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洛凛哥哥我真的好困哦,”进电梯的时候简如琢就在吵,“楚教授你借我靠一下肩膀。”
于是三个人出电梯时候的姿势,是简如琢靠着楚尘,楚尘靠着洛凛,洛凛靠着墙。
“我们累也就算了,楚教授你不是一直待在旅馆的吗,你怎么也累啊?”
楚尘随口敷衍了一句:“因为熬夜了啊。”就随口糊弄了过去。
【理由编得都不像话,应该说小娇妻为在外出征的老公担惊受怕,为伊消得人憔悴,年年新岁减红妆,你懂不懂啊?】
楚尘累到懒得跟小木头吵架。
到了楼层,先给简如琢送回房,然后是洛凛。
毕竟自己是名义上那个不太辛苦的人,还是先照顾这两个伤员。
打开房门,开灯。
房间有点乱,是刚才洛凛洗澡的时候弄乱的。楚尘跨过了地上的衣服,然后让洛凛坐在床上。
没想到洛凛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手里还拽着楚尘的胳膊,然后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床上。
楚尘本想起身,却没想到洛凛一个侧翻压在了他半边身子上。
困倦的睡意一下子被清理干净。
“学长?”
怎么回事?学长今天这么主动。
不会是想要跟自己在这里——
套套呢?
润滑的呢?
是不是得先洗澡。
哇靠刚才关门了吗?
【没关呢!!!好刺激!!快让我看看付费内容!!】
楚尘这边心猿意马,但没想到洛凛却撑着身子起来,他盯着楚尘的脸看了许久。
“怎么了学长?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该不会打架的时候破相了吧!!那可不能行啊!!
“我在极乐城遇到了绣球花,他和你看起来很像。”
【哦豁,完蛋!】
“这样啊。”
“嗯对,”洛凛站起身来,理了一下衣服,“他摸了我屁股。”
?
【???】
【楚尘你背着我干了什么?!】
楚尘憋了好大的劲才没把那句“我什么时候摸了你屁股”给说出来。
【你背着我搞黄你不给我看?!你狗不狗啊你!】
“他——不是那种人吧。”楚尘疑惑地看着洛凛,总觉得刚才洛凛好像是在诈自己露馅。
学长他,有点过于聪明了。
洛凛端详了楚尘表情许久,才默默地说了一句:“他轻薄我,老公你说句话吧。”
老公?!
【妈蛋,CPU要给老子干烧了。】
“我们不是回国就要订婚了吗?你就是我老公,你看怎么办吧,我一个纯情处男被人摸屁股了。”
楚尘的CPU也要烧了。
他喊我老公,嘿嘿嘿。
啊不对,他在炸我是不是绣球花。
但是他喊我老公了,嘿嘿嘿。
【楚尘!你这个废物!你看不出来他在用美人计啊!色令智昏!鬼迷心窍!】
“那等我见到他把他打一顿?”
洛凛打量了楚尘一眼,最后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洛凛躺在床上,扯了下楚尘的衣角,“我被人欺负了,你留下来安慰我。”
“嗯嗯,学长你要不要喝点水?”
洛凛瘫在床上,任由楚尘给自己倒水,捏肩膀,然后被人当成大型毛绒玩具抱紧入睡。
【他污蔑你摸他屁股,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闭嘴。”
【就是,你觉得,反正都已经背负这个骂名了对吧,咱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小木头的话还没说完,楚尘的手就已经贴在洛凛的屁股上了。
就蹭一下。
然后赶紧把手收回到安全地带。
【你盖上去不动他也发现不了啊,我日了狗了,一个AI手把手指导人类怎么谈恋爱。】
楚尘关掉了小木头的声音。
他要美美地抱着学长睡觉了。
黑夜。
国际联盟新加坡分部的临时看守所。
简如琢哼着轻快的语调踏步进来,全然不顾这里是监狱,顺带还能跟看守调调情。
“好几个星期不见,哥哥又变帅啦,”简如琢一手放在看守者的肩膀上,一手摸着人的腹肌,“有没有想我啊?”
看守者没见过这么主动的,伸手勾着简如琢的腰:“当然想。”
“可惜我最近不喜欢你这款了,”简如琢伸手从他腰间取下了牢房的钥匙,“拜拜了。”
“哎你什么意思?”
简如琢回过头去,脸上还是笑意盈盈的,但手中的电锯已经转动了起来。
看守者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等简如琢走远,看守者没忍住啐了一口。
简如琢脸上的笑意逐渐退却。
他以前是很喜欢那些肌肉发达,身材健硕的男人,享受着他们对自己的殴打、虐待,然后再把他们一个个杀死。
但现在——
不一样了。
他对这些人毫无兴趣。
甚至连偶尔装装样子都觉得恶心异常。
门被打开,乔努亚·埃文斯,生命科学研究室的主人,也是极乐城的主人,坐在监狱里。
他盯着白墙,就连门被打开也未曾影响他分毫。
乔努亚·埃文斯的手被锁链捆住,这是对二阶段异能者的禁锢方式,为了防止他们逃脱,他们的双手会一直保持受伤状态。
“你好。”
“你是——国际联盟的特工。”
“看来你是真的完全不记得我了。”
乔努亚·埃文斯偏过头去看简如琢,他仔细打量却仍然找不到这个人与自己的记忆有任何重合的地方。
简如琢坦白了自己曾经的名字:“实验体FL3795。”
“EL编号,一阶段进化?”
简如琢坐在他的身侧,从兜里掏出了个苹果来。
他擦了擦表皮,放在嘴里啃了一口。
苹果,平平安安。
“看来你是真的完全不记得我了,”简如琢咬了一口,“我曾经的妈妈。”
乔努亚·埃文斯侧过头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简如琢:“我确实不记得有你这么个人。”
简如琢没忍住笑出了声,可他嘴里又含着苹果,一下子呛到了,眼泪都跑了出来。
有个人毁了你的一生,到头来他连你叫什么都记不住。
“确实,你没有必要记住我,我只是个很普通的一阶段进化者而已。”
简如琢低下头,眉眼乖顺。
这副模样倒是让乔努亚·埃文斯想起了一个孩子来。
那个孩子出生的时候非常脆弱,到了七八岁还是离不开营养舱。虽然毁掉是及时止损,但乔努亚·埃文斯还是网开一面,让这个孩子活了下来。
甚至在营养舱里,还让他接受了自己的教导。
“你是一阶段异能者,连这些狼狗都打败不了的话,是不配得到我的爱的。”
那天,他把雨隹木各氵夭卄次一只饿了三天的狼狗丢进了饿了三天的小孩的营养舱内。
“你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好好享用。”
这句话既是对那只狼狗说的,也是对孩子说的。
最后那个孩子凭借着一阶段进化的优势,成功地弄死了狼狗,满身是血地躲在营养舱的角落里。
那个时候,他就是这样的眼神。乖巧,柔顺,但眼里却含着杀意。
啊对了那只狼狗似乎是看门大爷养的,自己曾经见到那个孩子跟狗狗开心地隔着营养舱贴贴,那个样子啊——
跟狗一样可笑。
乔努亚·埃文斯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后面他跟简皓玉拆伙不干的时候,那个向来冷漠无情的男人居然开口要带走那个孩子。
“他是一阶段异能者,也没有什么用,卖不出什么高价,不如给我。”
听说简皓玉后面成为了名动四座的商人,但那个时候,他是个连杀价都不会的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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