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揪揪勾住他的脖子,“爸爸,你怎么了呀,是不是不开心呀~”
余秋扔掉手机,抱住他儿子,“是有点。”
余揪揪没见过这么丧气的他爸,忙去安慰道,“爸爸,别不开心了,有揪揪陪着你呀,坏坏情绪快飞飞走。”
“好喔。”余秋配合着他儿子嘻嘻笑了两声,但心里却一边流泪一边悄悄说,爸爸还是想谈恋爱想搞对象quq,想搞点刺激的瑟瑟的抓马的对象quq。
晚上,外面下起了雨,阿姨做好饭,余家二老叫余秋和余揪揪下来吃饭。余揪揪开心干饭,但余秋却兴致乏乏,余揪揪看出余秋的状态不对,一边伸着小胳膊地给他碗里夹菜,一边在桌下拉拉他的手,悄悄询问,“爸爸,你是和大爸爸吵架了,所以心情才不好吗?”
“哪儿有?你少操心,小孩操心太多,容易长成小老头。”余秋日常恐吓余揪揪,弹小孩脑瓜崩。
余父咳了声,“余秋,我听小鹤说,他最近在追你。”
顾忌着余揪揪在一旁,余秋给他爸了个眼色,低头干饭,没说两人仅好了半天的悲催事儿。
余父帮着说好话,“喔,小鹤和我说和你俩吵架了,他晚点在来哄你。我觉得只要不是涉及原则问题,你看着就差不多的话,就给人家一个台阶下啊,别弄太僵。”
余秋看了眼他爸,鹤弘一到现在都没给他回消息,跟他爸怎么还聊上了。
阿姨从屋外匆匆走进屋内,收起雨伞,“先生太太,鹤先生在外面站着,说要找小少爷说话。而且他还抱了好大一束花呢。”
“啊?”余家父母还没说话,余秋已经起身走到了窗边,向外看去。
外面天色已黑,下着细密的雨,鹤弘一应该刚从公司出来,他还穿着正装,举着一把黑色的雨伞,靠在车前,抱着大把的玫瑰,笔挺地站在雨中,正看着他。
“怎么不让他进来啊?”余秋啧了声阿姨,不等阿姨回来,他就撒腿跑向屋外。
阿姨瞪眼,她当然邀请鹤先生进屋了,是鹤先生执意要站在屋外的。
余家二老给了阿姨使个眼色,阿姨秒懂失笑,小情侣的趣味嘛,心疼了嘛,算了算了。
余秋没有撑伞,他走到屋外,站在鹤弘一面前,低着头,“你怎么来了?”
鹤弘一把他拉近伞里,“来求你原谅。”
“原谅什么,你又没做错什...”
“原谅我还没有好好追过你,光带着揪揪找你玩了。”
余秋心头猛地一跳,抬眼看向鹤弘一,鹤弘一将大捧的玫瑰塞进他的怀里,垂眼看他,“现在我越过余揪揪来追你,还来得及么?”
99朵玫瑰真的算是烂俗到家的表白玩意儿,余秋压根瞧不上,现在高中生追人现在都不用这套了。但余秋此刻抱着这套烂俗玩意,却低声笑个没完,一直压在他心头的雾霾仿佛此刻也被花香吹散。
这踏马才有点像是年轻人谈恋爱的样子嘛!
他23岁谈的恋爱,就是要抓马要烂俗要偶像剧要涩涩,就是要肾上腺作祟,就是不要想以后想未来。
而不是天天围着揪揪打转,早早过上老夫老妻的无性生活。
趁着余秋发呆,鹤弘一转身,将余秋按在身后的车上,倾身看他,“还生气么?”
余秋话里还抱着花,他眼珠一转,唇角半勾,抬头吻了下鹤弘一的唇角,“你猜。”
亲完人后,余秋猛地推开鹤弘一,他抱着花,冲进雨雾中,撒丫子地往屋里跑,“王姨,米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你快出来,帮我把我的花插起来!”
鹤弘一跟在他身后往屋里走。
王姨站在门边白眼他,“哼,刚不是还怨我不请鹤先生进来坐吗?现在需要用我了,就又开始叫我了?”
