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脚踩着盛放的肩膀,身体ruan在身后的马桶背上,雪白纤长的脖颈仰得快要断掉。
“盛放,盛放!”
盛放抬起头,面色微红,头发也是凌乱的:“夏夏,又忘了要叫我什么吗。”
周夏摇着头,看着他的视线都是模糊的。
盛放轻笑,竟然就停了下来:“那好,就到这里吧。”
周夏微微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似的,这人怎么这样?!
停在这里,让人不上不下。
这种感觉,就像有无数只小蚂蚁不停地在那里啃咬,痒得钻心。
周夏简直快要疯了,终于受不住,一把抓住盛放的领带把他扯过来。
第48章
在跟盛放确认关系以前, 周夏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让人碰那个地方。
就算将来有了交往的人,又或者跟什么人步入婚姻殿堂,他也不敢想象让对方直面自己的身体这件事。
可这一切的决心和抗拒都在盛放面前被一一粉碎。
一个月以前的自己, 怎么可能想得到会在大白天,还是在人家公司的男厕所里,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的情况下,踩着盛放的肩膀, 让他…………
太堕落了, 太伤风化了。
周夏一边不想承认自己的堕落, 一边却又控制不住地沉溺在他带给自己的感觉里。
他会的要死,也恶劣的要死。
一会轻的像羽毛,一会又重的快把那里掀翻。
最后结束时, 周夏的身体重重跌落, 脚指头都在痉挛。
盛放抬起头,点漆一样的黑眸里是侵略性很强的光芒。
周夏轻轻喘气,额头上一层薄汗。
盛放也知道只能到这里了, 条件不太方便, 他怕会伤到周夏。
起身小心把已经软成一滩水的人抱在怀里, 换成自己坐在马桶盖上, 周夏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从旁边的卷筒里抽出纸巾,给周夏很仔细地擦干净,现在的周夏像只没骨头的小猫, 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写着餍足,懒懒的, 窝在盛放怀里不想动。
盛放把纸巾扔掉, 抬起他的下巴想要亲亲他。
周夏伸手挡住, 瞅着他嘴角亮晶晶的东西, 脸有些热:“你嘴巴上……”
盛放用手指抹一下,低笑:“妹妹太爱哭了。”
周夏脸色爆红,抬手去抓他头发:“明明是你故意的,非要那么逗她!”
盛放“嗯嗯嗯”,被抓疼了还在笑:“真不给亲。”
周夏傲娇撇开头:“不给。”
盛放叹气,很不能理解似的:“自己的还嫌弃。”
周夏脸皮薄,自然受不了这个,但也不好意思明说,从鼻子溢出一声轻哼。
盛放不为难他,摸摸他的头发:“不是还在生我气吗,发了那么多条消息也不回我,小气包,嗯?”
周夏想到微信上自己发给他的那么多小黄脸发火的表情,想想还是有些气的:“自己不反思哪里做错了,还来质问我,你觉得我为什么生气啊。”
盛放想了想:“因为,我工作太忙了?”
周夏哼。
盛放又猜:“因为你感冒我没时间照顾你?”
