着没有把您放在眼里。您说那小孩名字不好,他也不给您面子,驳斥您的话。我看哪,他眼睛里没有您这个老太太。”
“现在的年轻人和以前的年轻人都不一样了。”旁边的梁茂搭腔,“姑姑,再这样下去,顾家哪里还有您的地位。”
梁思华一言不发,只是慢慢的喝着咖啡。
梁芝道:“要是当年接手家业的是贤望就好了,贤望从不叛逆,没有顶撞过长辈半句,怪不得大哥大嫂喜欢他。我看大嫂就很疏远贤承,大哥同样不喜欢他。”
“聿良也不错,他是贤望唯一的儿子。他爹没能继承家业,让聿良接手也算理所应当。聿良每个月都来看您,特别孝顺,以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梁思华冷冷的道:“顾家内部的事情,你们两个外姓人就不要插手了。”
梁芝尴尬的笑笑:“您说的是。”
梁思华锐利的眸子扫过他们两个:“贤望和聿良都不是那块料,你俩不想自讨苦吃的话,就不要去他们面前挑唆。”
梁芝应了一声。
梁茂道:“我把小竹叫来吧?一直想让小竹多见贤承,贤承总是没有时间。”
梁思华沉吟片刻。
梁茂身体不行,无法让自己的妻子怀孕,哪怕试管都不能成功。
最后选择抱养了亲戚家的小孩,改名梁风竹,今年二十七岁。
梁思华道:“可以让他过来,一起吃顿饭。”
过了一会儿,梁思华又道:“风竹长得不如姓温的那小孩,站在一起对比太明显,改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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