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羽冬:【……】
敢情是在拆东墙补西墙?
等到赖羽冬和系统掰扯得差不多了,徐案的加试刚好结束,他选了一首难度很高的歌,纯粹是炫技用的,近乎完美的演唱赢来比刚才更热烈的掌声。
【这唱功去当导师都绰绰有余】
【徐案必须出道!】
【姐妹们我哭惨了……俺们安木宝终于有舞台了呜呜呜呜QAQ】
【为什么不唱自己的歌?好想听那首决赛曲】
【没版权?】
【他自己写的歌怎么可能没版权】
赖羽冬一边情不自禁地鼓掌,一边和弹幕一样疑惑,怎么徐案唱的两首都不是自己的歌?
如果他拿出任何一首成名作,这波回忆杀绝对拉满。
“非常好,不愧是《聆听我的声音》的冠军。”吴希禾露出满意的笑容,赞赏之情溢于言表,“这是我目前为止听到的最好的一首歌,你的唱功绝对是所有学员里最强的。加油,我非常看好你,以后有机会我俩可以合作一下。”
论专业能力,身为歌手的吴希禾无疑是导师中最有发言权的一位,连她都抛出了合作的橄榄枝,可想而知,徐案的表演有多精彩。
徐案腼腆一笑:“谢谢老师。”
“唱功很强,唱商很高,技巧和情感统统在线,我这位门外汉就不过多在专业领域指点专业的人了。”朱修铭不急不缓地说,“我就提一个缺点。”
“您请说。”徐案紧张道。
“你唱得很好,但为什么不敢看镜头?自信点,把头抬起来,别盯着地板唱歌,你的粉丝没躲在瓷砖下面。”
徐案一时语塞:“我……”
“就是就是,朱老师说得对。”李珂笑嘻嘻地缓解气氛,“徐案,这点你需要向佑树学习,他都唱成那样了,还硬撑到结束才低头,你看看人家的信念感多强啊。”
【有自信,但是不多。】
【如何评价柚树的唱功?低情商:难听,高情商:信念感很强】
【导播老师真的很会切镜头,佑树的表情笑死我了】
【柚树是什么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佑点无语.jpg】
【谐音梗扣钱!】
突然被鞭尸的赖羽冬:“……”
醒醒,那是因为他要看歌词和音准器。
“我还有一个问题。”付函宇出声道,“虽然你在另一档节目是冠军,但不代表你在这里也是第一名,两档节目本质上有很大的区别,你来参加选秀无疑是抛弃过往的成就,在一条陌生的赛道上从零开始,同时意味着你将受到很多揣测与质疑。”
他的声音温柔亲切,如有如沐春风之感,却将残酷的现实剖开摆在眼前。
赖羽冬紧张地咽了咽,仿佛被审问的对象是他自己。
付函宇微笑着说:“这个选择需要很大的勇气,所以我很好奇你参加选秀的原因。”
“其实……”徐案抿了抿嘴,“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第一名,也不是为了出道。”
“头一次听到选秀不想出道,初舞台好歹装一下啊。”李珂打趣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徐案手足无措地解释,“我已经很久没有舞台了,我就是想借助这个舞台告诉喜欢听我唱歌的粉丝…不是…歌迷…不是…就、就是听众们,我还在唱歌,我没有放弃音乐。”
【普通话烫嘴吗?改口改得笑死我了】
【称呼越改越卑微啊】
【求科普,为什么徐案没有舞台?他不是冠军吗?虽然那是一个比唱功的节目,但我记得他的人气也不低啊】
【还能为什么,狗公司不做人呗】
付函宇循循善诱:“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出道了,你就能拥有更多的舞台。”
“……”
徐案沉默了片刻,垂下视线:“我知道,但我不想再体会期望落空的感觉,不如最开始就不要抱有希望。”
最终,导师们没有悬念地给出了A班的结果。
徐案深深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在祝贺的掌声中,他离开舞台,向导师席身后的观众席走去。
【A班快坐满了】
【后面还有谁比较厉害?实不相瞒,我想看battle】
【金老师!!!】
【亦枫亦枫亦枫!】
【曲芹程?大公司的,实力应该不差吧】
【人家叫曲忻程……】
观众席是梯形的阶梯式座位,从上至下被分为A、B、C和F班四个区域,除了A班人数限定为七人,其他三个班级没有人数限制。
按照分班结果,徐案应该前往位于最上方的A班,但他却停在F班区域旁的台阶上,看上去似乎是要找人。
【徐案在找谁?】
【走错了吧,他应该没有认识的秀人。】
【安木宝贝!A班在最上面!】
赖羽冬在一堆人名中留意到这么几条弹幕,好奇心驱使他一探究竟,不料他刚偏过脑袋,就猝不及防地和徐案对上视线。
两人处于同一排,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赖羽冬没有多想,以为只是凑巧,便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
徐案径直走向一脸茫然的浅金发少年,表情局促又紧张:“佑、佑树,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赖羽冬:“??”
作者有话说:
稍微解释一下——
系统:输错名字了,网名成真名
赖羽冬:噢!所以是要假扮外国人
系统:以您的经历为准
赖羽冬:噢!除了是外国人以外,其他身份差不多
他的理解:身份证上的名字被改成了网名
听了名字先入为主地以为自己是外国人也没有细问的小笨蛋一枚
第4章 初评级
没有什么比刚毁了一首歌就被原唱找上门更令人害怕的事了。
赖羽冬挂在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油然而生一种原告与被告在法庭外相会的尴尬与心虚,但更让他慌张的却是必须时刻谨记的海外选手身份。
他还没做好和人类正常沟通的心理准备。
一瞬间,“I am 外国人”、“萨瓦迪卡,瓦塔西 a foreigner 思密达”等语言系统支离破碎的句子在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
拜托,一句能说出口的都没有!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徐案会特地来搭话啊!?
系统首当其冲被赖羽冬列为第一怀疑对象。
赖羽冬:【你是不是又加了乱七八糟的设定?】
系统:【请不要怀疑我的职业道德。】
赖羽冬:【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系统委屈巴巴:【我也不知道,但这个身份是原封不动地照搬您的经历,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您的问题呢?】
赖羽冬:【……?】
尽管赖羽冬被这一出搞得措手不及,但徐案看起来更加不安,他坐在旁边的空位上,十指交叉相握,大拇指像是找不到合适的位置似的不停地扭来扭去,快要打出一个中国结了。
赖羽冬想主动破冰,却被人设扼住了喉咙。
他只能像社交恐惧症似的盯着脸憋得通红的黑发少年,半天才试探性地挤出一句:
“Hi。”
多的就不能再说了。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还过了英语四级口语考试的天朝人,尽管赖羽冬的英文发音谈不上标准到被当成母语者的程度,但日式英文实在太为难他了。
徐案:“……Hi。”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有请下一位学员,来自旗焕音乐的刘启初。”
付函宇的声音将节目拉回正轨,镜头随之切回舞台,弹幕不再关注F班区域发生的小插曲,而是关注台上这位给人第一印象非常阳光的弟弟。
刘启初一开口就自带轻松搞怪的效果,明晃晃的笑颜像是明媚的阳光,三下两下就把大家从上一个舞台的震撼中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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