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拥抱着接吻,不断吞吐彼此的呼吸,直到热得天旋地转,程诺文摸过什么东西,“小昭,腿抬起来。”
丁昭懵懵懂懂地嗯一声,配合做了。程诺文拆掉第一个安全套,套到手指上,他找到正确位置,插进去,异物感让丁昭立即皱起眉,扭捏着想躲。
“别乱动,弄不松的话,待会你要疼死。”他低语,有点无可奈何的意思,两根手指却很强硬,贴着一层薄膜在内壁移动,随后不留余力顶到最里端,手指再弯曲,在里头肆意搅弄。
安全套的润滑液凉飕飕的,丁昭吃不进的全部顺着臀缝流下去,程诺文没浪费,用第三根手指沾了少许,挤着洞口伸进去。
痛。丁昭呜咽两声,抬头想蹭程诺文,被制止,程诺文空着的手捂住他的嘴,使劲碾着他体内每寸地方。丁昭身体不得已弯成一只小虾,侧躺着,两条腿夹住程诺文的手,张嘴软软咬他。
不舍得狠心咬,只是用牙齿叼着程诺文轻轻地磨。程诺文喉咙发紧,他拍他屁股,“小昭,松开嘴,用下面咬我会吗。”
他滑动手指,点到内侧某个位置。丁昭跟着颤栗,牙齿离开他的手,突然变得聪明起来,开始专心用下面张嘴闭嘴,活的一样。
程诺文倒吸口气,扩张还没做完,他已用光耐心,手指草草插了两下,用嘴咬开第二个安全套。
手指退出去,丁昭没及时发现,等反应过来,有根东西夹进他屁股缝隙。他扭过身想看,和程诺文面对面撞上。
他身上的程诺文是雾霭阴云,隔着厚厚一层,让人看不清表情。丁昭没来由地打个哆嗦,试图叫他的名字。没用,程诺文掰开他两条腿,戴上套的阴茎抵住还没平息的洞口,招呼也不打就要进来。
丁昭一时迷茫,不确定这一下进去之后会引发怎样的结果。未知的危险逼得太近,甚至让他产生一种幻觉,似乎自己飘起来,升到半空,俯视着观察这张床上的两个人。
上面的人正在捕食,利刃割开目标的表层,尖端戳进去,翻出红色的肉。下面的猎物低低叫一声,僵直身体——程诺文!
茎头刚进去一点,丁昭就受不了了,蹬着腿又想踢他。
放松,程诺文拍丁昭大腿根,进去那下是有点痛,还记不记刚才是怎么咬我?一样的,小昭,多咬一咬。
丁昭不确定他是让自己动脑子还是动下面,暂且同时动了。程诺文没想到丁昭学那么快,下面一张一缩,他脊背发麻。有段时间没做,原以为生病吃药会减低性欲,结果碰上丁昭这么紧的一张嘴,夹得他连半点留情的余地也失去了。
手指捏紧丁昭外侧的大腿肉,他不顾丁昭和自己说还是有些不舒服,挤进一半,随后挺起腰,深入浅出动起来,没几下就完全插了进去。
实在被顶得太厉害,丁昭叫,不行,程诺文,太深了。
程诺文视若无睹。不插到最里面怎么才算彻底拥有过,他沉默地加大力度,每次抽插都让耻骨紧贴住丁昭屁股。丁昭指甲抠着他后背,大约划出好几道印子,他没管,十多下之后,丁昭手垂下来,也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吸气哈气只会断断续续喊他名字,不连贯的程、程。
发泄的出口就在眼前,他却碰不到。程诺文动起来毫无章法,不温柔,凶狠得没有节制,那是他的动物本能在显露。野性的激素不断飙升,他只想着征服,没有怜惜,也不会同情。他任性地使用自己的天赋,用侵占的方式困住丁昭。
是我的。眼睛,注意力,嘴唇,关心的语言,胸口,情绪,全部是我的。
操得狠了,丁昭承受不住这场骤雨般的性交,闭起眼睛别过脸,张嘴咬紧枕头。中途程诺文关掉了床头那盏灯,窗帘拉紧的室内再也没有一丝光线。他的每个动作都无法预料,还是彻底掌控了这场进食的全局。
被吃到只剩骨头的丁昭小腹颤动,他在程诺文的操弄下早已射精多次,不能再射出任何东西,唯有痉挛性地抽搐。程诺文没有让他休息,抬起丁昭两条腿继续干。该死的药效又开始起作用了,让他脑子沉得只会重复一个动作。
