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弹幕瞬间“卧槽”成一片。
【阮老师是不是第一次说这么长的句子?是的吧?是的吧!!妈的我死了,被帅死的!!!】
【虽然我脑子发懵,没听懂具体在说什么,但这一把子输出真的把我帅出一脸血呜呜呜】
【啊啊啊啊阮老师快给我干死他!听他说话真的太让人生气了!!】
【所以阮老师就是专业的吧!不然怎么连这些都懂!色狼.jpg】
【听阮老师骂人真的爽麻了!!!】
那男生一听阮颂开口,就知道自己这次大概率碰见了硬茬,但面子让他不愿退缩:“怎么不是一回事,我就觉得是一回事,你自己也说是一种营销手段,这烂片不就成天拿‘留守老人’当tag宣传?”
阮颂废话不多说,直接开始举例:“丧尸片是高概念叙事,设定前提病毒爆发,丧尸肆虐,人类必须想办法活命。《恐怖游轮》《土拨鼠之日》《源代码》也是高概念叙述,主角陷入一次又一次的时间循环出不去。请问《湖水蓝蓝》‘留守老人’是扯上了什么高概念?”
男生坚持嘴硬:“那就算不是高概念,这片也是垃圾!拍的都什么玩意,一些农村的鸡零狗碎还能拿奖,不就是靠监制江智的裙带关系吗!”
两人吵架的功夫,弹幕已经把“江智”的资料查得清清楚楚。
的确是大佬无疑。
监制的所有项目都是大家如雷贯耳的电影,不是超高票房,就是疯狂拿奖。
阮颂也是扎扎实实有被笑到,一挑眉梢反问:“要么你问问你爷爷奶奶每天过的是不是你嘴里这种‘鸡零狗碎’,不配拿奖的生活?”
那男生果然卡住。
阮颂几句话把创作意图给他掰扯地明明白白:“你看完《湖水蓝蓝》觉得枯燥无聊,导演的目的就达到了,他就是要故意这么刻画,枯守就是他们最真实的生活。”
【!!!】
弹幕顿时大彻大悟。
【“枯守就是他们最真实的生活”,这他妈的,是神仙吧,怎么这么会说话!!!】
【啊,突然就想起刚刚村民上台的发言了……】
【是谁破防突然开始泪目,原来是我自己15551】
架吵到这,局势如何已经相当明了清晰。
书记手足无措站在台上,一句话没插上,就眼睁睁看着那败了面子的男生自己负气从露天电影院跑了。
直接宣告阮颂的胜利。
而姜淇淇作为距离阮颂最近的一个,围观全程简直热血沸腾,拽着阮颂的袖子便是一阵疯摇,小声尖叫:“颂哥你怼人也太帅了!!”
但阮颂脸上没有丝毫胜者的喜悦,仿佛刚刚只是路见不平,随脚踢开一只死耗子,心平气和坐下身,拧开任钦鸣给他准备的保温杯润了润嗓子。
然后偏头望向镜头说:“不要人肉,不然到时候要说我欺负人了。”
【…………?】
第一次被阮颂如此直接对话的弹幕直接疯了,满屏都是他们因为激动打出的“啊啊啊啊”。
【我说阮老师就是坠钓的A美人没人有意见叭!!】
【不跳票了,这回真的不跳了,我宣布阮老师以后就是我本命!!!】
作者有话要说:
弹幕:坠钓(diao)的A美人,双关了鸭,doge
第26章
【前面坠钓(diao)A美人的, 双关了鸭,doge】
【家人们都给我把《格局》打在公屏上!】
【突然凑近镜头真的蛊死了蛊死了,完全就是钓系蛊王做法现场呜呜呜】
【想跟阮老师贴贴, 请问我从现在开始磨炼演技, 也跟哥哥一样拿个影帝大满贯还来得及吗, 抓狂.jpg】
【要我说, 不然阮老师别跟我哥了,我哥也就那样(?还是多看看我们(???】
【哈哈哈哈哈哈操,某小狗:我就一天不在, 你们不仅不粉我了, 还想挖我墙角, 大拇指.jpg】
【所以有谁能告诉我一下阮老师的本职工作到底是干什么的?】
关于这个问题, 刚看完一场闹剧的嘉宾们也在酝酿。
郑青第一反应是扭头望身后的导演组, 压着嗓子问:“你们是知道小颂的专业, 为了给他凹人设故意这么弄的?”
