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专门打了电话和林洛清道,“这次家长会您也不用来,我这边电话里和您反应一下林非和季乐鱼的学习情况就好。”
“好。”林洛清笑道。
赵老师虽说是反应学习情况,但奈何林非和季乐鱼这学习情况,实在没什么可反应,一个常年第一,一个常年第二,上课虽然都不怎么听,但是也不打扰同学学习,也不早恋,也不惹是生非,别说赵老师喜欢,就是其他班的班主任都看得眼馋。
“所以他们俩成绩还是很稳的,之后只要他们一直保持着现在的心态,高考也不成问题,尤其是林非,说不定还能拿个状元回来呢。”
林洛清轻笑,“那就借您吉言了。”
“不用客气,季乐鱼这次的成绩也很好,学校本来打算保送他去S大,可惜他拒绝了,他说他的目标是H大,他也确实有这个实力,所以学校这边也就暂时没有再坚持,您这边也可以再和他商量商量,如果觉得还是保送更稳妥,学校也会继续帮他递交保送材料。”
“不用商量,”林洛清几乎毫不犹豫,“他从小就要求和非非一所学校,小学、初中、高中都是这样,非非不去S大,那他就也不会去S大的。”
赵老师已经很习惯他在教育孩子方面充分尊重孩子的意愿,倒也没多劝,只和他又闲聊了几句林非、季乐鱼的琐事,就挂了电话。
林洛清握着手机,想着林非和季乐鱼这成绩,越想越觉得骄傲,心情愉悦的发了条朋友圈。
正在拍戏的闻自明刚刚坐下休息,就刷到了这条令人窒息的朋友圈。
五校联考第一和第四名!!!
天啊!!
这让他的小侄子怎么比!!!
闻自明羡慕嫉妒的恨得截图发给自己的小侄子:【看看,崽,你羞愧吗?!】
已经从闻小侄子长成闻大侄子的闻人奕:……
他不羞愧,他只觉得疲惫。
如果有一天他变成林非深柜,那一定是他叔叔的原因!!!
林洛清这边忙着炫耀,季乐鱼则还在专心等自己的锦鲤玉坠。
然而雕玉是门手艺活,季乐鱼等了又等,硬是从十一月等到十二月,这期间月考都等到了,也没等到他心爱的锦鲤竣工。
他又不好催促对方,怕大师一个手抖,把他的锦鲤雕坏,更怕大师生气,随意雕几下,雕得不够精致漂亮。
因此,季乐鱼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待。
未曾想这锦鲤玉坠还没雕好,文艺委员却比大师先一步找到了他。
季乐鱼看着面前的文艺委员,托着腮,懒洋洋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突然找我,和迎新晚会的文艺汇演有关吧?”
文艺委员微笑,“你可真聪明。”
一中历来有个传统,每年的12月31日下午,都会举行告别过去一年,迎接新的一年的辞旧迎新文艺汇演。
今年即将到来的这场文艺汇演是这届高三能参加的最后一年,也因此其他班的同学早就开始积极准备,尤其以文理两个普通班为先,他们自知自己在做题方面赢不过重点班和火箭班,便想着在文艺汇演上一鸣惊人,从做题以外的方面打败这群校园做题家。
“十四班你知道吧?校花所在的班级,他们这次直接派了校花出场,就是为了赢。”
“十三班一看,立马就派了当时投票结果比校花差几票的自己班的班花。”
“八班一瞧,毫不犹豫的出动了十三班班花的绯闻男友——也就是八班班草。”
“九班更厉害,索性组了个女团。”
季乐鱼:“哇哦~”
“十班听到就立马对应的组了个男团。”文艺委员绘声绘色。
“这压力不一下就来到我们文理两科的火箭班了吗?”