周夏受不了,又去抓他:“你笨死了,工作这么厉害,怎么这方面就跟块木头一样。”
盛放叹气:“那怎么办,第一次谈恋爱,没经验啊,根本不知道对象什么时候生气了,又为什么在生气,愁人。”
这话倒是事实,虽说以他跟周夏从小到大的竹马情谊,他们是要比大部分从零开始相识交往的情侣们,要更加了解彼此的生活习惯和品行性格。
但朋友就是朋友,恋人就是恋人,这两个身份的转换会让他们对彼此的看法,还有思想行为上的要求都产生一种质的变化。
比如在他们还是兄弟的时候,会有一些矛盾,还有男孩子间没品玩笑所引起的小摩擦,这都是每天再正常不过的小事,男人毕竟都是单细胞生物,往往是上一秒还彼此讨厌的眼红,可能下一秒就因为一盘游戏又恢复成了勾肩搭背的好兄弟。
但恋人间就不一样了,谈恋爱之后会理所应当地把对方划为自己的所有物,不许他眼睛看别人,不许他不懂自己的喜怒哀乐,往往一件很小的事都可以成为一场矛盾的导火索。
自私,占有欲,是交往后的情侣们不能避开的两大恶欲,现在的周夏自然也是如此。
虽然知道这样很矫情,矫情的他自己都觉得恶寒,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
每次都会被这种情绪顶上来,莫名其妙就开始闹起小性子,如果不是盛放太憨,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心思,或是他根本就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在无条件的对他纵容,他们两个不知道要吵多少架。
其实这几天他也不是在真的生气,只是心疼盛放工作太忙,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罢了,而且今天在他决定来公司找盛放时就已经一点都不生气了,只是好巧不巧又被他看到有小姐姐对盛放表达好感,心里又有点在冒酸水罢了。
盛放感觉挠在自己胸口的猫爪攻击渐渐弱下来,知道现在是哄猫的最佳时期,顺势转移话题:“怎么突然想到来公司找我了?”
周夏手指绞着他的领带玩:“想来就来了,现在北子也找到心仪的实习单位了,南南在准备考研,我一个人在宿舍好无聊。”
盛放点头:“我听北子说了,他那单位还不错,本来还想让他来盛氏试试的,可惜了。”
周夏笑笑:“这才实习,以后还有邀请他的机会。”
盛放“嗯”一声,又问他:“夏夏怎么想的,有进什么公司的想法吗,还是再玩一段时间。”
这事周夏倒真的想过,但一直没想出个头绪,叹口气说:“我哥让我去他那,虽然去自己家的公司肯定会轻松些,可是我对房地产又没有兴趣,再看看吧,我还是想做自己喜欢的事。”
盛放亲亲他的额头:“别这么大压力,慢慢来。”
周夏点点头:“会的啦。”
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一件事,周夏抬头看他:“我今天过来时,遇到盛澜大哥了。”
盛放:“我哥?”
盛放:“是他带你进来的。”
周夏点头,想到刚才的情形,不无感叹:“盛澜大哥现在变化好大啊,这么年轻就要管理这么大一家公司,每天脑细胞都不知道要死多少,肯定很辛苦。”
盛放难得没有反驳他夸赞盛澜的话,轻轻点头:“现在好多了,公司里重要的几把手都是他的人,刚开始接手时,他可没被股东会那帮老古董给折磨。”
是啊,就像古时候历来改朝换代一样,哪个天子不是一番腥风血雨,踩着无数前朝人的鲜血和头颅上位的,盛氏这样根基深厚的大集团就像是一个王朝,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过程也是可以预想的艰辛。
周夏仰头看他:“你现在是不是对你哥改观很多了,不那么讨厌他了。”
盛放看着他的脸,垂眸思虑片刻:“其实,我从来都没有真正讨厌过他,相反,还一直都很尊重他,那些不成熟的反抗只不过是因为小时候的一些心理阴影,夏夏,我上次跟你讲过的。”
周夏知道,轻轻点头:“我记得,是因为你妈妈那些过激的行为,盛放,现在想想,盛澜大哥好可怜啊。”
盛放听着他的话,似乎又回想起很多年前那些画面,轻蹙起眉头。
周夏想想就替盛澜意难平,忍不住继续说:“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了,阿姨的想法和态度也没有当年那么偏激,可是已经发生过的事,还有受到的那些伤害,是没有办法当成衣服上的污渍给洗去的,当年你在旁边看着都受到了那么大的刺激,更何况是被用那种极端态度逼迫的盛澜大哥,一家人没有一个站在他这边,他当时得多难过啊,我要是他,可能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崩溃了。”
盛放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愤愤不平,叹口气,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乖了,不说这个了,好点了没,能起来吗。”
周夏知道自己再怎么不忿,这毕竟也是他们盛家自己的家事,他一个外人还是不要瞎掺和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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