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现在沈旭反而同意了?
沈旭说:“过去、现在,都是我,画家演员都是我,没有必要割裂隐藏。”
沈旭想,陆医生说的对,从头到尾错的都不是他。他都已经结婚了,凭什么还要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束缚。
至于在画廊画画,沈旭带过来就是这个意思。
画廊离俱乐部不远,从画廊出来沈旭没直接回去,而是去俱乐部跟着上了一节瑜伽入门课,傍晚才回家。
接下去几天沈旭都是差不多的安排,八|九点起床,然后出门去画廊,画画、顺便蹭个午饭,不在家效率反而高了一些。师兄放了台摄像机在边上,人倒是没有打扰他。
沈旭画画到下午就去俱乐部上课,正好也能拯救他僵直的肩颈,接着是在陆医生下班前回家。
最近沈旭找到一点和陆医生一起下厨的乐趣,陆医生总是很有规划,一般来说沈旭负责“灵光一现”,只说一两道想吃的菜,剩下的菜谱陆医生来制定,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陆薄言要上班,沈旭最近也忙,菜都是定好了送上门的,回到家之后他们一起做饭,饭后陆医生整理餐桌。
有时候陆医生要在书房看各种期刊、写论文,但大部分时候他会先带沈旭出门去打网球。
沈旭开始有点体会到规律有序的婚姻生活的乐趣了,偶尔也有一点点困扰。
今天沈旭回得晚了一点,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瓶信息素阻隔喷雾,是在俱乐部拿的,因为他身上有陆医生的信息素。
他采风刚回来的那天,陆医生没有标记他,沈旭反而被他弄得受不了,后来几乎是求着他标记,接连两次之后他腺体上都是交错的齿痕,沈旭疼得连碰到不敢让他碰。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没什么用的腺体养护贴会有那么大的市场了。
那天结束之后到现在陆医生都没再碰碰他脖子。
但今天沈旭身上还是带了alpha的信息素,他自己没什么感觉,其他omega一走近就发现了。
刚刚标记完这样的情况很常见,工作人人员习以为常,给他拿了一瓶阻隔喷雾,还告诉他:“刚刚标记过的话会有alpha的信息素残留,如果不方便用腺体贴,可以用阻隔喷雾。”
沈旭没好意思说他其实贴了腺体贴,也不是刚刚被标记。等陆医生回来了,沈旭走过去叫他也闻了闻,“我身上有你的信息素吗?”
陆薄言说:“有一点。”
他有点奇怪,“不是没有标记吗?”
就算是深入交流的时候沾上的,也已经洗过澡了,而且上一次都是昨天早上的事了,怎么也不至于留那么久。
“可能是衣服上,”陆薄言顿了顿,“不止是我的。”
衣服上也有沈旭的信息素,不过因为在他身上,所以不那么引人注意罢了。
其实都非常淡,如果别人不说,沈旭自己是发现不了的。凑过去闻了闻陆薄言,“那你有吗?”
陆薄言身上也有淡淡的花香与木香交织的气息。
还真是衣服。
“怎么沾上的?”
“前**柜门没有关。”
沈旭就想起来,前天晚上网购的两套情侣装到了之后,他整理衣柜的时候也顺便把凌枫送他的睡衣拆开看了。
那衣服奇奇怪怪,说是睡袍,其实短得很,离膝盖还有一段距离,真丝的材质,非常薄,看起来有点像衬衣,领口是歪的,左右两边仿佛错开了一颗扣子,但是数量又是能对上的。
沈旭试了试,结果澡都没洗就被陆医生带上床了。
那时候衣柜门确实是开着的,他们今天又穿了那身情侣装。这样也说得过去,沈旭没多纠结,“那以后记得关衣橱。”
继而他又想起来,“昨天早上换下来的床单还没洗。”
晚上的陆医生换了,早上的是沈旭换的,换完就又睡了,真丝的床单洗起来麻烦,但是弄成那样的,送洗显然不合适。
陆薄言说:“我洗了。”
虽然陆医生这样说,沈旭想起来最近天天洗床单还是有点头疼,“要不然还是换纯棉的吧。”
好洗,往洗衣机里一丢就完事,最重要的是,纯棉吸水性好,沈旭始终在意他的羽绒床垫。
纯棉床单的吸水性果然要好很多。
当晚陆医生就带着他接连实践两次证明了这一点。第二次的时候,沈旭拿这个当借口拒绝,陆医生就牵着他的手去摸,用低哑的嗓音,但是认真的语调告诉他,“没有湿透。”
他一边做着最世俗的事,一边又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沈旭受不了他这样,眼泪也一并不受控制地流下,仰着脖子,靠在陆医生肩上,蹙着眉无意识地摇头。
陆医生还要在耳边问他:“不喜欢这样吗?”
