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分析系统还不够完善,但是能判断出来,这件事的发酵包裹成塔的走红,后面都有推手。”
“你一定要问吗?”傅星徽反问他。
“也可以不问,”纪朗意外地好说话,“那第二个问题。”
他问:“你能把我对邵杰动手的事情压得密不透风,却为什么从来没有限制过节目组把我们两个的互动播出来?”
“你应该知道,”纪朗说,“节目播出之后,我们多了很多CP粉。”
圈内人都心知肚明,非情侣炒CP一般是为了影视作品造势,或者是起步阶段的流量明星积累人气,要么剧播完之后分道扬镳,要么狠一点靠着拉踩对家,直接将CP粉提纯成为自己的粉丝。
但对傅星徽来说,他自己本身就是票房代表,更不缺这点粉丝,纵容CP粉的增加,对他而言其实没什么好处,还可能导致口碑受损。
轻微的电流让傅星徽略有些颤抖,他扶着纪朗的肩,鼻尖沁出了细密的小汗珠。
“你觉得呢?”傅星徽问他。
纪朗亲了亲他的鼻尖,“我觉得你喜欢我。”
他话音刚落,傅星徽的身体就抖了一下,他的手掐红了纪朗的肩膀,加深的电流让他快要忍耐到了极限。
他想伸手去把手表摘下来,纪朗却禁锢着他的手不让动,“第三个问题,”他说,“丁宇是谁?”
这个名字像是某种催化剂,听到的瞬间,傅星徽的心跳明显加快了。
紧贴着敏感部位的手表电流大幅度的增加,他倒在沙发上,弓着身子,大滴大滴的汗落下来,头发湿漉漉的,一贯偏白的肤色都染上了红。
“你……怎么……知道丁宇?”
他喘.气越来越急,手指攥得格外紧。
“这么激动吗?”纪朗心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酸又泛上来,“提了提名字而已。”
而傅星徽却终于在混沌的意识中抓住一线清明,想起了自己落在酒店桌上没收拾的书信。
他那间房间平时从来没有任何人去,加上他下意识里对纪朗一向都没有什么防备,所以一贯谨慎的他竟然忘了这一茬。
不过看样子,纪朗应该只是看到了那封信,暂时没把丁宇和丁遇联想到一起。
“朋……友。”他艰难道。
“哪个朋友?”纪朗追问道。
“你……给我……解下来……”
傅星徽挣扎着双手,可在电流刺激下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登顶让他几乎是脱力的状态,多巴胺的强力冲击和肾上腺素的反复调动让他的身体脆弱又敏感,只剩下对快.感的感知。
纪朗跟他谈条件,“你说了我就解下来。”
傅星徽咬着下唇道:“哥……哥,小……时候的……邻居……哥哥。”
纪朗撇了撇嘴,“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
傅星徽没工夫跟他追忆往昔,双眼发红地瞪着纪朗道:“松开!”
