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崽子们的成绩依然苟在第四名,与数英物任何一科相比都打不过,但却是他一点点看着进步上来的,那种成就和满足感无法言喻。
就像是这生活中的一切,他都喜欢更亲力亲为,细水流长。
“那当然了。”喻司亭低头亲吻爱人的额头,与他互相依偎着。
“是我们七班嘛。”
作者有话要说:
应鹤:家里住着两个带课均分第一的老师,居然还好意思卷我。
鹿言:凌晨出门,半夜才回来,你看见他俩教我一道题了
第82章
接下来的几天假期没什么特别的, 初澄和喻老师一起宅在家里休息。
或许是不想过多打扰小辈们的工作和生活,又或许是彼此较劲累了,想先休整一下再准备下次突袭, 两边的检查团都默契地失了声息。
十一结束后, 十中迎来的是一年一度的校庆运动会。
按照惯例, 计算机组和体育组的老师们又在到处招兵买马,每天堵在英语组和语文组门口搬外援。
作为去年的出头鸟, 初澄已经不敢再随意露面,没事就赖在喻老师的办公室里。
反正数学组在多年的垫底后,现在基本处于一个摆烂状态。
这场运动会是高三年级在高考前能参与的最后一个校级大型活动, 作为进入备考状态前的狂欢节, 喻司亭给了学生们高度的自由。
初澄也学会做甩手掌柜, 不再像之前那样事事操心, 放心地放权给孩子们。
活动前一天的晚饭时间,他熟练地推开数学组的门,径直坐到大哥的椅子上, 轻叹:“受你的影响,我才工作一年,就已经这么没有激情了。”
喻司亭正在文件架前整理一轮复习资料, 转身晃晃手指:“初老师,不要把责任怪在别人头上。即便是在不认识我的时候, 也没有影响你树立早日退休的理想。”
初澄瘫着身体摆烂:“我不管。”
“所以说到底,是在控诉和我在一起没有激情了?”喻司亭停下动作靠近两步,语气幽幽, “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家伙又开始了。
“闭嘴!”初澄对着他胡乱拍打一通, 制裁准备开虎狼腔的老流氓。
“你别太过分啊。我在我自己的办公室里要求言论自由还不行?”喻司亭笑着躲开,出言提醒初老师的访客身份。
当当——
数学组的门被人敲响。
初澄收敛职场殴打的动作, 老实地坐回靠背椅里。
喻司亭:“请进。”
推开门的人是七班学生薛乐,手里提着两个袋子。
她是十中唯一一个学武术的女孩子,这两天才跟着第二批体育特长生一起回校。
小姑娘的肤色本来就有些暗,因为在外训练风吹日晒,变得更加黝黑。
“大哥,初老师。”看见副班也在,薛乐的神色稍有迟疑。她的性格有些内敛,离开7班很久,之前与初澄的接触并不算多。
“什么事?”喻司亭率先询问。
薛乐这才开口:“大哥,我前阵子参加武术省队选拔被破格招收,已经拿到学费全免名额了。”
“这是好事。”喻司亭一向知道这个孩子努力踏实,也发自内心为她感到高兴。
“可是,原来的补助金还在按时打进卡里。”薛乐从运动服口袋里摸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到喻老师的办公桌上,轻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我是特地来还这笔钱的,谢谢大哥。”
这孩子真朴实啊。
初澄托着腮挑了挑眉尾,没有说话。
喻司亭对上学生晶亮坦诚的眼神,语气如常:“学校发放的补助金,还给我干什么?”
薛乐并不拆穿,只是笑着,露出一排与肤色形成反差的洁白牙齿,说道:“那就请大哥帮我退还给学校吧。”
即便关于补助生的事情没有被公示,薛乐和张溪碰在一起时也会聊起,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情呢?
两人收到款项的方式都和普通补助生一模一样,但其中必然有一个由是大哥全额资助的。
她们这样的年纪,没办法用其他方式表达感谢,只能不断努力,才能不负身上的期待。
薛乐提起手中的纸袋子,接着说:“这个是新一年运动会的班服,刚才生活委员让我顺便带过来的,给大哥和初老师。”
袋子里装的是两套崭新的连帽卫衣,依旧是私人订制的印图款。
今年,初澄也在班级标志上有了姓名。
卫衣的正反两面分别是他和大哥的漫画版头像。小小的图案把他们两人的外貌和神态特征抓得生动又形象。
薛乐说,这是张溪亲手画的,她在外面参加美术集训赶不回来,但是不想缺席班里的集体活动。
初澄拿着衣服仔细端详,表示自己非常喜欢。
学生离开后,两位“老父亲”看着留在桌上的信封,默契一笑。
不提起的话,差点忘了自己每天都是在赔钱上班了,不过最开心的事还是孩子有出息。
初澄拎起衣服比在身上,尺码正正好,向对方试探道:“这还挺可爱的,你要穿吗?”
喻司亭:“……”
不等回答,初澄已不由分说给他套上拍照。
“我不穿。”
“孩子亲手画的,你别这么冷漠。”
“你扯掉我的头发了。别闹,去吃饭。”
“大哥来嘛,ooc这种事,偶尔有一次没事的!”
……
运动会的首日到来。
一大清早,7班的主副班在看台区域现身。
虽然前一晚大哥被强行拍了很多受胁迫还不许眨眼的照片,但到了学生面前,依然是衬衫笔挺的样子。
“你们看,我就说初老师会穿班服,但大哥不会,快点拿钱拿钱。”一名学生从看台上蹦起来。
初澄把喻老师买的早餐分发下去,边喝着温热的豆浆,边笑得纵容:“你们不要命啦,当着大哥的面,用他穿什么衣服来赌钱。”
韩芮仰头解释:“是大富翁里面的钱啦,他们都玩一早上了。”
另外一个女学生不胜烦扰,玩笑着向副班打报告:“初老师,您快管管吧。这些人打赌无所不用其极,刚才还在猜沈老师肚子里的孩子是男还是女。”
“嗯?”初澄噗嗤一乐,“这赌打的是不是有点太超前了?沈老师的孩子才几个月啊。”
“她的肚子尖尖的,一定是男孩。”
“扯淡,人家自己都不知道!”
“预产期应该在明年夏天吧,这把是爷孙局,我就赌是女孩!”
听着学生们有鼻子有眼的争论声,初老师瞠目结舌。
真的假的?
这群小孩懂的还挺多,居然看得出来肚子是尖还是圆。
一大早班里吵吵闹闹,活力无限,但好像少了好多捣蛋鬼的身影。
初澄的目光向四处搜寻:“白小龙那群呢?还有鹿言也不在。”
一旁的李晟边玩着大富翁,边回应:“他们一会儿有项目要上场,应该在那边做练习。”
初澄循着他手指的方向去找,破天荒的见鹿言、应鹤、江之博、白小龙、穆一洋五个人和隔壁班的学生们聚在一起,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他们正在练习的是运动会的一个趣味性积分游戏,叫不倒森林。
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多人围圈,每人手底竖着一根木棍,顺次位移但要保证木棍直立不倒,是个主要考验专注力、敏捷度和默契的游戏。
多次失败以后,江之博挠了挠头,提议说:“不行,我们觉得我们还是得排一下身高。我的腿太长,跑起来你们追不上的。”
“你要点儿脸。”穆一洋的额头上都要皱出八条褶了。
“那你说你多高。”
“这我真不知道,好久没量了。但肉眼看我们俩也差不多吧?”
两人争论着,鹿言掏出手机,点开系统自带的测距器,对着穆一洋拍了张照,张口便道:“你一米五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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