文艺委员凑近他,小声密谋,“我已经派人打听过了,文科火箭班他们准备出男女合舞,现在,就咱班没节目了。”
季乐鱼:可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文艺委员看着他这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可怜巴巴道,
“你看看咱们班,一天到晚低着头,不是写作业就是查漏补缺检查错题,做题,咱真行,表演,真不行。”
季乐鱼:……这台词怎么听着这么熟呢?
哦,体委当时也是这么和他说的。
“所以关键时刻,还得靠你啊。”文艺委员一脸真挚,“你可是校草啊,你光往台上一站,这就已经赢了。”
季乐鱼:???
“如果我没记错,上次校草评选不是我哥吗?”
他还亲自下场让施旗他们给林非投了票呢!
怎么就成他了?!
“一样的一样的,主要是……”文艺委员偷偷看了林非一眼,低声和季乐鱼道:“我也请不动你哥啊。”
“所以你就帮帮我吧,求求了。”文艺委员双手合十,“唱歌跳舞舞台剧都行,我都不挑,我就是不想咱们班太拉胯,而且文艺汇演不是有奖金嘛?咱们班的规矩向来是谁参加节目,谁赢了,奖金就是谁的,蚊子虽小但它也是肉嘛,你就考虑一下吧,拜托拜托。”
季乐鱼听到奖金,这才终于来了点兴趣。
“多少?”他好奇道。
“第一名一千,第二名五百,第三名三百。”
季乐鱼点头,“那还真是蚊子肉啊。”
文艺委员只得温柔的笑了笑,期待的看着他。
“行吧。”季乐鱼答应道。
这么久了,天天收林非和他叔叔婶婶的零花钱,也该他给他们发点零花钱了。
虽然林非不会收,但是他可以买成蛋糕或者甜点,正好当成新年礼物。
文艺委员见他答应了,立马开心了起来,“那你想表演什么节目啊?”
季乐鱼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会弹钢琴吗?”文艺委员问道,“你长这么贵气好看,要是再弹个钢琴,偶像剧也不过如此,到时候肯定能拿到学生代表的票。”
至于老师那边的票,季乐鱼可是年级第二欸!!
校运动会上又刚出过风头!
他往那一站,老师的票就基本上进了他的票仓。
季乐鱼听她这么说,稍稍思忖了一番。
他小时候确实练过一阵儿钢琴。
那时候林洛清让他和林非选些自己喜欢的课外项目,好发展点兴趣爱好。
林非喜静,选了画画。
季乐鱼喜动,选了钢琴。
只是那时候的季乐鱼又要练习,又要粘着林非,索性就让人把他的钢琴搬到了林非画室对面的房间,做了间琴室,在林非画画的时候给他伴奏。
那声音不能说是鬼哭狼嚎,只能说群魔乱舞。
吓得季屿霄连夜反省,他嫂子那么一个具有艺术天分,跳舞跳到国外剧院的艺术家,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艺术造诣为0的儿子?
肯定不是他嫂子和他哥的基因不行!
那一定是他后天的教育有问题!
于是第二天,季屿霄就给季乐鱼请了老师,生怕辜负了他嫂子的艺术细胞。
季乐鱼也就这么学了一阵儿钢琴,他天性聪明,学什么都快,学会了也不想继续精进,只觉得厌倦,要换一种乐器玩。
季屿霄听着他曲调优美的钢琴曲,满意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耽误他小侄子的艺术天赋和她嫂子的遗传,那就好。
于是他遂了季乐鱼的心意,给他请了其他乐器老师。
林非也就听着他从弹钢琴变成吹口琴,最后又演变成拉小提琴,每次都三分钟热度,每次都要给他伴奏。
也亏得林非生性淡定,不管他吹拉弹唱的怎么样都能专心得画自己的画,换其他人,估计早就打起来了。
也因此,季乐鱼听她这么说倒也没直接拒绝。
“我想想吧。”他说,“等明天给你答案。”
“好。”文艺委员也不催他,和他说完,就离开了。
季乐鱼趴在桌上,心道准备个什么节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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