说是这么说的,但王姨见余秋不打伞的在雨里跑,仍是先一把把他拉进屋,又反手拿出毛巾递给他,让他擦干净别着凉。
余秋会哄人,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一声声的王姨王姨的叫着道歉,叫的王姨是一点脾气都没了,转身去帮余秋找大花瓶。
余揪揪看着他爸手里的玫瑰花,就跟小狗闻着味似地就冲了上来,围着玫瑰花好奇地转来转去,“爸爸,这是大爸爸送给你的花花吗?好多呀。”
“不然呢?”余秋挑眉。
“哇。”余揪揪埋头在花里狠狠嗅了口,“花花好香哦。”
“那必须。”余秋嘚瑟看向鹤弘一,鹤弘一笑看他一眼。
“爸爸,你可以送给揪揪一朵花吗?”
余秋伸手摇头,一本正经,“不可以,只是他送给我的花,不是送给你的。但我明天可以带你去花店,你想要什么花我给你买什么花,把花店买空,给你搬回家都行。”
余揪揪噘嘴偷笑,知道大爸爸送给小爸爸的花他不能随便动啦,“小气爸爸~以后揪揪长大收到花花,也不给爸爸摸摸。”
“余揪揪你可真记仇啊你,好的不学,光学你爹我的小气。”
听着余秋和余揪揪的瞎扯,鹤弘一收回看向余秋的视线,继续和余家二老聊天。
-
晚上,鹤弘一没走,住在余秋的房间里。小孩睡得早,余秋把余揪揪哄睡着后,就见鹤弘一正坐在阳台上看书,点着一盏小灯,余秋下床走了过去。
鹤弘一阖上书,“聊聊。”
余秋也想和他聊,“好啊,来聊。”
余秋坐在地毯上,仰头看他,坦诚道,“鹤弘一,我没有喜欢过人,我承认我现在喜欢你。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一时激情作祟,还是因为什么。你也知道我玩心大,我不确定我会不会永远喜欢你。而且在短时间内,我也做不到像你喜欢我那样的喜欢你,你会觉得吃亏介意么?”
“我会努力让你喜欢我每天都比前天多一点。”
“你真不会觉得吃亏?”
“总有一天你会爱我和我爱你一样多。”
余秋哼笑,“那你最好有这个本事哦,赶在我收心前,能降住我。”
鹤弘一俯身,挑起余秋下巴,“来说完你的事儿,现在再说说我的事儿。你今天留个纸条又跑回家,几个意思?”
余秋当时是离家出走,一是觉得鹤弘一太爱他了,但他和鹤弘一在一起可能只是荷尔蒙作祟,他对不起鹤弘一。二则是,他不想要过着天天围着孩子转的老夫老妻的生活。但现在,鹤弘一告诉他,他不介意他现在还没有那么爱他,鹤弘一还买花来求他原谅,说要越过余揪揪重新来追他。
两件事都被鹤弘一轻松解决掉,这倒弄得余秋不好意思了,他在回看他今早做得事儿,就像是情窦初开的无知少男在发癫,矫情又事b,纯属脑瘫行为,在恋爱里非要找点事儿刷存在感,简直丢人到家,亏他今天还营造了一天的失恋少男的倒霉蛋人设,在心里哭唧唧了半天,没出息到家。
但鹤弘一能买玫瑰来找他,还说要越过余揪揪重新来追他,就肯定是猜中了他的小心思,现在还故意问他,这不就是纯纯挑事儿么,“你别问了,行不行?”
鹤弘一依然按着他的下巴,似笑非笑,“说。”
余秋啧了声,觉得他都没脸见人了,“别问了别问了!”
鹤弘一还在笑,余秋尾巴又被人踩住了,咬牙就要反击。他双手撑在鹤弘一膝上,借力从地毯上撑起身,将在鹤弘一压在凳子上,低头亲了上去,打算用魔法打败魔法,用自个嘴堵住鹤弘一的嘴。
鹤弘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先悄悄关了夜灯,又按在他脑袋上。
四周突然漆黑,余秋抬头,“停电了?”
“不知道。”鹤弘一淡淡,抱着余秋手腕微微用力。
余秋又低下头,抹黑去找鹤弘一的嘴巴,“管他呢,让我先亲一会儿再说。”
鹤弘一按着余秋的脑袋,两人窝在漆黑的阳台藤椅上,偷偷接吻。
大概是两人说话声音太大,余揪揪迷迷糊糊醒来了一次,坐在床上喊了声爸爸。余秋压在鹤弘一身上,暗中观察着余揪揪,余揪揪找不到人也不急,一脑袋又摔回枕头上,继续呼噜噜地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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