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说法,也不知道走得什么狗屎运,难得三魂七魄都被萧仞用不入流的法术凑齐了,我又是个有思想的好鬼,不魂归本体,难道放着白白浪费?
门上那道符不是超度往生符,而是复生还阳符,当然如果我一念之差又不肯走了,那过两天他就会来收了我。
季游池再三强调:我是大大的好人。
萧仞不喜欢他,但对他所说的倒是深信不疑,给了他一张支票,具体多少钱我没看清,季游池接过去一看,直接两眼放光,毫无形象地赞叹:果然是金主爸爸!!!
我知道萧仞是想钱货两讫,再也不想和姓季的有任何往来,但小季有他自己的想法,和我之前想的一样,我和他确实成了很好的朋友。
萧仞却一直都不喜欢他,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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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游池的出现给我和萧仞发了一颗定心丸。
知道这些都是现实,和萧仞的亲近也不会再对他造成伤害,我颇有些迫不及待。
但晚些时候萧仞先睡着了,他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逸,呼吸绵长,眉头舒展。
我舍不得打扰他,静静看着他的睡颜,最后悄悄在他唇角落了个吻。
萧仞感觉到了,手臂一横,将我往怀里带了带,梦呓:晓晓,我爱你……
我心里飘飘然,冰疙瘩终于会说情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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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院又住了一阵子,确定各项生命指标都很稳定,才终于被允许回家修养。不过我暂时只能坐轮椅走不了路,虚弱没力气是一个原因,而且毕竟躺了快一年,身体的各种功能都待机了,得慢慢恢复。
还能作为人再次回到家,我百感交集,萧仞抱我上楼,路过书房,门是开着的,我朝里面望了一眼,那些可怕的东西已经被清理干净,书桌也放回了原位,我蹭了蹭萧仞的颈窝,有个问题之前一直没敢问,现在雨过天晴了,我才敢提:你怎么会……相信那些?
萧仞身子一下子僵住,我已然后悔,这不是明知故问?还不是我把他一个崇尚科学的无神论者给逼得走投无路了。
萧仞没有回答,把我放到床上,后怕似的贴着我的心口听了许久,我轻轻揉着他微硬的头发,无声安抚,接着怎么吻到一块儿去的我也说不清,大概医院里我们两个都憋坏了。
萧仞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唇瓣厮磨,我的脸颊就升了温,变换角度的时候脸颊相贴,萧仞就开始急切粗暴起来。
我招架不住,浅浅的呻吟从鼻腔溢出,萧仞越发蛮横,带着失而复得的激动,把我压在床里吻得昏天黑地。
我浑身酥麻,烫得像是要融化掉,竟然还开了个小差,这才是接吻该有的热度啊……
被放开的时候眼睛看东西都是雾蒙蒙的,一眼看见萧仞的通红的耳朵尖,就伸手捏住细细揉搓,萧仞闷闷哼了一声,连忙把我的手拿开,我换个方向往下摸,萧仞却是干脆利落地跳开了。
我不乐意:我就帮你弄出来还不行吗?
萧仞这次连脸颊都红了,却仍旧很无情地摇头:你忍不住。
我被他噎得无从反驳,我确实也起了反应,而且大概是做鬼的后遗症?我特想用嘴巴做……眼馋地盯着萧仞那处看了好久,最终负气地用被子裹住自己,蜷成一个球。
萧仞立刻过来哄我,扒开被子贴着我的耳根,连声音都是饱含情欲的:听话,晓晓,来日方长。
我气急,翻身坐起撵他走:那你还来撩我!混蛋!