高潮前,他似乎听见丁昭喊自己,说我不喜欢别人,我只喜欢……
最后那个字没有听清,性快感先一步压倒他。程诺文射在安全套里,退出去的时候,丁昭吐出很长一个呼吸,趴在床上试图抓住他的手臂,像是怕他会突然消失。
结束进食的程诺文恢复清醒。黑暗中,他挣脱了对方的束缚。
第71章 旧玩具(1)
睡过整夜,丁昭醒时,不敢立即睁眼。昨天被程诺文做得头晕脑胀,到后面熬不住睡着了。此时躺在程诺文的床上,他还未做好在白天直面对方的准备。
胸膛中,咚咚的心跳声非常明显。丁昭舔着嘴唇,程诺文咬得好用力,到现在舔,还是会吃到伤口的一些血腥气。他抹掉,生出期待,现在睁眼,要能看见程诺文就好了。
另一侧被褥平整。程诺文不在。
房间窗帘全部拉开,外面是伦敦冬季难得的晴天,阳光极其纯净。Nate?丁昭在床上喊一声,没有回音,他在地毯上摸到自己的衣服,披着下床,光脚走一圈客房,没见到第二个身影。
手机落在门口,索性还有电量。丁昭解锁屏幕,刚过十点钟,程诺文会不会下去吃早饭了?他忍着腰疼回床边找裤子,手机忽然闪一闪。
老朴给他发信息,问江天禹的事情:昨晚天禹惹你和Nate生气了吗,早上我看他脸肿了,挨揍了?
丁昭挨着床边坐下,他担心江天禹会向客户投诉,赶紧和老朴道歉,说是误会,不是存心的。
老朴门清,说我没怪你呀,肯定是他的问题,也不是一两次了,就是不要伤到脸……唉,算了,幸好后面没安排其他拍摄。
见那边不追究,丁昭稍微放心。他重新站起来,两条腿发软,撑不住,膝盖微微打颤,腿间黏糊糊的也没清理干净。他本想冲个澡,可想到下午的航班回上海,时间有些紧张,还是换好衣服,出门摸着墙慢慢走路。
坐电梯下去,身上似乎还残存程诺文的味道。丁昭埋进衣领吸气,冒出傻笑。郝思加说的真有道理,有些事情,果然做一次就知道对不对。
某些疑惑一扫而光,自认解开题目的兴奋压过所有疼痛。他到餐厅,人齐了,围在桌边吃早饭,就缺丁昭一个。
远远看到他,艾瑞克伸手,“小昭,这边!快啊,早饭还有半小时结束!”
程诺文坐在艾瑞克和赖茜中间,看手机的神情严肃,估计又在烦工作。丁昭心里填得满满,走路也快两步,隐秘处摩擦几下,着实体会到小美人鱼是如何踩着刀尖奔向陆地。
他拉开程诺文对面的座位。艾瑞克从一堆烟熏培根中抬起头,嘻嘻笑着问丁昭:“你昨天怎么回事,一整晚都没回房间?”
丁昭下意识偷看程诺文,喉咙发紧,“昨晚有个朋友找我——”
行啦!艾瑞克一副过来人模样,朝他挤眉弄眼,“工作完压力大,是要纾解一下。难怪你昨天跑那么快,有约会,对吧?衣服都没换呢。”
丁昭含糊应了,旁边投来一束目光。赖茜正用黄油刀刮吐司,她握紧刀,盯了片刻,忽而对丁昭流露一丝讽刺的笑意。
我吃完了。她起身要走,艾瑞克急匆匆咽下培根,擦擦嘴说我也好了,先上去整理行李,转头叮嘱丁昭,你也抓紧吃啊,这里退房十一点。
旁人散去后,丁昭终于能够大胆地观察程诺文。对方气色比昨天好了很多,仍旧板着一张脸看手机,不知道什么工作让他如此心烦。
做的时候,好几次他们贴得很近,程诺文双臂的牢笼非常紧实,偶尔会让他喘不过气,但被占有的感觉同样炙热。丁昭暗暗想,今天要也能被紧紧拥抱一次就好了。
他目不转睛,等程诺文注意到自己,可实在等得太久,按捺不住,倾身向前主动问:“你今天身体还好吗?”
程诺文视线不动,点一下头。
浑身都快散架,丁昭并紧腿,悄声问,“我走路感觉还有点痛,这是正常的吗?”
程诺文没立刻回答。他端起茶杯,喝完放下,抬眼时没什么情绪,“出门左转有药房,有需要可以去买支消炎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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