导演组:“?”
总导演立刻摆出满脸的冤枉:“故意??我还想知道我们怎么就这么倒霉,这也能刚好撞他点子上!”
【哈哈哈哈哈看出节目组是真没给阮老师安排剧本了】
【导演组:主要你看阮老师是我想安排剧本,就能安排得动的人吗,摆手.jpg x3】
介于阮颂跟男生这段吵架,以及之前一口说出导演和监制关系的表现, 结论其实已经很明显。
要么,就是阮颂的本职工作跟影视圈挂钩;要么,就是阮颂干脆和《湖水蓝蓝》的制作团队认识。
直接在镜头底下问人家工作,毕竟还是不太好。
秦斯嘉挑了个委婉地问:“小颂你是跟这部片的监制认识吗?还是也是在豆瓣上吃的瓜。”
阮颂放下保温杯摇头哂笑:“江老这种级别的大佬是我想认识就能认识的吗,当然不认识。”
说完话音还没落, 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已经从投影屏后冒出来, 笑吟吟道:“但我认识你。”
所有人惊讶抬头。
只见电影屏幕后猝不及防走出个鹤发童颜的小老头,个子不高, 但一笑起来脸上的苹果肌倒是提的挺高,穿着身暗红镶金的短唐装背着手,一颠一颠慢悠悠朝他们过来。
弹幕和几位嘉宾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阮颂已经错愕从座位起身,吐出惊掉所有人下巴的两个字:“江老。”
【?????】
【这他妈就是江智??】
虽然不是一个圈,但秦斯嘉、郑青等人一听阮颂招呼,短暂怔愣片刻,也赶紧跟着从长凳上起来欠身打招呼。
导演组给台上的书记使眼色。
书记立马意会,拿起话筒便重新组织起村民们现场的活动,知道这是拍摄需要的部分已经结束。
一行人从露天电影院的长凳观看区出来,把空间还给村民,走到停靠在路边的保姆车旁。
谁也没想到江智居然就在现场。
还以为这次的飞行嘉宾也会和万清月一样,等他们回到木屋再出通知提醒他们出去接。
江智简略和众人一番认识,很快将视线挪回阮颂身上,半是玩笑半是责怪道:“你这个娃娃怎么忘性比我一个糟老头还大,之前在你老师生日宴上我们见过你忘了?”
阮颂立刻:“记得的,当然记得。只是我以为您不记得我了……”
一说这已经是好几年前他读大二的事。
那时他刚进袁印海的编剧工作室,正好撞上袁印海过寿庆生,他作为袁印海当时众所周知的关门爱徒,自然受邀请出席参加。
尚未露出真面目的袁印海,就像所有人以为的那样和善,毫不吝啬地带着阮颂认识了很多人,不仅将自己的才识倾囊相授,更是做出了人脉共享的架势。
这对当年仅仅只是一介草根学生的阮颂来说,可以说是莫大的诚意和帮助,如果后来没出那些撕破脸的事,阮颂肯定会比方维更尊敬地把袁印海当成恩师。
而江智江老,就是在那场生日宴上见过的。
可其实两人也没过多交集,只是简单碰杯客套了两句,阮颂根本没考虑过人家还会记得他这个小虾米。
毕竟如果要跟江智比,那就是袁印海也差了点意思。
但江智很是自来熟拍了拍他的胳膊说:“怎么会觉得我不记得,我一直都对你们年轻一代的优秀人才很关注啊,不然哪可能破格帮我的学生监制《湖水蓝蓝》这种片子。而且你应该算是你老师带过那么多学生里,最让他骄傲的一个了吧,想不记得你也很难啊哈哈哈。”
导演组对这突然的“沾亲带故”再一次毫无防备,小心翼翼插话:“所以小颂你的老师是……”
阮颂知道肯定是再瞒不住,心里波澜狂起,面上也只是抿了下嘴:“袁印海,我以前大学的专业老师,袁印海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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