第23章 65-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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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正闹着呢,突然门铃响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不到谁会这个时候来,询问的目光看向萧仞,萧仞很淡定,说:爸妈来了。
我霎时噎了一下,一口气岔了,激烈地咳嗽起来,一个劲挥手让他赶紧去开门,萧仞却不慌不忙在床边坐下了,轻轻顺着我的后背,直到我平复下来,他才去开门。
我靠坐在床上紧张又忐忑,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只在照片里见过,和长辈相处的经验几乎为零。对萧仞的父母我没有什么怨怼,只是每次都见到他们都很害怕,怕自己做得不好,让萧仞为难。
爸妈这次带了礼物和补品,专门来看我的,我吓得连床上都坐不住,要下来双手接。萧仞不动声色地接过东西递过来放我腿上了,我自然就没能起来,我怕二老不高兴,悄悄觑了一眼他们的脸色,虽然有点别扭,但确实没了之前的嫌弃和厌恶,这简直让我受宠若惊。
之后的对话有些尴尬,不外乎就是让好好养身子,我除了点头应是,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向萧仞投去求助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唇角憋着一丝笑意。
后来爸爸找萧仞单独谈话去了,留下我和妈妈共处一室,我想了想还是打算下床:妈,要不我给您泡杯茶吧。
萧妈妈连忙站起来说不用,让我歇着,我俩客气得近乎生分,一点儿也不像一家人,接着又是尴尬的沉默,我不善交际,要不也至于十年都讨不到二老的欢心,紧张地抠着被面,只祈祷萧仞快点回来。
不知所措的时候还是萧妈妈先开了口:晓晓啊……
我一个激灵,正襟危坐,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还是忍不住会想,不会是要劝分不劝合吧?
萧妈妈眼眶微红:你和小仞都不容易,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
我直接愣在当场,实在是给吓到了,这样的发展好像是理所当然,但我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好在这时候萧仞回来了,我连忙冲萧妈妈猛点头,回应她刚刚说的话,看得出来萧妈妈挺欣慰,又唠了会家常,二老怕打扰我休息,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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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仞送走爸妈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那儿怔怔地落泪,他又无奈又好笑,过来抱我:这次没委屈你吧?哭什么?
我摸了摸脸颊,一吸鼻子,说话带着鼻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我不知道,我也没想哭……
萧仞揉了揉我的脑袋,颇有一种尽在不言中的安慰,我有点来气,气的什么自己也说不清,就伸手掐他的腰。萧仞没有痒痒肉,怎么挠他痒痒他都没有反应,我越发生气。
怕痒的男人怕老婆!
他不痒!他不怕我!都是他欺负我!
越想越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地收不住,萧仞这才急了:晓晓,你想什么呢?别哭,你说,我改,好不好?
我觉得需要听点儿开心的事,就开始翻旧账:大学那会,我怎么天天丢钥匙?
萧仞一本正经:你问我?还不是你迷糊?
我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瞪他:那我现在怎么不丢钥匙!你说改的呢!还是老样子!
萧仞摸了摸发烫的耳朵,目光闪烁:是我偷偷藏的。
我不解:为什么?
萧仞:这样你要麻烦我给你开门,你那么乖,不愿意麻烦我,都尽量跟我同进同出……
我捂了脸,听不下去了,因为这个原因我配钥匙也是磨磨唧唧的,后来干脆就不配了……本来是想难为萧仞,倒是把自己也弄得羞耻起来。
萧仞哄我把手放下来,我从指缝里看他,也不在乎更羞耻一点了:你怎么会看上我?
萧仞这次对答如流:可爱,一举一动,眨眨眼都可爱。
我心跳加速,想想结婚十年了,才体会到一些恋爱的甜腻感,也是唏嘘,撅了撅嘴:今天的还没说呢……
唇上落了个温软的吻,萧仞认真又严肃:晓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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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没车……
让他俩都养一养吧_(:з」∠)_
第24章 67
日子总算慢慢像样起来,萧仞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就连办公地点都搬到了家里。
他忙的时候我就自己做做康复训练,每天病恹恹卧床的感觉太糟糕了,更别说还得一日三次地喝苦得要死的中药。
太苦了所以需要很多很多的甜来中和,我多了个新的嗜好,窝在萧仞怀里问他从前的事情。十年,各种各样让我委屈和更加笃定萧仞不喜欢我的事,在萧仞口中总能被解释得截然相反,有理有据到让人觉得啼笑皆非。
比如新婚那会萧仞早出晚归,几乎就拿家里当宾馆住,我以为他被迫结婚不想见我,谁知道他是拼了命地在赚钱,想早点换房子然后顺利成章地睡一个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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