沈旭还是摇头,随着陆医生的动作,发出带着浓重鼻音的黏腻的音节。一边无力承受,一边又轻而易举地被他勾起欲|念。
陆医生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比他出门旅行之前还要不知足。之前只是频率稍高,并不那么凶,也不会一来就几次。
刚回来时,沈旭还能理解为分开久了,他其实也挺想念陆薄言,但是这都小半个月了,沈旭每天九点前上床,就没有一天在八点前起床的。
陆医生倒是精力充沛,早起还能健身半小时,然后准时上班。
俱乐部周末有个讲座,宣传海报上写着:如何驯服你的alpha——第二节 ,学会对你的alpha说不。
沈旭原本是没兴趣的,在他看来不论是恋爱也好,婚姻也好,两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互相尊重是必要的,用驯服这类的词是对另一个人人格的折辱。
但是那个“学会对你的alpha说不”,沈旭觉得,自己说不定,可能需要。
沈旭又说服自己,应该只是噱头,标题党,本质上是伴侣之间的沟通技巧。
就是讲座在周六,而陆医生周六竟然不用加班,沈旭去听这样的课,当然不好意思让他知道,就说要去画廊。
陆薄言说:“我送你。”
“不用,我还要去协会上课。”他之前是提过在上瑜伽课的。
陆医生送他到门口,沈旭一回头就心软了,凑过去亲亲他,调侃,“陆医生你怎么好像有点粘人?”
陆薄言低头在他颈间,温热的气息落下,沈旭瑟缩了一下,笑着躲开,“痒。”
陆薄言抬头,沈旭没忍住,踮起脚尖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又亲亲他的嘴角,“傍晚就回来,乖啊。”
沈旭走后,陆薄言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继而眉心凝起,也出门去了医院。
Alpha信息素专科跟omega信息素专科隔了大半个医院,也有另外的门,几乎隔绝了信息素不稳定的AO患者在医院相遇的可能。
即便是不同的科室,坐诊的医生对于院里这位年轻有为的同事也有所耳闻,看见是他诧异之后就打招呼:“陆大夫,有什么问题吗?”
信息素相关的理论知识陆薄言知道得未必比专科的医生少,他只是需要一些数据佐证自己的判断,因而没有说具体的症状,只是说:“易感期综合征。”
医生闻言面上不显,心中不屑。所谓的易感期,其实是alpha信息素紊乱的其中一种情况,之所以叫易感期,是因为通常只发生在互为易感关系的AO之间。
一般说自己易感的alpha十个里只有半个是真的在易感期,他们或是离婚分手,或者失去了永久标记的伴侣。剩下的,有九个半都是在骗自家omega——毕竟alpha精力旺盛,而omega大多身娇体弱,总有alpha为了那一点甜头绞尽脑汁。
身为信息素专科的医生,他自然也见过前一种,知道那是很无奈的事,他又是个beta,无法共情alpha,对这些诡计多端的alpha更不屑了。
就是没想到陆医生竟然也这样?
前一阵陆主任结婚的消息在医院都传遍了,新婚燕尔的,当然是后一种。
不过毕竟是同事,医生还是客客气气地开了检查单,列出来的几个检查项目还跟陆医生做了确认。
陆薄言一眼扫过,“可以,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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