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有些烦躁:“你能别像以前那些人一样什么事都要理由吗?我只是让你别跟我表哥说话而已,你急什么?”
秦毓挺冷静的,“但现在看来是你很急才对,你很害怕你表哥发现我跟你的关系?”
余烬冷漠地看着秦毓:“你怀疑我和表哥?我不喜欢太敏感的情人,秦毓,我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
秦毓皱眉,余烬还是年轻,段位低,急巴巴就先把错甩他头上,让他对余烬的兴趣减少了点。
……当然也可能是他年纪大了,以前哄得动,现在觉得幼稚了点。
余烬缓和神色说:“你先回去,完事后,我call你。”
看着余烬俊美的脸,秦毓还是心软,点点头,心想毕竟年纪小,还是多点耐心吧。
于是安静地离开余烬的公寓,余烬的表哥全程没给秦毓多余的一眼,估计把他当成外面不三不四的、利用年纪大阅历多勾引自己年轻表弟的老男人了。
秦毓进电梯,照了照镜子,模样看上去还是个二十岁的大学生,只是眉眼里被岁月刻下的痕迹无法复刻少年的青涩感。
挑了挑眉,秦毓一笑,霎时将他在余烬面前表现出来的温柔知性撕扯成碎片。
接下来的时间里,余烬没联系秦毓,像发出一个单方面断绝关系的信号,聪明人此时就该打电话去问个明白,但秦毓没有。
他在家里待着,偶尔自驾游出去玩一天,连原本打算找的工作也闲置下来。
如此一来,反倒跟严斯韫的相处时间多了起来。
单独出去玩了几次后,严斯韫开口相邀,秦毓欢迎之至,两人同游,去潜泳、去玩野战射击,还有射箭、攀岩等运动,都是曾经还在一起时经常玩的项目,因此感情水到渠成,越来越好。
一周后,游玩回来的当晚,秦毓照着网红热红酒的方法煮了一小锅,其实难以下咽,但佐着对面人的脸就变得秀色可餐了。
红酒后劲颇大,又不会让人醉死过去,也许是刚好情到浓时,也或许是月色、灯光营造的氛围刚刚好,总而言之,他们上床了。
***
魏骁离开秦毓的房子之后就一直处于情绪混乱之中,没心思搭理刚泡到手的林鹤年,也不想见秦毓。
一想到秦毓就想起他护着男小三的无情嘴脸,但不理秦毓,又想着他是不是在跟男大学生通话?是不是又在上床?
于是又一日三餐+宵夜地打电话查岗。
不是信不过严斯韫,他只是信不过秦毓和男小三。
林鹤年发觉他的敷衍冷淡,闹过几回,魏骁烦不胜烦,干脆说分手,又把消息散播出去,私底下问严斯韫关于秦毓的反应,只得到‘秦毓在准备约会’的回复,气得魏骁差点心肌梗塞。
但他一时半会想不通秦毓代表什么,总不可能真被舔到了吧?总不可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吧?
那可真贱。
魏骁一边鄙夷,一边唾弃,回头翻起秦毓追求他十年的纪念品,又深信秦毓最爱他,可既然爱他为什么会跟一个男小三上床?
无法理解的魏骁跟猪朋狗友说起这事儿,得到猪朋狗友一言难尽的目光洗礼后,终于被谆谆教诲点醒:“还能有什么原因?被伤透心了啊!”
“他跟人上床!”
“许你跟别人上床他就不能?不过根据我的经验,肯定是男小三趁虚而入,而他对你的感情坚持了十年,得到后又被抛弃,产生了动摇、自我怀疑,刚好这时有人追求他,他就抓住这根感情稻草,其实心里真正爱的人还是你。他为什么出轨?因为你啊!他为什么跟别人睡觉?还是因为你!”
“他说他不介意我出轨,也不介意我心里有人。”
“艹!他妈的肯定气话啊!他要不在乎,能在你身边舔了十年?能十年来,身边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他他妈都为你守身如玉十年,说不在乎你,你就信?”
沉思一番,魏骁说:“你说得对。”
秦毓爱他无疑,他对秦毓也并非没有感情,至少现在还有,而且比他对林鹤年的新奇感更甚。
既然都有爱,那还分什么手!!
