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静时因为不好意思有些面热。
他学东西很快,更何况这也不难,他已经想好了,要给虞澜织全套的服装,从围巾到袜子,都要给虞澜织。
而且虞澜还喜欢小熊,他得再训练一下技法,到时候在围巾、毛衣、袜子上织小熊图案,还要另外织一个小玩偶……
还有虞澜怕声音大,虽然现在已经不会特别害怕,但突然出现大声,他还是会吓得肩膀一颤。
薄静时还准备给虞澜织一个保护耳朵的耳罩,既能保暖,又能帮虞澜隔绝外界噪音。
薄静时想得十分完美,但心有余力不足,他想一次性织很多,但棒针都冒烟了,他还没织完一个围巾。
虞萍奶奶看他有一种走火入魔的征兆,急忙让他歇息一会儿,去找小宝他们玩耍,顺便再问问他们要不要喝水,注意补充水分。
长时间盯着棒针织围巾,薄静时眼前都冒出了星星,他甩甩头,保持清醒,抱起保温杯朝外走。
现在虞澜在和江鹤延他们玩摔炮。
往地上一砸,摔炮就会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尖锐响亮。
虞澜很害怕,但江鹤延买的摔炮似乎有些受潮,使劲丢声音也不响,跟哑了火似的。
江鹤延愤怒他买到了劣质产品,但虞澜玩得很开心,他就喜欢这种声音不大又好玩的。
虞澜玩得正开心,一蹦一跳的,后领被提住,困惑歪头,望见薄静时的脸。
“过来喝水。”
“来啦来啦!”
虞澜仰头喝完一大杯水,把小脸凑到薄静时面前,薄静时熟练地拿纸巾帮他擦嘴巴,又伸手帮他揩去脸上的灰。
雪白无瑕的小脸蛋因玩耍变得粉扑扑,脸蛋上还粘上了灰泥点,身上也灰不溜秋的,鞋子表面还有一块泥巴。
虞澜瞧见薄静时手上很红,奇怪道:“哥哥,你的手怎么啦?”
因为织围巾过度,手有些发红,过一会儿就好了。但薄静时不想让虞澜这么早知道,他想给虞澜一个惊喜,于是随口道:“我今天运气不好,撞到了门。”
撞到门会把手撞成这样子吗?虞澜满脸困惑。
薄静时转移话题。
“要上厕所吗?”
“不要!”
知道虞澜玩得开心,薄静时也不扫兴,他低声说:“我就在窗户边上,窗户没关,你说话我能听见。要上厕所的话要说,不能憋着。”
虞澜满心都是玩耍:“知道啦!”
于是薄静时回去织围巾,虞澜继续玩他的发不出声音的摔炮。
江鹤延又往虞澜口袋里塞了一把摔炮,廖游顺手摘了很多小番茄,也往虞澜的屁股口袋里塞刚摘下来的小番茄。
虞澜玩着玩着有些晕乎,他终于感觉到疲惫了。
他的体力本来就不好,今天玩这么疯,也是因为头一次这么玩,周围环境是陌生新奇的,刺激着他的感官。
等他缓过劲儿来,他感觉好累哦,想找个地方坐下,暂时歇歇。
虞澜看到角落有个小板凳,他小步小步挪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
但他没坐稳,板凳歪了,他直接坐在了地面上。
滚烫的地面烧着虞澜的屁股,虞澜懵了一瞬,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旁的廖游看到虞澜屁股周围出现了一些红色的液体,好像出血了!
廖游大惊失色:“不好了!虞澜,虞澜你小鸡儿炸啦!”
“地上都是血!”
“你流了好多血!”
虞澜小脸煞白。
薄静时冲出来就看到虞澜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个小番茄,小脸被吓得惨白。
屁股被地面烫得要着火,廖游又说他流血了、小鸡儿炸了,虞澜吓得不敢动弹。
本来还能忍住哭意,可看到薄静时,酸酸涩涩的情绪横冲直撞,他委屈急了,嘴巴控制不住瘪起。
虞澜“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江鹤延急得手忙脚乱,听见廖游说虞澜的小鸡不保,还流了很多血,他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
可看到“案发现场”,地面哪来的血?
