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哦?这个点睡觉。”
这个点,即十一点半。
确实虞予幸很少在十一点半睡觉。
妈妈又说:“你声音怎么这么不对劲。”
虞予幸疑惑:“怎么不对劲。”
妈妈没多说什么,而是道:“今天生日啊,生日快乐。”
虞予幸呵的一声:“现在才想起来我生日啊。”
妈妈:“哎呀,我给你寄礼物了,但是快递算错时间了,明天才到,真是气死我了。”
虞予幸:“那好吧。”
妈妈:“你也知道爸妈这几天多忙,妈妈的茶馆就要开业了。”
虞予幸:“恭喜哦,终于可以和你的姐妹聊不要钱的天了。”
妈妈:“你回来也带你朋友来。”
虞予幸:“那肯定要的,把店里贵的茶都点了。”
妈妈笑起来:“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你朋友来的妈妈肯定好好招待啊。”
虞予幸:“好好好。”
妈妈突然问:“你在哪里?”
虞予幸愣了一下,还是决定好好说:“在外面玩。”
妈妈啊了声:“和女朋友吗?”
虞予幸:“啥?”
妈妈笑起来:“谈恋爱了要说,你都多大了。”
虞予幸:“……”
妈妈:“真谈啦?”
虞予幸沉默片刻,才道:“昂。”
妈妈冷笑一声,一副我就知道的语气:“还瞒着我,你能瞒得了我什么。”
“是是是,”虞予幸又道:“我又没瞒。”
妈妈:“带女朋友去哪里了?”
虞予幸看了眼正在捡地上衣服的女朋友:“去看海了。”
妈妈:“不错啊。”
虞予幸:“是挺不错的。”
“哦对了,”妈妈那边笑了起来:“我看了那个了。”
虞予幸:“什么?”
妈妈:“人活着就是为了虞予幸。”
虞予幸:“……”
虞予幸:“……”
虞予幸:“你怎么看到的?”
妈妈:“我一个朋友给我看的,又是蓝大又是虞予幸,发过来问我,是不是我儿子。”
虞予幸无语:“我朋友闹着玩的。”
妈妈:“席旸我知道他。”
虞予幸:“你知道?”
妈妈:“你们三角恋不是。”
虞予幸:“……怎么这你都知道。”
妈妈:“我什么不知道。”
虞予幸:“我们没有三角恋。”
妈妈:“我知道没有,我儿子喜不喜欢那个人我能看不出来吗?”
虞予幸:“那您好厉害哦。”
妈妈:“这个席旸,我以为你们不熟呢。”
虞予幸:“大学之前确实不熟。”
妈妈:“挺好,我看这个小朋友也挺帅,当时看你们俩照片摆在光荣榜上特别养眼。”
虞予幸看了眼这会儿正在叠衣服的小朋友:“哈哈。”
妈妈:“你俩现在关系这么好,以后叫他来妈妈的茶馆玩啊。”
虞予幸笑:“一定一定。”
妈妈:“我怎么像在做生意。”
虞予幸:“有空一定去陈总。”
妈妈笑了起来,突然又道:“女朋友照片有吗?”
虞予幸张口就来:“她害羞。”
妈妈好似理解:“那好吧,那就给我看看新鲜的虞星星吧。”
正光着身子的虞星星眉头一皱:“好啊。”
妈妈:“行吧,生日快乐啊,爸爸刚刚给你发了大红包记得收,我去忙了。”
虞予幸:“去吧。”
挂断电话,虞予幸抬头就道:“我妈妈想看你照片。”
席旸直接站好,给虞予幸比了个耶。
虞予幸:“诶儿子,我不是让你给我发女朋友的照片吗?”
说完他对席旸挑了个眉。
席旸十分配合:“阿姨,我就是您儿子的女朋友。”
虞予幸这不就:“老婆。”
席旸失笑:“就知道你要这么叫。”
演完这一段,虞予幸火速把席旸才叠好的衣服抽了过来,火速穿在身上,拉开窗帘,用窗户当背景,这才真的给妈妈拍了一张照。
任务完成,他再火速拉上窗帘,火速铺上床。
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妈妈把这张照片又发了回来。
还加了一个红圈。
虞予幸放大照片,倒吸了一大口冷气。
这玻璃倒影里,在床边站着的人不是席旸是谁?
妈妈:「这是席旸吗?」
虞予幸尬在床上。
不过他还没想要怎么解释,妈妈又发过来一条消息:「原来他也去了啊」
虞予幸想了想明天即将要来的大部队:「对,很多人」
妈妈:「玩得开心!」
虞予幸回一个:「生意兴隆!」
妈妈:「好!」
虞予幸:「好!」
“还好!”放下手机,虞予幸感叹:“你穿衣服了。”
席旸:“怎么了?”
虞予幸:“差点把柜门拆了。”
席旸的联想是很厉害的,他看了眼窗户,看起来就已经明白了虞予幸刚才做的蠢事。
他问:“柜门拆了会怎么样?”
虞予幸:“会被,棒打鸳鸯?”
席旸:“那先关着吧。”
虞予幸:“好的。”
体力消耗太多的结果就是,饿了。
大晚上的沙市竟然非常热闹,奶茶店也开着。
炫了一大杯之后,两人又去吃了烤鱼,吃了章鱼小丸子,臭豆腐。
虞予幸十九岁的第一天悄无声息地过去,等回过神来,已经凌晨两点。
“在房间还困的。”
找了个地方休息,虞予幸脑袋亢奋得自己都不相信:“为什么啊,我其实挺疲惫的,但是好精神。”
席旸:“叫老公。”
虞予幸愣了一下:“什么啊就叫老公。”
席旸笑:“快点。”
虞予幸想了想:“老公。”
席旸逗逗虞予幸的下巴:“乖。”
虞予幸期待地看着席旸,两秒后:“没了?”
席旸笑起来:“要什么?”
虞予幸:“……就纯粹骗我。”
席旸摇头:“我可没骗。”
虞予幸:“……”
确实是没骗,直接说的。
就虞予幸这个傻子以为叫老公有什么好处呢。
虞予幸赏席旸一个白眼,正想转头不看席旸,虞予幸的嘴突然被席旸捂住了。
接着一个实心的物体被丢进了虞予幸的嘴里。
很快这个东西便侵占虞予幸的味蕾,虞予幸的嘴一下子全甜了。
“一句老公一颗糖?”虞予幸抿着笑问席旸。
席旸点头,还挺理直气壮:“一句老公一颗糖。”
虞予幸:“打发叫花子啊。”
席旸从口袋里又拿出一颗。
虞予幸:“打发两个叫花子。”
即使是凌晨,时间也被他们过得悠闲自在。
困一时,精神一时,哪里有热闹就望哪里凑,遇见车载酒吧也喝一口,路过的狗都要和他聊两句。
怎么能不开心呢,在席旸身边干什么都很开心,会看着月莫名其妙地开始背诵静夜思,会突然捂住席旸的眼睛让他猜前面那个男生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猜对没奖。
会猜路边摊位卖品的价格,接近没奖。
会猜这个红灯之后到底是左转绿灯还是右转绿灯,还是没奖。
他们默契地把时间拉到天空将白,拉到再次回到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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