想通的魏骁很激动,酒气上头,三更半夜就想出门找秦毓,刚出门就想起他酒驾被扣驾照的事儿,只好找代驾、等代驾,如此浪费一番时间才终于赶到秦毓的房间。
本想按门铃,一看时间凌晨两点半,不好吵醒秦毓。
现在的魏骁一想起秦毓,心又软又甜,跟棉花糖似的,像是刚初恋那会儿的青涩赤城。
他的指纹被取消、地毯下藏的钥匙也没了,魏骁想了想,尝试输入密码,是他和秦毓的生日。
嘀一声门开了,魏骁嘿嘿笑,没改密码。
心情激动的魏骁推开门,客厅乌漆嘛黑,而主卧的门缝里透出光,他心想难道还没睡?
迫不及待想告诉秦毓复合的魏骁急匆匆推开主卧的门,一开口:“秦毓,我们不分——”话音戛然而止,笑容滑稽地暂停在脸上,瞳孔剧缩,魏骁浑身冰冷地回想刚才看见的一幕。
昏黄灯光下,被他拜托来看着秦毓防止秦毓找男小三的严斯韫赤裸上身,压在同样赤裸的秦毓身上,发现有人来就动作迅速地扯起被单将秦毓裹起,同时带着杀气的锐利目光投射而来,像是想杀死看光他老婆的小气狗男——
妈的!
谁他妈是他老婆?秦毓是他老婆才对!操他妈的严斯韫睡他老婆?!!
第11章
“我草你妈严斯韫!我把你当兄弟,你挖我墙脚?”
魏骁怒吼着冲上前,跟严斯韫扭打在一起。
他练过搏击,但严斯韫是专业的,实练练出来的本事,招招致命。当然他没用致命的招式对付魏骁,只是一些往他薄弱点攻击的手段也够魏骁疼半天。严斯韫理亏,没往死里揍魏骁,以防守为主,扣住魏骁的胳膊将其反扭到后背,制止魏骁的攻击。
魏骁胳膊肘疼,被打过的几个地方也是绵密的疼,更觉得严斯韫是头不吭声却敢下死手的白眼狼!
妈的!
严斯韫沉声道:“有话好好说。”
魏骁张口妈闭嘴妈,大概是觉得词汇不够丰富,单问候严斯韫他妈不足以表达此刻澎湃的心情,就把严斯韫的爹妈爷奶兄弟都问候一遍,气得眼红脖子粗,恨不得冲进厨房拿菜刀砍死这狗小四。
“严斯韫,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老子跟秦毓感情正迷茫,老子那么信任你才把他交给你,我让你照顾,你就这么照顾?照顾到床上?给老子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你还记得你是我兄弟不?”
严斯韫:“……你先冷静,我们好好聊聊。”
魏骁冷笑连连:“等你老婆被你朋友睡了,再他妈来跟我说这句话!”
严斯韫用了力气地拧着魏骁的胳膊:“能不能好好说话?”
魏骁铁青着脸,满头冷汗,表情跟结了冰霜似的,“松手!”语气虽冷厉,但听起来还算平静。
严斯韫发现他放弃攻击意图后就慢慢松手,魏骁起身,甩着胳膊,阴沉沉地看严斯韫,又看床上没忍住哈欠的秦毓,十分痛恨5.0的视力让他清楚地看到秦毓满脖子的红印,操他妈肩膀还有一口齿印。
魏骁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玩挺开啊。”
严斯韫沉默片刻:“我去客厅等你们。”
秦毓耸肩。
反正他在严斯韫跟前的人设是利用魏骁接近他,而魏骁眼中的他,人设已经崩塌,就没必要维持了。
秦毓连解释都懒得解释的无所谓态度让魏骁心口闷疼,他不死心地问:“你就不说点什么?”
秦毓想了想说:“别怪严斯韫,我们都喝了酒——”
“艹!!”魏骁爆粗口,随手抓起一玻璃摆件就砸下去当发泄:“你心也太狠了,秦毓,我现在才发现你比我还狠。你就随口说两句骗骗我也好过这个时候还为了严斯韫说话,你替男小三说话,我理解你,我当他年纪小,当你图新鲜,你得照顾弱小的一方,男人都这样,我明白——但他严斯韫算怎么回事?啊?你告诉我,他算怎么回事?我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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