只有一堆被坐烂的小番茄。
江鹤延这才知道,这就是个乌龙事件,但见虞澜哭得那么伤心,被薄静时抱来抱去哄,他探出半个脑袋:“真炸啦?”
江鹤延急了,“小宝让哥哥看看,看看小鸡。”
“不要,不要……”虞澜哭得极其难过,他气都喘不匀了,“不要看……”
“呜呜,我要哥哥……”
虞澜搂紧薄静时哭,大人也察觉到了动静,纷纷过来检查。
虞澜身上并没有血,工装裤厚,他那一下跌倒连皮都没蹭破,但他还是哭得很伤心,仿佛真的失去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
后来薄静时哄着他到房间里头,仔仔细细看了看,才松了一口气。
虚惊一场。
啥事儿都没有。
薄静时给虞澜冲了个澡,洗澡的时候,虞澜还在哼哼唧唧地哭,还双手捂住自己,仰起可怜兮兮的脸蛋大哭。
薄静时哄了他一路,告诉他没有事儿,可他不信,他都看到血了!那么多血呢!
而且他屁股好痛!
换上新衣服后,薄静时抱着他哄:“被坐烂的是小番茄,小宝宝没有被炸烂,不哭了宝宝。”
“呜呜呜……”虞澜还是哭得很难过,“我,我讨厌小番茄,讨厌摔炮……呜呜呜哇……”
薄静时往他嘴里塞了个小番茄。
虞澜瞬间迷茫住,脸上都是湿漉漉的泪痕,眼尾和鼻尖都哭得绯红。
他下意识咀嚼,唇齿内是清甜的水果香,他一边吃,一边抽抽搭搭:“呜呜……好好吃……”
虞澜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翘起眼睫。
薄静时太了解虞澜了,就算虞澜一个字不说,他也知道虞澜要问什么。他又往虞澜嘴巴里塞了个小番茄,说:“洗过的,很干净。”
虞澜这才松了口气,吃着吃着,还是很难过,又哭哭啼啼地往哥哥怀里哭。
现在虞澜的屁股不痛了,现在他才反应过来,那好像不是痛,是烫。
小朋友有时候会分不清感官,可他停不下来哭泣,越是想停下,哭得越委屈。
薄静时只能说:“等会儿去医院看看好不好?去医院看看,让医生检查一下。”
“我没事,我不去!”
“万一真有事呢?”
虞澜抿住唇,委屈巴巴仰头,“可我,可我真没事……”
现在虞澜神清气爽,哪哪儿都不疼,哪哪儿都很舒服,又怎么可能有事呢?他难为情地扯扯哥哥的手指,小小声说:“哥哥,想上厕所……”
“大的还是小的?”
“小小的!”
小的就小的,非要说小小的。
小撒娇精。
薄静时抱虞澜去上厕所。
虞澜逐渐停下了哭,但小脸还是湿润一片,薄薄的眼皮哭得泛红发肿,果冻似的嘴巴也红润润的。
他后知后觉感到不好意思,乖乖坐在马桶上,脚上踩着小板凳,小手规矩地搭在大腿上。
等嘘嘘完,虞澜又伸出手要抱抱。
薄静时帮他擦干净,冲干净马桶、洗完手后,才把虞澜抱了起来。
小巧温热的身躯就这么靠在他的身上,充满依赖与眷恋,肉乎乎的面颊抵着肩头,虞澜含糊不清地喊:“哥哥……”
“怎么了?还不舒服?”
“不是!很舒服!我……”
虞澜垂头丧气道,“我是不是很丢人呀……我,我一直哭……还把小番茄看成血……”
他已很久没有像这样大哭过了。
薄静时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没事,是宝宝被吓到了,也不怪宝宝看错,廖游不是也看错了吗?”
“要怪就怪小番茄是红色的。”
不愧是读过大班的高材生,说话有理有据,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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