可纪朗这次却没有言出必行,而是拈酸吃醋地说了句,“那你也得叫我一声哥哥。”
傅星徽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道:“你比我小……”
纪朗腾出一只手来弹了弹手表,“那我不管。”
傅星徽在他怀里抖了一下,紧接着是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抽.搐。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的小腹沾湿一片,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终于大口喘着气,顺着纪朗的心意叫了一声:
“哥。”
“没听够。”
“哥,哥哥,哥……”
他破罐子破摔地反反复复叫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后纪朗把手表摘下来的时候,他基本已经累得完全没了意识。
纪朗在浴缸里放好水,把他抱到浴室里,他把袖子挽起来,认认真真地给傅星徽洗着澡,绵白细密的白色泡沫在男人的皮肤上滑动,显得格外纯净。
累到透支的傅星徽睡得很熟,难得像这样被抱来抱去都没有醒。
纪朗把傅星徽放回床上,又去关了厨房里煮汤的电源,一锅好汤早就煮过了头,香味四溢出来,充满了令人感到幸福的气味。
他没用浴缸,而是换了花洒冲了个凉水澡。
和傅星徽的亲密接触于他而言总是很折磨,然而折磨之下,却依然让他甘之如饴。
他冷静了半天,才把傅星徽方才被欲.念裹挟的样子短暂地移出脑海。
纪朗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一边洗脸,一边望向镜中的自己。
他原本只是大脑有些放空,无意识地看着镜子,可看着看着,他的目光却顿住了。
这镜子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纪朗试探着伸出手,将手指贴在镜子上,镜中倒映着的手指和他的指尖紧密相贴,没有半分空隙,仿佛能够直接触碰。
一般情况下,没有缝隙的镜子很可能是能够透光的双面镜,从外面能看见里面,但从里面看不见外面。
他神色一凛,左右检查确认了一下这面镜子并不是暗门,也无法打开或者轻易拆下。
半晌,他又伸手敲了敲镜面。
意外的是,里面传出了略带空洞的敲击声。
——镜子后面不是墙面。
他往后退了一步关上灯,开着闪光灯对着镜面拍了几张,却没拍出什么东西,思索片刻后,纪朗重新打开灯,摸索着镜子周围的框架仔仔细细看了一圈,又去客厅翻出了工具箱。
十分钟后,随着咔哒一声响,纪朗站在镜框前,手里拿着镜子,僵硬地望向镜子背后。
狭小的暗格上,一个摄像头静静地立在那里,与他两厢对视着,仿佛一只幽黑深邃的眼睛。
第61章 端倪
傅星徽家的客厅里, 纪朗点着一盏小灯,垂眼望着手里的信号探测仪。
从浴室出来,他联系了一个做摄像头检测相关技术的朋友, 朋友大半夜叫了闪送,让人给他送来了最新款的信号探测仪。
“怎么样,有查到摄像头吗?”电话那边的朋友关心道。
纪朗没跟朋友具体说是什么情况,也没提到这是傅星徽的家,闻言也只摇头道:“没什么事, 仪器我明天还你。”
“别客气,你拿着吧。”
朋友是个大方的人,按往常,纪朗或许还会跟他多聊几句, 不过这会儿他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再寒暄了。
他在傅星徽的家里找到了十几个摄像头,一个比一个隐蔽,而记录范围应该能够覆盖他的整个家。
按照傅星徽的谨慎,不可能有人做到在他家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安装这么多摄像头, 连他都能发现镜子的端倪,傅星徽在这间屋子里住了这么久,绝不会不知情。
那么便只剩下一个可能——
这些摄像头都是傅星徽自己装的。
纪朗的心脏在夜色里跳动着, 每一下都很沉。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推开卧室门, 走到傅星徽身边。
夜色笼罩下的男人闭着眼睛,睡颜看起来很安稳, 他的头发没做造型,就自然而然地搭在额前, 看起来格外显小, 仿佛刚刚过完十八岁的生日。
记得以前就有人说过, 傅星徽单看长相,其实是很适合做爱豆的,因为清隽,有少年感,笑容甜。
可是一旦他睁开眼睛,开始思考,他周身的气场就会掩盖掉他外貌本身的特质,流露出与年龄无关的成熟和掌控感。
纪朗轻声问他:“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傅星徽半梦半醒的梦呓了几声,听不真切。
纪朗沉默了一会,深吸一口气,替他掖了掖背角,转身打算出去的时候,傅星徽的手机铃忽然响了。
他们刚在沙发一通闹,傅星徽的手机也落在了客厅。
纪朗担心铃声吵醒傅星徽,忙关上门走出去,来电人是高阮,纪朗思索片刻接起来,对面直接道:“你上周没去复查吗?”
纪朗愣了愣,而对面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安静片刻后,试探着“喂”了一声。
纪朗没再遮掩自己,开口道:“高阮姐,我是纪朗,星徽哥这会儿睡了,如果不是特别急的事,要不等他醒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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